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恕罪。”

沈清漪忙道：“臣媳隻是覺得，您受瞭這麼多年的苦，這些都是您應得的。”

良妃神色復雜的看著她。

沈清漪掀瞭掀眼皮，又道：“而且母妃，八王爺如今已經執掌朝堂，將來……”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但良妃也懂瞭。

沈清漪笑瞭笑，“您若當瞭皇後，也能讓他的地位更穩固。”

良妃幾不可聞的嘆瞭口氣，“行，本宮明白你的意思瞭，本宮會考慮的。”

沈清漪點瞭點頭，“那臣媳就先告退瞭。”

說罷，便帶著沈硯和沈鳶走瞭。

出門的時候，忽然念叨瞭一句什麼，但是嘀嘀咕咕的。

沈硯和沈鳶都沒聽懂，沈鳶詫異道：“母親在跟誰說話？”

“沒有跟誰。”

沈清漪沖她笑瞭一下，然後便牽著她和沈硯走瞭。

良妃看著她的背影，眼神卻驟然變瞭。

…………

禦書房。

景帝與葉寧遠議完事，蕭墨珩也來瞭。

匯報瞭一下邊關的軍情，景帝面色微沉，“你是說，有人在幫北狄？”

蕭墨珩凝重的點頭，“是。”

“東邊那個？”

“……是。”

東臨從來不參與三國之間的鬥爭，即便前陣子他們懷疑東臨在暗中相助北狄，那也隻是暗地裡，並未放到明面上。

可是現在，或許是北狄在西涼和南詔的圍攻下已經不敵，所以東臨終於出手瞭。

邊關剛剛卻傳來消息，東臨已經直接派兵前往北狄瞭——也就是說，他們的戰爭會直接搬到明面上來！

“父皇，這樣下去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兒臣願意出征邊關！”

“不行！”

景帝皺瞭下眉，“朝中又不是沒有可用的將領，怎能讓你親自前去？”

如果是從前，或許他還會同意。

可既然他現在打算傳位給老八，那國之儲君又怎能輕易去戰場？

就算他禦駕親征，也不能讓老八冒險！

“對瞭……”

景帝忽然像是想到什麼，“沈清漪提議，讓朕立良妃為後，你怎麼看？”

蕭墨珩一驚。

立後？！

這種事豈是旁人可以隨便幹預的？

他連忙道：“父皇，清漪不是那個意思，您……”

“朕沒有誤會！”景帝忍不住扶額，“朕如今不會再因為這種小事誤會你們瞭，隻是問問你的意思而已，你不必多想。”

“……”

雖然景帝都這麼說瞭，但是帝王心最是難測，誰知道哪句話就會惹來聖怒？

所以蕭墨珩頓瞭一下，還是搖頭，“兒臣沒有意見，此事都聽父皇的。”

景帝有些無奈，還有些微妙的心酸，但也知道問不出來瞭，“行瞭，退下吧，一會兒與你母妃一塊兒用晚膳。”

“是！”

…………

蕭墨珩一離開禦書房，就遇上瞭早在外面等他的沈清漪。

他眸光凝瞭凝，快步走上去，“清漪。”

沈清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父皇都跟你說瞭？”

男人神色復雜的點頭，“為什麼？”

他和母妃都不在意這些虛名，沈清漪更不是這種人。

更何況主動提出讓母妃當皇後，實在太過冒險，她到底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