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風院主臥。
蕭墨珩一個人坐在書案後,搖曳的燭火渲染著他陰沉沉的臉。
雲痕小心翼翼的道:“王爺,這麼晚瞭,您還不睡嗎?”
男人蹙眉看瞭他一眼,“那個女人呢?”
那個女人?
雲痕愣瞭一下才反應過來,王爺說的可能是王妃。
他心裡有些驚訝,沒想到才個一晚上,王爺就開始關心王妃的行蹤瞭?
“回王爺,王妃在清水苑住下瞭。”
蕭墨珩臉一沉。
她果然生氣瞭麼?
所以一聲不吭就搬到別的地方去住瞭?
清水苑的環境倒是還行,但是離這裡很遠——她是故意挑瞭間這麼遠的院子,跟他耍脾氣嗎?
“知道瞭。”
他冷冷的道:“退下吧。”
雲痕點頭。
男人卻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冷冷看瞭他一眼,“你說這兩年你都在保護本王,那昨夜你去哪兒瞭?”
雲痕一愣,“屬下就在屋頂看……”著呢。
話說到一半,對上男人危險的目光,就再也說不出來瞭。
雲痕猛地止住瞭聲音。
蕭墨珩臉色倏地陰沉下去,怒吼道:“你就在屋頂,你不下來阻止那個女人?你就眼睜睜看著她對本王做出那種事?”
雲痕,“……”
嗚嗚王爺您怎麼能這樣呢,昨晚您明明也沒叫人啊,甚至當時您的表情還很沉浸很享受好不好?
誰知道您事後又不願意瞭呀?
隻怕是王妃現在不見人影,您故意拿屬下撒氣吧?
但是這些話他肯定是不敢說出口的,隻能委屈道:“屬下該死!”
“滾!”
“是。”
雲痕委委屈屈的走瞭。
…………
接連三日。
沈清漪一直在清水苑中調制治臉的解藥,這個過程大概需要三日時間,還需要極度封閉的環境,不能見光。
所以她這三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讓琥珀在外面守著,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期間雲痕來過一次,說是蕭墨珩找她有事,她也拒絕瞭。
男人得到消息,氣得狠狠砸瞭手中的杯盞。
“反瞭她瞭!”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是不是故意的?
他不過就問瞭一句她怎麼不治自己的臉,又不是存心傷害她,她竟然就躲瞭他三天?
就連他主動派人去找她,她竟然也敢回絕?!
還說什麼深愛他,說什麼日日夜夜都想見到他,都是假的!
蕭墨珩越想越氣,臉都綠瞭。
但是轉念一想,他對這個女人是不是過於關註瞭?
她不過就出現瞭一天,他們相處的時間加起來滿打滿算不過幾個時辰,可他為什麼就把所有的註意力放在她身上瞭?
這三天,他幾乎都沒做什麼事情,一直在想她。
不行,他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
不管她是欲擒故縱也好,真把他拋之腦後瞭也罷——這個女人的存在,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既然她躲著不想出來,他正好樂得清凈,再找個機會與她和離!
想到這裡,蕭墨珩立刻回書房看書去瞭。
傍晚有人來敲門,他也隻當是雲痕。
“進來。”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