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M國一行人離開華國後，農科院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著手後續的工作安排。
作為這次主要負責人之一的陸輝，自然也是極其忙碌的。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打算先把馮波和石麗芳的賬給算一算。
當時他在M方專傢面前，故意提江清月種西瓜一事。
便是篤定瞭江清月第一次試驗種不出來什麼優秀的西瓜來，所以才打算當著眾人的面讓她丟臉。
當時礙於領導和M方都在，陸輝不好說什麼，隻能隱忍不發。
如今單獨把兩人叫進來後，陸輝便再也控制不住火爆脾氣。
沖著馮波便劈頭蓋臉地罵道，“你知不知道，你想要丟的不光是江清月的臉，還是咱們小組和咱們農科院的，更是咱們國傢的顏面！”
“你說說看，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馮波早就做好瞭心理準備。
當時他其實也是一時糊塗，被石麗芳的話沖昏瞭頭腦。
後來西瓜切開以後，他其實心底也暗暗舒瞭一口氣。
但是錯瞭就是錯瞭，馮波也沒打算狡辯。
“陸組長，這次是我做的不對，我因為嫉妒江同志的能力和會上出色的表現，一時想岔瞭，所以才會故意這麼幹的，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我絕無我二話，但是這事和別人無關，都是我一人做下的。”
陸輝見他認罪態度良好，怒氣稍稍消瞭一點，“你確定是你一個人幹的？和別人無關？”
馮波低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垂眸道，“是我一個人幹的。”
聞言，一旁的石麗芳明顯松瞭一口氣。
一直緊握的手也稍稍松開瞭。
“馮同志，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馮波在心底微微嘆瞭口氣，苦笑道，“就當是你們看錯人瞭吧。”
陸輝見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忍不住冷哼一聲，“我是不善於搞你們這些小動作，但是我也不傻。”
“有人舉報，親眼看見那天中午，石麗芳拉你到瞭角落嘀咕瞭半天，從那以後你的行為舉止就開始不對勁。”
“這事不是小事，事關你的前途，你若是再繼續這樣隱瞞下去，我也幫不瞭你。”
陸輝聽聞他說得頭頭是道，臉色頓時嚇得蒼白。
一直支支吾吾瞭半天，也沒說出個反駁的話來。
石麗芳也嚇瞭一跳，趕忙握緊瞭手才沒喊出來。
“陸、陸組長，那天中午我隻是和他閑聊瞭兩句，真的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陸輝狐疑地看瞭她一眼，隨即反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要不要我把你這幾天的不對勁都一一說出來，還有你最近工作上的那些紕漏是怎麼回事？”
“你若是不承認，我隻能把你扭送給上面，自然有人能審問出來，你的所作所為算的上是危害國傢安全，這事事關重大，決計不能輕饒你。”
陸輝言辭鑿鑿，態度強硬。
石麗芳頓時軟瞭下來，“陸組長，咱們共事瞭這麼多年，我求求你不要把我送給別人調查。”
陸輝冷哼一聲，“那你說，到底是不是你的主意？”
石麗芳咬瞭咬牙，“的確是我的主意，但是我也沒什麼壞心思，隻是看不慣她這麼高調，所以才想著給她點教訓，絕對沒有想丟咱們農科院人的想法。”
“說到底，上次會議沒有選我，所以我才一時生氣犯瞭糊塗，我知道錯瞭。”
就算是已經猜到瞭，親耳聽到她說，陸輝還是不免怒從心來。
“你知不知道？幸好當初是選的江同志去參加的會，否則你去的話隻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江同志這次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你怎麼到現在還執迷不悟。”
“這件事，我會如實向上面匯報，該怎麼處分我替你們做不瞭決定，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再留在這裡瞭。”
兩人聽完皆是面如死灰。
但是也知道事已至此，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
等馮波走瞭以後，石麗芳還是頂著難堪留瞭下來。
陸輝不解，“你還有事？”
石麗芳眼眶一紅，“陸組長，我還有最後一句話。”
“你說。”
“這麼多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
陸輝驚恐地看瞭她一眼，斬釘截鐵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這裡是實驗室，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
石麗芳苦笑瞭一聲，抬頭看向他喊道，“陸輝，這麼多年我一直暗暗仰慕你，沒想到到頭來你卻這麼狠心！以前我以為你是不懂情愛，可是上個月，我明明親眼看到你去相親瞭!為什麼你都可以接受去認識一個陌生的姑娘！也不願意從身邊挑個熟悉的！我都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瞭！”
聽著石麗芳脫口而出的真心話。
陸輝愣瞭好一瞬，這才恍然大悟。
隨即反問道，“所以，上次我去公園相親的事，是你自己親眼所見？不是江清月告訴你的？”
“你是故意在會議前這麼說，好讓我把她給換下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心思歹毒？！”
石麗芳還想繼續解釋說些什麼。
但是陸輝早就已經沒有瞭耐心。
當下就讓保安將人給帶瞭下去。
辦公室外的人，斷斷續續地聽著裡面的喊聲，以及哭得驚天動地被拖出來的的石麗芳。
個個都噤若寒蟬，不敢多議論什麼。
江清月隱約猜到瞭是因為什麼。
不過還沒來得及唏噓，就聽見辦公室裡傳來瞭陸輝的聲音，“江同志，進來一下。”
江清月聽他在叫自己，便站起來準備進去。
一旁的蘇靈還安慰自己，“陸組長正在氣頭上，小心點。”
江清月想瞭想，自己也沒做錯什麼，估計還是為瞭那兩人的事，給自己簡單交代一下吧。
便放心大膽地走瞭過去。
原本以為陸輝應該如蘇靈所說那般正在氣頭上。
畢竟剛才罵人的時候大傢都聽見聲音瞭。
哪知道江清月一進來，卻見他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
隻是見到瞭她進來，才微微抬起頭，示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