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漪幾乎是尖叫出聲。

蕭墨珩看著她痛苦的全臉煞白的樣子，眸色變瞭變，本能的朝她伸出手。

可是下一秒不知是想到什麼，手又收瞭回去。

【這是驅鬼戒，如果她不是惡鬼，那這扳指戴在她手上自然不會有任何反應。】

【可她若是惡鬼，那驅鬼戒就會散發出巨大的威力，將她的魂魄牢牢困住，讓她無法傷害任何人，三日之內化作血水。】

彼時，葉纖衣是這麼跟他說的。

回來之前，他還特地試過這戒指——和纖衣說的一樣，毫無反應。

他甚至讓雲痕也試瞭，可是對他們都沒有作用。

隻有沈清漪不同。

如果說剛才他還抱著一絲期望，可是這一刻，看著她食指大痛的樣子，他最後的希望也化為灰燼。

她竟然……真的是鬼。

沈清漪察覺到他的目光，當即反應過來，“是你？”

她捂著劇痛的手指，瞳眸緊縮，“蕭墨珩，你對我做瞭什麼？”

男人眸色閃瞭閃，“如果你是真正的沈清漪，那我便什麼都沒有對你做，可如果你不是，那我也隻是在驅鬼而已。”

驅鬼？！

即便沈清漪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他沒有他們之間任何的記憶，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該怪他。

可是聽到這兩個字，心臟還是不可抑制的抽疼瞭一下。

他不愛她就算瞭，他誤認為自己更愛葉纖衣也就算瞭，可是他竟然把她當成鬼來驅逐？

她眼底閃過明顯的悲痛，“是葉纖衣告訴你，我是鬼的？你就這麼相信她？”

對上她悲傷又自嘲的目光，蕭墨珩心裡有剎那的不忍。

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遠處就飄來一道微涼的嗓音，“他不相信我，難道相信一個女鬼嗎？”

熟悉的聲音，讓沈清漪整個人都是一震。

抬眸看去，就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葉纖衣。

沈清漪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瞭，這個曾經讓她最為之痛恨的人，最後終於死在瞭她的手裡。

可是這一世，竟然又蹦躂到瞭她的面前。

她被戒指上的力量侵蝕得劇痛無比，大腦也跟著變得遲緩，“你這戒指從哪兒來的？”

她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戒指賦予她的疼痛，不是普通的中毒或者物理傷害，而是一種刺激她全身的痛，好像從戒指上蔓延到瞭手指，然後又擴散到她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就像是……真的用來驅鬼的能量！

可是，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專門用來對付她的東西？

如果有，上一世謝世安早就騙她用瞭。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清漪想瞭很久，忽然眼神一變。

難道是因為她穿越過來，所以這一世的運行法則也改變瞭？

沒錯！

上一世蕭墨珩死瞭，所以主系統才會消失，創世者才會無法與整個世界聯系。

可是這一世，蕭墨珩還活著！

那個寫這本書的人，那個所謂的創世者，會不會也借著蕭墨珩的靈魂殘片隱匿在這個時間輪回裡，並未完全消失？

想到這裡，沈清漪立刻往前走瞭一步，緊緊盯著葉纖衣，“是不是謝世安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