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後宮生活這麼多年,不會不明白——皇宮裡突然消失的人,大概率就是沒瞭。
可是,為什麼會沒瞭呢?
得罪瞭皇貴妃,還是知道瞭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
蕭雲嫣暗暗心驚,“她叫什麼名字?”
夏夏如實道:“千千。”
蕭雲嫣點瞭點頭,“夏夏,最近你別去華章宮附近溜達——千千的事我會幫你打聽的,但你不能以身犯險,知道嗎?”
不管是皇貴妃動的手,還是其他人暗殺瞭千千,這件事都不是夏夏能管的。
夏夏感激的點瞭點頭,“多謝公主。”
…………
八王府。
得知蕭雲嫣的婚事取消以後,沈清漪終於松瞭口氣。
她繼續著手開始畫書院的建築圖紙,硯兒在一旁鬧她,她隻好把她抱在腿上,邊哄邊畫。
偏偏這小傢夥還一堆問題。
“娘親,這裡為什麼是圓頂,不可以畫平平的嗎?”
“不可以哦,圓的尖的都行,但是平的不好落水,下雨瞭容易積水,時間久瞭可能會滲到屋子裡面。”
“那這個地方為什麼有一堵墻,不好看!”
“這是承重墻,若是沒有這個,房子可能會塌。”
“……”硯兒的表情有些困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蕭墨珩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腳步頓瞭一下,有些好笑的道:“硯兒才兩歲,你跟他說這些,他怎麼可能聽懂?”
沈清漪挑瞭下眉,“萬一我兒子是個天才呢?”
蕭墨珩,“……”
沈清漪覺得他的表情一言難盡,輕咳一聲扯開瞭話題,“怎麼瞭,找我有事?”
男人又道:“今日是賢王叔的壽辰,他邀請瞭幾位侄兒和同僚前去,你別畫瞭,休息一會兒,晚些回來再畫吧。”
賢王?
沈清漪記得他,景帝的兄長,手握二十萬兵權,但從不居功自傲,反而謙遜仁善,是名副其實的“賢”王。
不過……
她奇怪道:“壽辰這麼大的事,不應該提前通知嗎?怎麼這麼突然?”
京城的達官顯貴不在少數,不可能每個人的生日都被記住,所以舉辦壽宴之前的兩三天,一般就會提前通知受邀的賓客。
這樣賓客們也好提前準備禮物,不至於失瞭禮數。
蕭墨珩勾唇,“賢王叔就是不想收禮,所以故意打大夥兒一個措手不及。”
沈清漪皺瞭下眉。
但他們也不可能真的空著手去啊,弄得這麼倉促,反而為難瞭賓客。
看面前的男人就知道瞭,他嘴上這麼說,可手裡還是提瞭一件包裝得當的禮物。
而到瞭賢王府門口,這種觀感就更明顯瞭。
赴宴的賓客絡繹不絕,手中大大小小的抱著各種禮物,而賢王府的下人高興的迎賓,也沒有絲毫要拒收禮物的意思。
她不由轉頭看瞭蕭墨珩一眼,“賢王往年也是這麼倉促送帖的嗎?”
男人嗯瞭一聲,“怎麼瞭?”
沈清漪意味不明的道:“既然實踐過瞭,證明他的辦法並不能讓賓客們從此不送禮,那他為什麼還是要一意孤行的在壽宴當天才發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