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媛媛說兇手是昌建樹?
田媛媛翻出瞭一些聊天記錄,都是她和她媽媽趙秋露的聊天信息。
聊天信息中,趙秋露明白的提出瞭自己的怨念。
她覺得田文山最近和苗新蘭走的太近。
苗新蘭是私人工作室的舞蹈老師,在他們六人中,確實是最會保養,身材保持的最好的。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確實是風韻猶存。
從照片上看,田文山的妻子趙秋露,就要樸素許多。
但都這個年紀瞭,爭風吃醋出血案,還是讓大傢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昌建樹現在確實還沒找到。
喬大興去找昌建樹瞭,下午三點多出發的,陸續匯報瞭幾次情況,已經到瞭定位地點三百米范圍內。
但是村子裡信號沒那麼好,這個范圍很難再繼續精確。
因為那元明說昌建樹是攝影愛好者,因此他們先找瞭可以拍照片的地方,雖然在喬大興看來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個農村嗎,看起來就是枯藤老樹昏鴉,一排自建房在路牙,這有什麼可拍照片的。
但是對攝影愛好者可能就不一樣瞭,也許他們發現的美,凡夫俗子發現不瞭。
於是喬大興他們在三百米范圍內轉瞭一圈,重點在犄角旮旯尋找,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可是信號顯示,人就在這裡。
或者說,手機就在這裡。
活要見人,或者要見手機,總不能空手而回。
喬大興看著路兩邊延綿出去的房屋,陷入瞭沉默。
現在就隻有一個可能性瞭,昌建樹是不是在這些人的傢中,因為在附近拍攝,和村民認識成瞭朋友,在他們傢中做客,這也很正常。
但是什麼樣的做客,會徹夜不歸呢?
可惜苗新蘭的手機現在還沒找到,也不知道他是否和傢裡報備過,有什麼解釋沒有?
喬大興看著黃昏中一排的房子,那沒有別的辦法瞭,一個個敲門問吧。
昌大爺,不要在做客聊天瞭,傢裡出大事瞭,趕緊回來吧。
喬大興甚至想要找個大喇叭,在街上喊,昌建樹大爺,你傢出事瞭,請你趕緊出來。
不過喬大興是含蓄的,還是選瞭去敲門。
一個個的問瞭過去。
可是很奇怪,從街頭問到結尾,都沒有找到昌建樹。
喬大興打電話給薑不寒報告情況,他有些擔心昌建樹是不是出瞭什麼意外。
畢竟是這個年紀的人瞭,就算是沒有外力,也容易摔跤,迷路,或者身體突然不適倒在什麼偏僻角落無人發現。
但是電話一通,邢念生聽說找不到昌建樹後,那邊就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斬釘截鐵的說,昌建樹一定是畏罪潛逃瞭。
喬大興驚瞭,這是怎麼回事?
田媛媛當然隻是猜測,雖然昌建樹這個時候消失的很奇怪,但邢念生看瞭照片,他不覺得昌建樹有作案的能力。
動機且不論,他就算能在出其不意下殺死三人,也沒辦法那麼利落的翻過墻去。
大門口監控顯示在案發當天的上午十點,昌建樹背著他的相機,離開瞭小區。也就是說,昌建樹是在受害者死亡之前離開小區的,至今未歸。
如果他是兇手,不說鞋子能不能對上,就他這年紀身體,翻墻進出殺人,不太現實。
邢念生要喬大興繼續尋找,也安撫瞭一下田媛媛。
田媛媛憤憤難平,天已經很晚瞭,薑不寒便勸她先找地方休息,然後辦理母親的後事。至於昌建樹,他們會連夜搜查的,如果還找不到,會增派人手和擴大范圍。
田媛媛心力憔悴,被丈夫勸著走瞭。
受害者的屍體自然也不能一直放在案發現場,先運回警局,法醫鑒定後,若是沒有進一步解剖需要,傢屬就可以辦理手續認領,回去辦後事瞭。
一切處理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這一天跑來跑去大傢難免有些疲乏,上一次坐下來,還是晚上吃盒飯的時候。邢念生看看表,正要讓眾人休息一會兒,昌建樹竟然回來瞭。
昌建樹背著相機,從外面走瞭進來。
然後看著大廳裡的眾人,一臉的茫然又驚訝的表情。
“你們……是什麼人?”
眾人都停下瞭手裡的筷子,一起看向他。
照片看瞭一遍又一遍。別墅裡這六個人的長相已經深深的刻在瞭腦海中。
這就是喬大興今天苦苦尋找也沒有找到的昌建樹啊。
看昌建樹的表情,這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邢念生迎瞭過去。
“你是昌建樹吧。”
“我,我是。”昌建樹進屋以後,想把背著的相機和包放下,又覺得怪怪的,重新背瞭起來。
看的出來昌建樹有點慌,這很正常,你出門好好地,回傢傢門打開,一屋子人,誰都慌。
邢念生拿出證件:“我是中江市刑警大隊隊長,邢念生。”
昌建樹臉色一下變瞭。
一屋子刑警,這是幹嘛?
薑不寒已經有經驗瞭,先讓人坐下,再說。
邢念生不說別的,先問:“你的手機呢?”
昌建樹說:“丟瞭。”
眾人十分無語。
邢念生又道:“丟哪兒瞭?”
昌建樹說瞭個地名,正是定位的地方,然後昌建樹補充道:“我也不知道丟哪兒瞭,反正就走這走著突然沒瞭。我在那一片拍落葉,估計是丟那個樹下面瞭。”
所以打也打不通,找也找不到。
“你和你妻子最後一次通話,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昌建樹道:“我給她發瞭個消息,說我晚上不回去瞭。”
眾人頓時緊張起來。
“具體是昨天晚上幾點,她怎麼回復的?”
“七八點吧,她沒有回我。”昌建樹更不安:“我出去拍照,有時候要等落日,有時候要等日出,有時候要等花開謝,晚上不回很正常的,我就是跟她說一聲,她一般都不回我。”
薑不寒聽著,都覺得他們夫妻的關系,還不如她和邢隊這同事關系。
真的有這樣出去一兩天都不聯系一下的夫妻嗎,那麼冷漠,也沒有擔心。
這個年紀尚且如此,年輕的時候呢,難道也是如此?
昌建樹說完,不由的四下的看,一邊看,一邊說:“到底怎麼瞭,出什麼事瞭,我老婆呢,他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