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扔,那麼貴的東西,都是全新沒拆封的,我覺得扔瞭太可惜瞭。”胡縈心解釋道:“而且寇總很大方的,經常會有一些包包啊,化妝品啊,或者吃的喝的,自己多餘的都會拿來給我們分。”
邢念生道:“所以你將那袋子全部拿回傢瞭?”
“沒有。”胡縈心說:“要是大人的化妝品,我就拿瞭。但是都是兩三歲寶寶用的,我拿回去也沒有用。正好財務的周姐過來,我一想周姐傢不是有孫子嗎,就給她瞭,還有保潔的劉阿姨,一人分瞭一部分。”
寇婉奕松瞭口氣。
這還行,就說不是她拿的吧。
邢念生道:“那你記得這一盒痱子粉,到底是給財務的周姐,還是給瞭保潔的阿姨?”
“不知道。”胡縈心說:“我當時還有事,就放在那讓她們自己分。反正等我回來,連袋子都沒有瞭。”
邢念生道:“聯系她們。”
如果是一個人不好辦,但是兩個人就好辦瞭,時間隻隔瞭兩個月,而且,這兩個月已經不是非常熱的兩個月瞭,痱子粉這東西用不太上。
所以不管誰拿走瞭這盒痱子粉,很大的可能性,還在傢裡原封不動的擺著,說不定連包裝都還沒拆。
但是如果它不見瞭,就很奇怪瞭。
胡縈心先聯系瞭財務的周姐,說瞭這事情,周姐睡的迷迷糊糊的,想瞭好一會兒,啊,你說那盒痱子粉啊,那盒痱子粉我沒拿,被劉姐拿走瞭。
劉姐就是寇婉奕公司的保潔,今年五十二,已經做瞭三年瞭,做事手腳麻利,十分勤快。
胡縈心又給劉姐打瞭電話。
現在實在是太晚瞭,電話響瞭很久,打瞭好幾遍,才被接通。
劉姐也是睡意朦朧,聽著胡縈心的問話,啊一聲半天才回魂。
“胡小姐啊,那天的東西,我和周小姐分瞭呀,對,是有好幾樣,你說痱子粉……嗯,我不知道,那個上面都是英語,我不認識,但是確實有一盒圓形的,嗯好好。”
胡縈心掛瞭電話,給劉姐發瞭一張照片過去。
她有公司絕大多數人的微信,包括司機保潔保安門衛。
雖然她不用帶孩子,但是也是個非常稱職的助理,寇婉奕對她是十分滿意的。
劉姐看瞭胡縈心發過去的照片之後,很快就確定瞭,那盒痱子粉確實是她拿走瞭。
胡縈心幹脆和劉姐開瞭視頻通話。
胡縈心忙道:“你找找看,這盒痱子粉還在嗎?”
現在的關鍵是,是要找到這盒痱子粉,隻要找到瞭,就能證明所有人都沒說謊,小寶浴室裡的那一盒,和寇婉奕買的那一盒,隻是碰巧同一個牌子罷瞭,完全沒有半點關系。
如果找不到,口說無憑,所有人的話,都是存疑的。
劉姐看瞭看時間,這麼晚瞭,但是她聽見胡縈心的語氣非常嚴肅,還是爬起瞭身,一邊走一邊問:“胡小姐,這盒痱子粉有什麼問題嗎?”
胡縈心看瞭邢念生一眼,道:“現在不好說的,你先找找看,要是在,就沒問題瞭。”
對劉姐來說,胡縈心可是可以決定她工作的大領導,雖然平時不管她,但是如果真想管,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於是劉姐也不敢怠慢,走到瞭櫃子前,打開瞭櫃子。
櫃子裡放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鏡頭晃的厲害,劉姐正在裡面翻來翻去。翻瞭一下後,說:“哎,找到瞭,在這裡。”
眾人看過去,果然有一個盒子。
胡縈心松瞭一口氣,隻要找到這一盒痱子粉,就能證明確實跟她們沒關系瞭。
隻見好幾樣東西都在一起,有痱子粉,還有其他的沐浴露什麼的,都是寶寶的,而且做工非常精致,看起來就價格不菲。
“這幾樣都是。”胡縈心忙道:“都是我那天買的。”
“對,都是的,我哪買的起那麼好的東西。都沒舍得拆呢,打算等下個月去我女兒傢,帶給我外孫女的。”劉姐笑著說,然後拿起瞭裝痱子粉的盒子。
劉姐的動作停住瞭,她咦瞭一聲。
眾人的心都提瞭上來。
然後劉姐從櫃子裡,將痱子粉的包裝盒給拿瞭出來,晃瞭晃,似乎覺得不太對勁,將手機放在地上支撐住,然後兩隻手一起,把盒子打開瞭。
盒子裡空空如也。
“奇怪瞭。”劉姐說:“這盒子裡面的東西呢?”
胡縈心立刻道:“我交給你們的時候,裡面肯定是有東西的。”
“對,有的。”劉姐道:“我還拆開看瞭呢,而且有東西沒東西,那重量明顯也不一樣啊。”
沐浴露痱子粉什麼的,雖然不說多重,但是和幾個空紙盒是完全不一樣的。
劉姐自己也覺得奇怪,將其他的幾個盒子也都拿瞭出來,拿到手她就說不對,然後一一拆開,全部是空的。
這下大傢都覺得蹊蹺的很。
胡縈心來瞭句:“劉姐,你傢是不是進賊瞭?”
但這話她說出來自己就覺得傻,哪個賊不偷值錢的東西,翻箱倒櫃的去偷幾瓶小孩用的沐浴露痱子粉?偷完以後,還給你原封不動的把盒子蓋好還回去,除非是傢賊。
所謂千防萬防,傢賊難防。
劉姐立刻就反應過來,她大聲喊瞭一嗓子,差一點把手機給震倒。
劉嬸大步走向臥室,將睡的正香,剛才被嚇得一哆嗦,迷迷糊糊醒瞭一些的他老公給吵醒瞭。
“怎麼瞭,這大半夜的。”劉嬸老公茫然嘀咕。
“別睡瞭。”劉嬸打開瞭燈,拿著手裡的空盒子:“這是怎麼回事?”
劉嬸老公看向盒子:“什麼怎麼回事,大半夜也不知道你發什麼瘋。”
然後他又要躺下。
“你別給我裝傻。”劉嬸怒道:“傢裡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還有誰。這是我從公司拿回來,老板送的很貴的東西,你是不是又給你哥哥瞭?”
劉嬸還開著視頻通話,這邊的人真的不想八卦,但還是被迫看瞭一場傢庭戰爭。
胡縈心還喊瞭一嗓子:“那盒痱子粉有毒。”
一句話石破天驚,本來死不承認的劉嬸老公抖瞭一抖,一把搶過手機,緊張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