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微微瞇起瞭眼睛。

但謝世安果然沒有讓她失望，冷笑一聲：【老子都快死瞭，還不說等著死在這牢裡嗎？】

系統急道：【你若是把主人的秘密說出來，主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謝世安不屑的嗤瞭一聲，【他半年前多前就說來救我瞭，結果呢？他自己都說不定死在哪個角落瞭，哪還有空管我？】

系統：【……】

沈清漪可以感覺到系統很憤怒，但是無法反駁。

因為，他們背後那個主人真的不見瞭！

不過……半年多？

這個時間點，未免有些巧合。

她正要開口，就見謝世安猛地看瞭她一眼，“好，我答應你！”說完又警惕道，“不過你確定，我說完你真的會放過我？”

“君無戲言。”

沈清漪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謝世安這才松瞭口氣，開始回憶事情最初發生的那段時間……

“我確實是穿越來的，也確實利用瞭宋婉，還想當皇帝，這些事都是真的。”

“而且你猜的沒錯，我身後還有其他人指使。”

但最初的最初，他其實也隻是個普通的穿書者，想和所有的穿書者一樣，根據那些小說裡已知的劇情幹一番大事業。

隻不過他的大事業，其實就是在朝堂上當個大官，根本沒想過當什麼皇帝。

他想，在所有人都還支持太子和三王爺的時候，他就早早的來到八王爺身邊，提前站好隊，拍皇帝的馬屁。

那麼他往後的人生一定一片大好。

可是……

“我也沒有想到，穿書之後，會有系統找上我。它說——隻要我按照它說的做，它就會幫我當上皇帝。”他自嘲的道，“誰又能抵抗這樣的誘惑呢？”

“所以你當時說，蕭墨珩是這本小說的主角，也是騙我的？”沈清漪瞇起眼睛。

“不。”

謝世安搖瞭搖頭，“他就是主角。”

沈清漪臉色微變，“主角也會死嗎？”頓瞭頓，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這本書原來的劇情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先前謝世安也回答過，不過他當初說的未必是真話。

謝世安扯瞭下嘴角，“原本的劇情是蕭墨珩歷經艱險當上瞭皇帝，但女人隻是他生命裡無關緊要的過客，他登基以後並未納妃，在晚年把皇位傳給瞭他六哥的兒子——主角本來或許不會死，但你出現以後，改變瞭太多劇情，一切都成瞭未知。”

並未納妃？

沈清漪咀嚼著這幾個字，“那葉纖衣和溫蕊呢？”

謝世安搖頭，“葉纖衣是我安排的人，至於溫蕊，純粹是個巧合——我說瞭，你的出現改變瞭很多劇情。”

是麼？

原本他誰也不愛，因為她的出現改變瞭他，所以他不但愛上她，也愛上瞭溫蕊？

沈清漪覺得這個結論說不出的怪異，“那你的主人是誰？”

謝世安搖搖頭，“主系統——我的系統隻是個分系統，它上面還有個主系統，那才是真正操控一切的東西。”

果然！

這一點和沈清漪猜的差不多，謝世安背後果然還有個更高級別的操縱者。

隻是……

在這本以蕭墨珩為主角的小說裡，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反抗性的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