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愣瞭一下，臉上才終於露出一絲笑容。

那個女孩，真的沒有讓她失望。

兩日後的殿試上，慕繁華的表現也很好，成功的讓所有刻意刁難的大臣都閉瞭嘴，成為瞭今年的榜眼。

雖然狀元是個男的，但是沈清漪相信，女孩們不是愚鈍、不是沒有男子聰明，隻是沒有讀書科考的機會。

在女子科考普及後的將來，在若幹年後，一定也會有很多的女狀元出現。

而慕繁華進入朝堂的事，也給不少女子帶來瞭希望。

沈清漪安排的女子書院的事，推進得更順利瞭。

與此同時，她那些“國營企業”，也在陸陸續續的建設中。

女子地位、民生發展，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進行。

…………

半年後的某一天。

沈清漪在禦書房和宋秋實議事的時候，提到瞭一份很久以前的公文。

她不知道蕭墨珩當時把公文放在瞭哪裡，便在禦書房裡翻找瞭一會兒。

可是找著找著，忽然撞到瞭一個盒子。

“砰——”

盒子應聲落地，裡面的東西也嘩啦啦掉瞭一地。

宋秋實臉色微變，連忙幫著她來撿。

可是沈清漪隻看瞭一眼，臉上的表情就僵住瞭。

那是一個紫玉娃娃，還有一張張的畫像。

畫像上的人全都是她——是他很多年前以為她死瞭的時候，親手畫的。

為什麼會在宮裡？

他們搬到宮裡的時候，明明他還沒有恢復記憶，不可能知道這些畫像和這個紫玉娃娃放在哪裡。

所以，是他後來恢復記憶以後特意去找回來的麼？

可是那時，他不是已經……對溫蕊動心瞭麼？

為什麼一邊把溫蕊從北狄使臣那裡搶回來，一邊又偷偷把她的畫像和這個紫玉娃娃帶回宮裡？

人真的可以……同時愛兩個人嗎？

宋秋實見她愣瞭半天，心情也有些復雜。

他大概可以猜到這些畫像是誰畫的——先皇。

所以皇上此刻一定是在懷念先皇。

他便也不出聲，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可是就在此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咚咚咚——”

沈清漪眼睫一顫，“什麼事？”

小平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皇上，雲統領說，天牢那邊有消息瞭。”

天牢？

對瞭，謝世安還被關在皇宮的天牢裡，她讓雲痕嚴密監視著他。

“知道瞭。”

沈清漪斂瞭下眸，把手邊散亂的畫像全部撿起來，放回瞭盒子裡。

然後看瞭宋秋實一眼，“丞相，明日再說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宋秋實神色復雜的點頭，“是，老臣告退。”

宋秋實離開後，沈清漪也出去瞭。

雲痕看到她出來，立刻上前行瞭個禮，“參見皇上。”

沈清漪擺瞭擺手，“謝世安怎麼瞭？”

雲痕道：“回皇上，他的狀態有些瘋魔，不停的念叨著兩句話——為什麼不見瞭？為什麼聯系不上瞭？”

頓瞭頓，“隻是您說過，不可讓他發現我們在監視他，所以屬下並未讓人上前詢問，直接入宮來稟報您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