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擔憂地望瞭過來。
周正霆連忙回瞭回神,“哦,沒事,好好的,今天外面下著雪,你趕緊把頭發擦幹瞭再出去。”
江清月胡亂擦瞭幾下,就準備去拿飯盒,“沒事的,就那麼一會沒關系,你該餓瞭吧?”
哪知周正霆堅持不肯,“你還記得之前你淋雪發燒的事嗎?你體質這麼嬌氣,怎麼還不長記性?”
江清月扯瞭扯嘴角。
不由得在心底悱惻,之前那次生病是因為她懷孕瞭,隻是當時不知道而已。
“行吧,要不我給你沖點麥乳精先墊墊?”
“好,你自己也趕快喝一點暖暖身子吧,免得我還沒好,你又倒下去瞭,到時候我這情況可沒法照顧你。”
說完,周正霆又暗自懊惱起來。
明明是想為她好,卻每次話一出口就變成瞭這樣。
好在江清月早已見怪不怪,頂著毛巾沖瞭兩杯麥乳精。
等周正霆把麥乳精喝完,江清月的頭發也幹得差不多瞭。
便快速地用梳子梳瞭梳,打算紮起來。
周正霆忍不住又看瞭一眼,昨天她頭發是紮進去的,倒是沒註意。
今天這麼披下來才發現她的頭發又那麼長瞭。
烏黑發亮的,很是耀眼。
江清月不大自在地問瞭句,“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麼?”
周正霆心虛地摸瞭摸鼻頭,“有嗎?我就是好奇,你之前不是說頭發長麻煩嗎,怎麼又留起瞭長發瞭?”
江清月一邊利落地紮起頭發,一邊敷衍道,“為瞭好看唄!”
周正霆:......
記得之前住一起的時候,她不大在意這些的。
看來她真的變瞭。
一大早,兩人磨磨蹭蹭地說瞭半天話,成功讓兩人錯過瞭飯點。
等江清月收拾好一看表,“娘呀,打飯來不及瞭。”
說著,便要出門。
周正霆連忙喊瞭一聲,“算瞭,錯過瞭就錯過瞭,反正我也不餓。”
“那哪成啊,你是病號!”江清月懊悔地要命,隨即一跺腳,“這樣吧,鍋裡還有昨天剩的骨頭湯,我煮點面條咱倆先湊合吃點?我剛才看你那還有人送來的掛面。”
周正霆嗯瞭一聲,“好,辛苦你瞭。”
外面冷得不行,江清月匆匆煮好面,便連鍋端瞭進來。
兩人用小碗盛起來、坐在床邊一塊吃瞭起來。
窗外的雪花迎風飄著,不一會就鋪滿瞭玻璃。
屋裡暖意洋洋,兩人吸溜吸溜吃得一頭的汗。
不說周正霆,就連江清月也突然覺得像是回到瞭剛結婚的那個冬天。
雪下得太大,江清月也不好出門溜達。
在屋裡又實在沒什麼事。
洗瞭碗,給周正霆切瞭水果後,就徹底沒事瞭。
江清月索性就拿出瞭紙筆,開始寫起瞭稿子。
周正霆沒話找話,“你現在還在投稿寫稿嗎?”
江清月沒抬眼,隻輕嗯瞭一聲。
周正霆厚著臉皮繼續問道,“還是投稿給那個姓宋的主編?”
“是啊。”
周正霆抿瞭抿嘴,忽地又開瞭口,“你應該是在京市上大學吧?京市那麼多厲害的報社,你怎麼還舍近求遠往同山縣投稿?”
江清月沒好氣地看瞭他一眼,“那宋主編老傢本來就是京市的,人傢現在在京市的報社任職呢。”
周正霆幹笑兩聲,扯瞭扯嘴角,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我說呢,原來人傢也回瞭京市。”
“你說,那宋主編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呢?”
江清月詫異地抬眼看瞭他一眼,隨即垂眸繼續寫瞭起來,“對我有意思?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
“男人的直覺,要不然他怎麼早不回晚不回,你去京市上大學他就被調回去瞭?”
江清月收起鋼筆,笑吟吟地看著他,“喲,周排長原來也這麼愛八卦這些?”
“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瞭,雖然我們都在京市,但至少也有一年沒見面瞭吧,人傢平時忙著呢,我投稿都是找別的編輯。”
周正霆一聽,心底暗暗舒瞭一口氣。
莫名地覺得空氣都新鮮瞭。
“我隻是關心下你的私生活,你這個人太單純,盡量少和那些老男人打交道,他們心眼子太多。”
江清月沒忍住噗嗤笑瞭出來。
她沒記錯的話,宋知賀好像也沒比他大幾歲吧。
這男人平時肚量挺大的,怎麼似乎對宋知賀格外的看不慣?
“你笑什麼?”
“啊沒事,我笑我手裡寫的稿子呢,你要是沒事的話就閉目養神一會。”
“......”
兩人在醫院裡又住瞭三天。
醫生終於宣佈周正霆可以出院回去養傷瞭。
一大早,謝向陽便開車部隊的車、帶著輪椅過來接周正霆回島。
三人從醫院出發,開瞭兩個小時才到瞭碼頭。
因為車和人要分開運,周正霆隻得坐在輪椅上被抬上抬下的。
謝向陽一個人弄肯定不行,江清月便跟著一塊幫忙。
等三人上瞭輪船,江清月累得一頭汗,總算是坐瞭下來。
周正霆心裡不是滋味,沒想到有一天竟然不能動彈地讓一個女人幫著搬來搬去。
再一看自己現在自己還打著石膏的手和腿,更是有些心灰意冷。
江清月以為他是因為要回軍區,一時感傷自己不能參加訓練才低落。
便好聲好氣地安慰道,“醫生說瞭,隻是單純的骨折,沒有傷到神經,等骨頭養好就能動瞭。”
“再說你身體素質這麼好,肯定很快就能養好的,訓練不急於一時。”
周正霆點瞭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幹凈的帕子,“你趕緊把額頭上的汗擦一擦,免得一會吹風著涼。”
江清月見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提下句,便開玩笑地說道,“對,省得你還沒好,我又倒下瞭,到時候可沒人照顧我。”
周正霆沒好氣地看瞭她一眼。
趁著江清月去看風景的空檔,謝向陽連忙偎瞭過來,“好呀,老周,你媳婦對你不賴啊,可真夠暖的。”
周正霆冷哼一聲,睨瞭他一眼,“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