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中又帶著一絲熟悉的感覺。
梅嬸被嚇瞭一跳,完全不敢相信的她,微微低下瞭頭來,看著那道臟兮兮的人影,不確定地喊瞭一聲:“大……大……大小姐?”
許紫瓊艱難地點瞭點頭,“嗯,是我……”
“哎呦喂!大小姐,您這是怎麼瞭?怎麼成瞭這副鬼樣子啊!”
梅嬸一邊說著,一邊著急忙慌地打開瞭鐵門。
許紫瓊終於體力不支,倒在瞭地上。
梅嬸已經顧不得她又臟又臭瞭,使出渾身解數把許紫瓊拉瞭起來,帶回瞭別墅裡。
此時,早起的曹秀玲正好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瞭梅嬸把一個又臟又臭的東西帶回傢裡。
她立馬變臉,冷著聲音說道:“哎呦,梅嬸,你這是幹嘛,把一個乞丐帶回傢,你這是要翻天啊!趕緊扔出去!扔出去!”
梅嬸立馬著急地說道:“不是,夫人,這不是乞丐!這是大小姐啊!”
“什麼玩意兒?”
曹秀玲吃瞭一驚,完全不敢相信。
她快步走上前去,想伸出手撥開那擋住許紫瓊臉的頭發。
可是,一看到那頭發一條一條的油膩又惡心,終於還是忍不住收回瞭手,看著梅嬸,吩咐道:“撥開臉讓我看看。”
梅嬸倒是不嫌棄,輕輕撥開瞭頭發,露出瞭許紫瓊的臉。
“啊!”
曹秀玲頓時驚叫出聲。
不過一個多星期不見,許紫瓊已經瘦瞭一大圈,就連下巴都被變尖瞭,整個人憔悴的不成樣子,差點連親媽都不認識瞭。
驚訝過後,曹秀玲便痛哭出聲,“嗚嗚嗚……我的瓊兒啊……我的瓊兒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瞭,嗚嗚嗚……”
這時,樓上聽到動靜的許振衡也走下瞭樓來。
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你幹什麼呀?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真是晦氣!”
說話間,許振衡也看到瞭完全沒有人樣的許紫瓊,厭惡地皺瞭皺眉頭,“這什麼東西?”
“什麼什麼東西!”曹秀玲哭喊著,“這可是我們的親女兒啊,你這個沒良心的,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瞭。”
一旁的梅嬸聽著她這話,不由得嘴角抽瞭抽,心裡想著:你還好意思說,你剛剛不也沒認出來你的親女兒嗎。
“什麼?這是瓊兒?”許振衡的反應和曹秀玲是一樣的。
他快步走上前去,看到瞭許紫瓊憔悴不堪昏迷不醒的臉,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哪裡知道啊!”曹秀玲大喊大叫起來,“我就說,瓊兒一定是出事瞭,讓你找你偏不找,這下好瞭吧!嗚嗚嗚……我的瓊兒啊!”
“好瞭!別哭瞭!哭什麼哭!哭能解決問題嗎?”
“好!那你說!怎麼解決!”
許振衡沉著臉,吩咐梅嬸,“你先把大小姐扶上去。”
說完,他便轉身掏出手機,給傢庭醫生黃遠森打瞭電話。
沒過多久,黃遠森就來到瞭許傢。
此時,許紫瓊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完全就是驚弓之鳥,連自己親爸媽都不認識瞭。
她整個人瑟縮在床頭,渾身顫抖著,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別過來……別過來……不要碰我……滾……都給我滾……”
曹秀玲心疼不已,試探性地往前靠近瞭一些,“瓊兒,是我啊,我是媽媽啊,瓊兒……”
許紫瓊隨手拿起瞭旁邊的一個枕頭,表情猙獰地朝著曹秀玲砸瞭過去,“滾!滾!你們都是骯臟的人,別想碰我!滾!”
曹秀玲嚇得聊聊後退。
她看著一旁的黃遠森,“黃醫生,這可怎麼辦啊?我的瓊兒,這是怎麼瞭?”
黃遠森微微皺起瞭眉頭來,“大小姐應該是受到瞭很大的驚嚇和刺激,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這樣下去可不行,她必須要治療,不然情況會越來越壞的。”
“那要怎麼做?”
“你們進去把她按住,我給她打一支鎮定劑。”
最後,幾人合力,終於好不容易把許紫瓊給按住瞭。
一針下去,許紫瓊也昏睡瞭過去。
黃遠森看著許振衡和曹秀玲夫妻,“大小姐受到瞭很殘暴的……,你們看,用不用報警處理?”
“當然……”
還沒等曹秀玲把話說完,一旁的許振衡立馬打斷瞭她。
他看著黃遠森,說道:“黃醫生,多謝你,既然現在已經沒什麼事瞭,你就先回去吧。”
黃遠森張瞭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點瞭點頭,便起身離開瞭。
反正在上流社會的圈子裡,看到什麼事情都不會覺得稀奇。他已經漸漸習慣瞭。
等到黃遠森走瞭之後,曹秀玲有些生氣,“老公,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的女兒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你真的不打算追究瞭嗎?”
“追究?怎麼追究!”
許振衡一臉嫌棄地看瞭一眼床上的許紫瓊,“這都是她自己惹出來的禍端,就應該自己受著。人傢沒把她弄死,就是在給我們警告。你這麼蠢,還真是什麼都看不出來啊!”
“那……那瓊兒以後怎麼辦啊?”
“怎麼辦,就讓她在傢好好待著。這樣也好,別再出去給我惹禍就行瞭。”
說完,許振衡便面無表情地離開瞭。
這天晚上。
薑若煙和喬晨約著到大排檔吃夜宵。
兩個大美女,點瞭一桌的好吃的。
有烤魚,小龍蝦,各種烤串,少不瞭的啤酒……
旁邊桌的人看到兩大美女在大排檔吃東西這麼接地氣,真是震驚瞭。
“哇……這是哪裡來的美女,簡直就是人間尤物啊。”
“對啊,這也太養眼瞭,和一般的妖艷賤貨很不一樣啊。”
“當然不一樣瞭,你們看不出來吧,他們身上穿的全部都是奢侈品,隨隨便便一件拿出手,都比你們一年工資還高的那種!”
“別逗瞭!我看是假貨吧,她們真要是大小姐,會來吃路邊攤?”
“這有什麼奇怪的,現在的有錢人低調又有個性。我勸你們,還是不要過去招惹她們,自取其辱瞭。”
“嘁!不去就不去,反正老子的妞多瞭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