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不寒看瞭看自己的手,同意周傢唯的話。
不用三天,就現在,她也啃不下嘴。
萬萬沒想到啊,聽起來那麼高大上的對抗競賽,其實第一個難關是怎麼不餓死。
“沒道理啊。”薑不寒說:“山裡能吃的東西應該很多啊,天上飛的地上走的水裡遊的,邢隊,我剛才看見水裡有魚,要不咱們抓魚吧。”
也不是不行。
邢念生說:“可以試試。”
魚雖然不大,但也是肉,可以補充能量。而且山中人少,魚應該比較呆。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們沒有鹽,生火烤熟之後,隻能吃淡而無味的魚肉。
眾人找瞭兩根長長的木棍,將一頭削尖,邢念生和習初北跑去河溝裡撈魚,喬大興和周傢唯去拾柴生火。
至於薑不寒。
喬大興說:“小薑歇歇,有我們四個在,還要女孩子幹活兒嗎?”
薑不寒怪不好意思的,都是工作,雖然自己是個女孩子,但是從來不覺得需要得到特殊待遇。當然如果是她和邢念生兩個,那就是另一回事瞭。
不過周傢唯緊接著說瞭一句。
“這種粗活兒我們來就行,等有危險的時候你再上吧。”
薑不寒:“……”
是因為我能打嗎?所以如果有敵人沖過來,你們打算把我推出去?
真是女孩子的特權,我可謝謝你們瞭。
火很快生瞭起來,戳魚二人組不負眾望,戳上來幾條傻乎乎的小魚,就在水邊收拾瞭,用木棍串起來,放在火上烤。
香是香的,除瞭沒味兒沒別的毛病。
但這不重要,野外生存填飽肚子就行。如果到瞭萬不得已的地步,土裡的蟲子都能吃,這算什麼。
這一夜,雖然在荒郊野外,但是薑不寒還是睡的挺好,除瞭地上硬瞭一些以外,沒有什麼不安心的。四個男人輪流守夜,說什麼都不讓她上。
第二天一早,邢念生和習初北又抓瞭幾條魚烤瞭,吃飽趕路。白天肯定是沒有時間找食物的,隻能碰運氣,而且他們還有一點不占優勢。
就算是能碰著什麼飛鳥野獸,還得看看對方是不是什麼保護動物,可不是什麼鳥兒抓來就能吃的。這不是快要餓死的緊急避險狀態,不能饑不擇食。
以地圖上的目標為目的地,不順著水源,但是又不能離水源太遠。
可能比起那些直接奔著目標去的隊伍,他們要走的路會遠一點,但是,那些隊伍需要用更多的時間尋找食物和水源,綜合其來,未必誰會占便宜。
又走瞭一天,第二天半下午,邢念生和他的老對頭狹路相逢。
汲子昂帶著他的四個隊友,也是一邊看地圖,一邊往前走,兩支隊伍從兩個岔路出來,就這麼撞上。
雖然都精神奕奕,但是都臟兮兮,誰也別笑話誰。
冤傢碰頭,兩個隊長不對付,手下自然也不對付,你看我,我看你,都十分不爽。
汲子昂突然一笑:“邢隊,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說說看。”
汲子昂道:“我打賭,你這次絕對不可能找到目標。”
目標就是毒販,以及毒販手裡的密碼箱。
邢念生冷笑一聲:“忘瞭上次嗎?”
真是殺人誅心,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是汲子昂這一次很能沉得住氣:“上一次是上一次,這一次是這一次。”
“是嗎?”邢念生道:“那我要是找到瞭,怎麼辦?”
汲子昂想瞭想道:“如果你沒有找到目標,就去請張教官跳個舞。”
眾人的臉色都變瞭,包括邢念生。
汲子昂可太毒瞭。
據邢念生說,每次比賽結束都會有聚餐舞會之類的活動,至於張教官,薑不寒知道,就是今天主持大會的教官,黑著臉一副兇相。
如果邢念生去請他跳舞,一定會被打死的吧?
汲子昂看著邢念生臉色巨變,心裡十分的爽,毫不猶豫的接著道:“如果你找到瞭目標,我就去請張教官跳舞。”
大傢的表情都很沉重,為瞭和邢念生過不去,你可真是豁出去瞭。
邢念生是非常不想打這個賭的,但是汲子昂都已經把話說到瞭這份上,那是硬著頭皮也要點頭瞭,不然的話,那不就是沒比先輸瞭嗎?
於是邢念生隻好道:“好,一言為定,我等著看你請張教官跳舞。”
汲子昂笑瞭一笑。
“一言為定。”汲子昂說:“這裡有兩條路,你們走哪一條,可以讓你先選。”
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邢念生看著兩條路,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走哪一條,還沒來得及商量。
汲子昂說:“要是你不挑,那我可就走瞭。”
邢念生做瞭個請的手勢。
汲子昂就帶著他的隊員,毫不猶豫的走瞭其中的一條。
汲子昂走後,喬大興忍不住道:“他們是不是找到瞭什麼線索,怎麼這麼篤定的樣子。上一次我見他雖然也挺自信的,但是和這次的感覺不同。”
“我也覺得怪怪的。”邢念生反倒是不著急走瞭,就地坐下讓大傢休息,看著汲子昂他們消失的那條路:“汲子昂竟然敢用請張教官跳舞作為賭註,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
邢念生覺得有點不妙,因為他知道張教官在大傢心裡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存在,哪怕來這裡的都是精英,也撐不住啊。
習初北道:“有沒有可能,他們得到瞭什麼關鍵的信息。”
不是說一路都有線索,線索各不相同嗎?說不定汲子昂走狗屎運,得到瞭什麼關鍵的線索?
邢念生覺得大事不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萬一呢?
那可不行,不贏可以,但是輸給汲子昂不行。
邢念生站瞭起來:“走。”
按理說這時候,他們和汲子昂默認的就是一人一條路,而且汲子昂還把優先選擇權給瞭他們,汲子昂已經走瞭,邢念生他們就該走另一條路才對。
但是邢念生不。
“既然他如此篤定,我們就跟著去看看。”邢念生就是那麼能屈能伸:“萬一碰到線索,還能搶瞭他們的。”
薑不寒十分無語,所以對抗還是存在的,隻是不性命相拼罷瞭。
真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