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前一天。
林隨州公司裡的員工們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那是比發瞭年終獎還要燦爛的笑。
因為,已經一個星期沒來公司的林總,今天終於來瞭,而且一來就給他們宣佈瞭一個好消息。
公司成立五年以來,以往每年都是除夕前一天開始放假,林總今天突然宣佈,今年的年假從明天的小年開始放,一直到正月初十復工。而且戶籍是外省,要趕路回老傢的員工,今天還可以提前下班,把工作安排完報備一下就可以走瞭。
年終獎是一定會發的,但是假期突然提前和延長,那簡直就是在夢裡跪拜三十六路神仙都求不來的。
所有人都在忙著訂回傢過年的票,雖然回傢的時間和計劃都打亂瞭,但林總還說瞭,改簽退票的費用全部報銷,這突來的驚喜,讓作為社畜打工人怎麼能不開心,那嘴角比林總今天的嘴角還難壓。
大傢都很開心,隻有林隨州的助理和秘書忙的焦頭爛額,這一天時間,都快把他們林總辦公室的門推破瞭。
“林總,還有這些報表也是要簽字的。”
“林總,跟這個合作項目的團隊過兩天要開會的,要跟對方聯系推遲到明年嗎?”
“林總,明天的晚宴無法參加的話,這個電話您還是親自打給他們公司老總解釋一下比較妥當。”
“林總……”
事先安排好的工作也要重新調整,雖然開心,但也雞飛狗跳,秘書覺得公司的打印機要是在今天幹冒煙瞭,那都是林總的功勞。
不過就算忙的午飯隻能啃幹面包,他們林總的嘴角今天一整天就沒下來過,簡直比初一的月亮還要彎。
終於忙到晚上十一點結束瞭所有工作,公司其他員工早就陸陸續續的走瞭,隻剩他們幾個最後收攬所有工作,然後鎖門。
林隨州在微信裡給他們每人都發瞭紅包,說:“辛苦瞭,明年見。”
秘書看瞭一眼紅包的數字,立即咧著嘴笑起來,好奇的問道:“林總,您一周沒來公司,今天一來我就感覺到您氣質很不一般,是不是有瞭什麼很高興的事?”
林隨州垂眸看著和陸可可的聊天框,雖然今天一直都在忙,但他也沒忘記跟她聊天,給住在酒店的陸可可訂餐。
看著陸可可給他發的躺在沙發上看劇吃零食的自拍照,嘴角弧度又加深瞭幾分。
“的確,是有非常高興的事。”
“什麼事啊,林總,可以分享麼?”秘書好奇的問。
林隨州溫潤一笑:“大喜事。”
“啊?什麼大喜事?”
“是能讓你掏腰包的喜事。”
秘書先是沒反應過來,旋即驚呼一聲:“天吶,林總,您要結婚啦?”
-
在酒店追劇的陸可可,又把自己追在沙發上睡著瞭。
聽見敲門聲才驚醒,她看瞭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快零點瞭。
開門讓林隨州進來,她還打瞭個哈欠。
“忙到這麼晚才下班啊!”
“嗯。”林隨州把帶來的夜宵放在餐桌上,說:“把你吵醒瞭?”
“沒呢,我今天都睡好幾覺瞭,吃完零食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瞭,沒一會兒又被電視聲音吵醒,接著看,看一會又睡瞭,一直反反復復。”
陸可可說完,就走到林隨州面前。
把他散開的羊絨大衣撩開,露出裡面的西服套裝,鉆進去,雙手環著他的腰把人抱緊,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
“今天很忙吧?”
林隨州垂眸看著笑彎瞭眼的女孩,嘴角輕輕揚起:“有點。”
陸可可眨瞭眨眼:“大老板忙到這麼晚還來看我,真辛苦。”
“想你。”林隨州說。
就算再晚還是想來看看她。
他手指輕撫著她的嘴角,輕輕挑眉:“又是趴著睡的?口水都流出來瞭。”
陸可可:“……”
真討厭。
她驀地從他懷裡松開。
坐在餐桌前,打開瞭他帶來的夜宵。
“餓瞭,吃東西。”
其實根本不餓,他一直在給她投喂,一整天都在吃東西。但林隨州給她帶的餛飩,是海市的特色,很適合當夜宵,聞著味道就想嘗一嘗。
林隨州看著放在一邊的行李箱,說:“東西都收拾好瞭?”
“對呀。”
陸可可吃瞭一口餛飩,然後朝他勾瞭勾手指。
林隨州眨瞭眨眼,傾身湊過去。
陸可可用勺子舀瞭一個餛飩,遞到他嘴邊:“張嘴。”
林隨州垂眸看著她剛剛吃過的勺子,張口把餛飩吃掉。
陸可可單手托腮凝著他,笑容燦爛:“明天我們就要一起回霖城瞭,開不開心。”
林隨州一笑:“開心。”
這大概是他這幾年以來,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回去。自從來到海市的這幾年,他每年都是拖拉到除夕才回傢,而且隻在傢待一天,陪父母過個年就回來瞭。
明天要跟陸可可一起回去,意義就變得不一樣,這種感覺不單單是開心就能形容的,而是圓滿。
吃完餛飩,林隨州看著時間,說:“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機場。”
陸可可環起雙臂靠著墻,靜靜地看著準備離開的男人。
沒有得到回應,林隨州回頭看她。
發現陸可可正癟著嘴,瞪著眼睛盯著他,有種氣鼓鼓的味道。
感覺不太妙,他的手從門把上松開,溫聲問道:“怎麼瞭?”
陸可可咬著牙:“你還真就隻是來給我送夜宵的?”
一周前,他們在摩天輪上確定瞭關系,他們這些天一直都在約會,林隨州來海市五年瞭,也沒有出去好好玩過,兩人這幾天和熱戀中情侶一樣,一起把海市好玩的地方都玩瞭一遍,白天出去玩,晚上送陸可可回酒店休息。
林隨州有點摸不準陸可可的小心思,但他能確定她現在情緒不佳,以他對她多年的瞭解。
很顯然,他如果回答:是。
她的心情會更不佳。
於是,略帶著試探和討好的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回答……不是?”
陸可可:“……”
真是一塊大木頭。
她抓起沙發上的包包背上,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
伸出一根食指指著放在門口的行李箱,傲嬌的吩咐道:“拎著。”
林隨州:“?”
他不明所以。
但陸可可已經取下房卡出瞭門。
房間的燈熄滅瞭,他隻能立馬拉著陸可可的行李箱跟上。
“這麼晚瞭,你要去哪?”
陸可可用力按著電梯,像是帶著不滿。
“反正這個破酒店我是住夠瞭。”
林隨州看瞭一眼酒店的環境,這星級酒店應該不算破?
但他沒有吱聲,感覺到她現在心情不太好,他哪敢多說話。
去前臺辦瞭退房手續,出瞭酒店,陸可可在停車場找到瞭林隨州的車,徑直上去,讓林隨州開車。
看著坐在副駕駛的人,林隨州也不敢出聲問她要去哪兒,就這麼一直安靜著。
“這是去你傢的路?”陸可可突然出聲。
林隨州驀地一愣:“啊?”
陸可可癟瞭癟嘴:“這大半夜的不回傢,你要去哪裡?”
他後知後覺的反應瞭過來:“你要去我傢?”
“當然瞭,怎麼,不想帶我去啊?”陸可可看他恍恍惚惚的,心情突然有點低落,悶悶的說:“別人熱戀中的情侶,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你倒好,天天約完會就把我往酒店裡送,我倆是相親認識的嗎?”
林隨州:“……”
不是他太遲鈍,而是他很難往這上面想,雖然這幾天都和陸可可在一起,他還是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離開瞭數年的女孩,終於成瞭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好像是置身在幻境裡一樣。
他曾經送陸可可去給喜歡的人表白,也在她出國前一天送她回傢,然後她一走多年,現在,終於等到她說要去他的傢。
到瞭林隨州的傢,陸可可進門後就四處打量,房間配備齊全,戶型也很大,但是太清冷瞭,沒什麼生活氣息。
陸可可打開冰箱,居然還是嶄新的,不僅裡面是空的,甚至連電都沒通。
她問林隨州:“你這是住傢還是樣板房?”
“……”林隨州無奈道:“隻是沒做過飯而已。”
一個人沒有什麼做飯的欲望,久而久之就習慣瞭。
“哦。”
陸可可應瞭一聲,轉身又去瞭臥室。
四房戶型,隻有主臥是鋪瞭床的,其他房間有床,不過也是空的,沒有床上用品。她大概看瞭一下,這麼大的一套房子,隻有主臥,衣帽間,書房,主衛以及客廳有生活軌跡,其他都是跟新的一樣。
林隨州脫掉瞭身上的羊絨大衣,說:“你先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我去把客臥打掃一下。”
陸可可不解道:“打掃客房幹什麼?”
“給你睡。”
“……”
陸可可看著已經挽起袖子準備幹活的人,直接扯住瞭他的西裝衣角。
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大半夜打掃什麼,你不嫌累,樓下的人也會嫌棄你擾人清夢吧!”
林隨州怔怔的看著她拽著衣角的手:“房子的隔音應該還可……唔……”
嗯~
一個香艷強勢的熱吻,堵住瞭他所有的話,他睜大眼睛,看著投懷送抱,還主動吻她的女孩,眼底一陣錯愕。
除瞭那天在摩天輪上接瞭個吻,雖然兩人天天都見面,他們僅有的親密也限制在牽手,擁抱,沒有再親過。
不是不想,而是那天實在算是有些沖動,冷靜下來後,林隨州發現自己還是有些膽怯的,哪怕確認瞭關系,他依舊有點不敢染指她。
陸可可這個主動的吻,無疑是讓他備受鼓舞。
幾乎是下意識就閉上瞭眼睛,雙臂箍緊懷裡墊著腳尖的人,壓入自己的懷裡,張嘴含住她柔軟的雙唇,撬開齒關,吸吮索取。
這個吻沒有誰更主動和被動,兩人對彼此都有著濃烈的渴望,她很熱情,他亦是。
一個繾綣綿長的熱吻結束,兩人呼吸都不穩,急促的喘息著。
陸可可雙臂勾著林隨州的脖子,眼睛裡彌漫著的魅惑的光澤。
“還打掃房間嗎?嗯?”
“……不瞭。”
“那我睡哪兒?”
“一起。”
終於開竅瞭,陸可可笑容燦爛。
揶揄的逗弄他:“老林,你是不是真的年紀大瞭,不行瞭?天天把女朋友一個人晾在酒店裡睡。”
林隨州:“……”
他直接抱起陸可可往主臥走。
“試試就知道瞭。”
陸可可一點也沒有羞怯,欣然的被他抱在懷裡,還勾著他的脖子mUa~的在他的臉上親瞭一口。
笑意盈盈的說:“隨州哥哥,我好喜歡你哦。”
林隨州立刻步伐加快,到瞭房間,直接將人壓在床上。
目光炙熱的看著身下的人,隱忍的眸底摻雜一絲無奈:“都是跟誰學的,這麼會勾。”
陸可可圈住他的脖子向下壓,兩人鼻尖相對。
“我會的可多瞭,快點來試啊,我要知道你到底行不行!”
大膽的發言,讓林隨州心頭悸動,口幹舌燥起來。
他掌心輕撫著她的臉頰,表情滿是歡喜,輕聲說:“小丫頭真的長大瞭。”
陸可可直接抓著他的手,覆在瞭自己的胸前。
“你摸摸看。”
“……”
陸可可也把他塞進褲腰裡的襯衫扯出來,手從下擺裡伸進去,貼上他的腰腹,慢慢撫至他的腰臀處遊走。
直接喟嘆出聲:“哇。”
她肖想已久的翹臀,終於是到手瞭。
林隨州感覺她的指尖是帶著火的,燎的他尾骨酥麻,喉嚨分泌出瞭情動的潮濕,輕喘吞咽著。
壓抑著嗓音說:“哇什麼?”
陸可可贊嘆道:“小屁股果然很好摸,真舒服。”
林隨州:“……”
陸可可問:“我胸大嗎?軟嗎?”
林隨州被她的狂野震撼到,她這幾年在國外到底耳濡目染瞭一些什麼?
他強忍欲念,應道:“軟。”
氛圍已經曖昧到這個程度瞭,邊界已然坍塌。
他目光有些發紅的看著身下的人,曾經獨自朝思暮想的那些年,猶如走馬觀花一樣在他腦海裡閃爍而過,使他眼角也漸漸潮濕瞭起來,他真的等到瞭不敢奢望的一天。
低聲詢問:“真的可以嗎?”
“嗯。”陸可可親瞭親他的嘴角,食指勾著他褲子上的皮帶,軟聲說:“快點吧,我要給你生孩子。”
林隨州一愣:“生孩子?”
“是啊,你都快三十歲瞭,不想要孩子啊?”
林隨州驀地粲然一笑:“要。”
衣衫褪盡,滿室春潮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