顧一白看著周圍華麗的傢具裝飾，再次對舒瀾豎起瞭大拇指。
“大佬，你是真牛逼。”
無論是顧一白還是陸謹寒，都是京城頂級豪門出身，不至於連這點見識都沒有。
顧一白之所以覺得震驚，是因為他覺得舒瀾這個人，平時真的挺樸素的。
即使偶爾裝個逼，但總的來說，看上去也隻是個很正常的漂亮小姑娘而已。
舒瀾坐在沙發上，笑瞇瞇的說道：“老子從小出生入死，要是連這點傢業都賺不到，還混什麼？去廠裡打螺絲算瞭。”
經濟學上有一句話，舒瀾一直覺得說得挺對。
高風險意味著高收益。
她承受著遠高於正常人的風險，當然要享受更高的收益。
“牛！”顧一白感嘆。
一行人一起吃瞭晚飯，等所有人都安頓好瞭，舒瀾就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打遊戲。
陸謹寒正好端著一杯水走過來，低頭看瞭舒瀾一眼。
“還不睡？”
舒瀾仰著頭說道：“美好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啊。”
一邊說著，舒瀾擺瞭擺手，示意陸謹寒坐下。
“你先等我打完這一局遊戲，我有話對你說。”
“好。”陸謹寒應瞭一聲，就地在舒瀾旁邊盤膝坐下，看著她打遊戲的樣子。
舒瀾很快結束瞭一局遊戲，隨後放下手機，“陸謹寒，我希望你能把京城醫學研究院打算與國際醫學研究院的合作項目提前告訴我。”
陸謹寒沒做聲，舒瀾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在國際醫學研究院的權限非常高，這次的合作項目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過我去的。”
“你如果能將合作內容提前、並且詳細的告訴我，我可以提前就此事先在國際醫學研究院進行內部協商，不然的話，這次合作成功的概率非常低。”
聞言，陸謹寒這才問道：“為什麼？”
舒瀾緩緩的勾起唇角，“因為鑒查處這些年和灰鐵三角洲有不少摩擦，而灰鐵三角洲在X洲的影響力非常大，我在國際醫學研究院雖然忝居副院長之位，但很多事，並不是我說瞭就能算數的。”
X洲和灰鐵三角洲上的大多數組織，聽著名字前面都帶瞭個國際，好像很高大上一樣。
但實際上，這兩片地方在很多年前，都是屬於黑暗世界。
自從世界局勢慢慢趨近於和平穩定，X洲和灰鐵三角洲這才由暗轉明，一個是科技中心、一個是軍事中心，在整個黑暗世界中，這兩片地方占據著主導地位。
這些年即使鬧瞭不少事，但X洲和灰鐵三角洲一直都是合作頗深的。
“灰鐵三角洲……”
“是啊。”
舒瀾笑瞭笑說道：“灰鐵三角洲的軍事實力，比很多小國傢都要強得多，甚至有獨立的空軍。”
說著，她又嘆瞭口氣，“當年國際計算機研究院被炸毀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說起來，這件事實在是太丟人瞭。
就隻是為瞭一男一女談戀愛這點屁事，鬧得這麼大。
不管是灰鐵三角洲還是X洲，都將這個消息捂得死死的。
舒瀾估計，那麼多年前的事，陸謹寒就算是知道，知道的應該也不多。
“國際計算機研究院被炸毀那年，外部消息是遭遇恐.怖分子空襲。”陸謹寒蹙眉說道。
“什麼恐.怖分子？”
舒瀾輕哼一聲，仿佛有些氣憤，“是灰鐵三角洲的人幹的！把計算機研究院的大樓都炸塌瞭，原本計算機研究院內部的昂貴設備蕩然無存！”
陸謹寒看著舒瀾，難得見她這麼正經的樣子，一時之間沒說話。
於是，舒瀾繼續說道：“這次與京城醫學研究院的合作，我是頂著巨大壓力幫你的，計算機研究院經費充足，當年被轟炸之後，險些再也爬不起來，更何況是醫學研究院瞭。”
“國際醫學研究院的很多設備，都要比計算機研究院要昂貴得多，我們賭不起。”
陸謹寒面上有些詫異。
他當然不是這麼傻的人，會被舒瀾三言兩語忽悠過去。
即便是灰鐵三角洲做事再猖狂，總還是要計算得失的吧？
不管當年灰鐵三角洲為什麼會轟炸計算機研究院，一定是有非這麼做不可的理由。
他並不認為灰鐵三角洲會像恐.怖分子一樣，逮誰炸誰。
“我覺得……”
“你覺得沒用。”
還不等陸謹寒把話說完，舒瀾就直接打斷瞭他。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陸謹寒：“……”
舒瀾笑瞭一聲，“你要是把你心裡的這些想法，告訴國際醫學研究院的那群老頭子，那群老頭子估計會直接舉著掃帚把你趕出來，因為承受風險的並不是你。”
“雖然從概率上講，灰鐵三角洲會轟炸國際醫學研究院的幾率非常非常低，但事無絕對，不是嗎？”
陸謹寒思索瞭片刻，想到舒瀾是國際醫學研究院副院長，合作項目的確繞不開她，因此便直接開口。
“是與當年531爆炸案有關。”
“531爆炸案啊……”
舒瀾沉吟片刻，“那這個合作項目基本可以告吹瞭，國際醫學研究院接這個項目，阻力太大瞭。”
“是因為灰鐵三角洲。”
話音一落，舒瀾聳瞭聳肩，“國際醫學研究院這邊又沒有武裝力量，誰不害怕飛機和導彈啊？所以我現在建議你聯系灰鐵三角洲那邊，先把過去的恩怨解決瞭，再來談合作。”
陸謹寒第一時間，就想到瞭之前檔案的事。
舒瀾拍瞭拍他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少年，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陸謹寒：“……”
舒瀾笑得愈發不懷好意，“我以前曾為灰鐵三角洲13區總教官黑豹做過手術，他應該會給我這個面子，聽說黑豹最近就在X洲，我可以幫你代為聯系。”
陸謹寒：“……好。”
舒瀾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幾乎找不出任何漏洞來。
陸謹寒想瞭想，也並沒有想到別的解決辦法。
畢竟不是任何事，都能動用武力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