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一定是受瞭外界影響。
可她還是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種理由。
除非生個孩子,否則再也見不到溫蕊?
她張瞭張嘴,“所以你現在躺在我身邊,是為瞭讓父皇放溫蕊?”
她瞳孔細細的收縮著,視線好半晌才聚焦在他臉上,“那麼接下來,你不會還真打算跟我生個孩子吧?”
男人面無表情的反問,“為什麼不會?”
沈清漪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下一秒,心底壓抑的怒火蹭一下躍然而起,讓她的手狠狠揚起,又狠狠落下。
“啪——”
清脆的聲響,是她惡狠狠的給瞭他一巴掌。
男人瞳孔一縮,舌尖抵著被打疼的口腔內壁,眼底倏然閃過一絲冷芒,“你打我,是因為你不喜歡被外人強迫做這種事,還是你現在不想跟我睡瞭?”
沈清漪氣得發抖。
他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他竟然能問出這種問題?!
果然不愛一個人,就會肆無忌憚的傷害她啊。
沈清漪顫抖著揚手,指向那扇緊閉的房門,擠出一個字,“滾!”
蕭墨珩瞇起眼睛,看瞭她半天,才啟唇道:“溫蕊是你綁架的,不管現在她在誰手裡,你都要為此負責——你讓我入宮找父皇,我已經去瞭。現在他已經開出條件,我也接受瞭。”
“你接受?”
她終於忍無可忍的打斷瞭他,“你憑什麼接受?因為我半個月前在你面前主動獻身瞭,所以讓你覺得你隨時隨地都可以睡我瞭?”
男人眼底凝著細碎的淡漠,還隱隱夾雜著一絲探究,“所以是什麼原因導致瞭你當時願意主動獻身,而現在又拼命拒絕呢?”
“沒什麼原因,滾!”
“沈清漪。”
“蕭墨珩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她大吼道,“給我滾出……唔!”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唇就瞬間被人吻住瞭。
就像她當然忽然吻住他的時候,男人的動作遠比她更熟練,按著她的後腦,飛快的撬開她的唇齒,深入的索取。
她隻穿瞭一件寢衣,雖然比那天她脫幹凈的時候穿得多,可是男人似乎都更喜歡親自動手。
粗糙的掌心解開她的衣帶,順勢滑瞭進去,掌心柔軟細滑的觸感襲來,男人眸色陡然暗瞭好幾度。
沈清漪渾身顫栗。
身體對他太過熟悉,以至於她大腦都空白瞭好幾秒的時間。
可是當她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整個人都怒不可遏,用盡全力的一巴掌甩在瞭他的臉上。
“啪——”
這一次的聲音更響。
而且因為打的同一邊,男人臉上已經赫然出現瞭鮮紅的巴掌印。
他臉色陰鷙到極點,死死盯著她,“沈清漪,你從前也敢這麼打我嗎?”
女人氣得發抖,胸膛急劇起伏著,“是啊,我一直這麼打你,怎麼瞭?你想還手嗎?”
還手?
倒是沒有。
他隻是跟她相處得越久,就越覺得她和他想象中的“王爺和王妃”之間的關系不一樣。
在這個尊卑分明的年代,妻子往往以夫為天,更何況他們還身在皇傢——可她好像更像是這段關系裡的主導者。
張揚跋扈,不可一世。
而且別人扇巴掌這麼恥辱的事,他除瞭本能的怒火,竟然生不出絲毫想要報復的心思。
這隻有一種解釋,就是他的身體已經習慣瞭這種相處模式。
真是……令人惱火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