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他在。
虞傢夫婦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等兩人進來時,溫竹卿坐在病床旁的座椅上,手中端著果盤,正在親自喂虞笙吃水果。
而虞笙,坐在病床上,神情略微有些呆滯,似是受到瞭巨大打擊一般。
虞天海雖然心底對虞笙很是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得上厭惡。
哪怕來之前,還巴不得她肚子裡的孩子沒瞭。
可,真的進瞭病房,見到溫竹卿之後,他立馬斂起瞭所有的小心思。
甚至臉上還掛上瞭諂媚討好的笑容,看的虞笙隻覺得心底,一陣惡心!
反倒是池瑩,表情淡淡的。
“孩子,沒事吧?”
虞笙的語氣很是冷淡,“沒事!”
聽到這個回答,池瑩懸著的心總算是慢慢的放松瞭下來,隻要孩子沒事,就還有的談。
若是孩子真的出瞭一丁點事情,就算是池傢出面,估計,溫傢也是不肯善罷甘休的!
溫竹卿瞳孔深處都淬著深深的寒意,抬眸時,眉眼間的戾氣沉重到化不開。
看向兩人的視線,也帶著滿滿的敵視。
不等溫竹卿開口說話,池瑩率先解釋瞭兩人此行的目的。
“嬌嬌和虞笙又發生瞭爭執,這件事情,是嬌嬌的錯,我們自然是希望能私下和解,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是?”
虞笙手指間一直把玩,轉悠著手機,等她說話之後,才緩緩抬眸看向她。
眼底無波無瀾,仿佛是在談論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可。
池瑩卻從她的眼底深處,讀到瞭一抹潛藏的殺意。
惹得她心尖微顫。
再凝神看去,發現,已經沒瞭那種感覺。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這件事情,既然是虞笙主導的,她心底在想什麼,溫竹卿並不清楚,因此,他也沒有說什麼。
隻要孩子沒事,一切就看虞笙的想法。
見溫竹卿的視線落在虞笙身上,似是在征求虞笙的意見,虞天海心底便有瞭主意。
在他心底,虞笙還是很好拿捏的!
他攔著池瑩不讓她說話,反倒是自己主動開口道“笙笙,我知道,你對我們,對嬌嬌多有不滿,不管這件事情真相如何,都是嬌嬌的錯!”
“隻是你看看,你身體也沒有大礙,孩子也沒有事情,得饒人處且饒人!”
“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想怎麼處理呢?”
“你馬上就要和溫少訂婚瞭,以後結婚,終究還是需要娘傢作為靠山的,隻要你願意,虞傢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虞笙:“……”
他這番話,聽得真是讓她惡心到想吐啊!
虞笙看向他的目光冷颼颼的,甚至還夾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隻是垂眸略微思索瞭片刻後,虞笙開口道。
“虞傢百分之20的股份,不過分吧!”
如果沒有虞嬌嬌的出現,她的成人禮上,除瞭禮物之外,便是虞傢百分之20的股份轉到她的名下。
不過嗎!
現在她反倒是不稀罕虞傢的股份瞭。
畢竟,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溫氏集團的股份豈不是更香!
試一試虞天海的態度和想法而已。
在她話音落下後,虞天海愣瞭好幾秒之後,似乎才慢慢的反應過來,“這,這……”
虞氏最近的情況很是糟糕,已經面臨資金周轉困難瞭,而且,還有人在市面上,大肆收購虞氏的散股。
如果現在,在分百分之20給虞笙,那他在虞氏的地位就岌岌可危瞭!
虞天海想說能不能換個條件,思索再三,他將視線落在池瑩身上。
虞笙看出瞭他的為難,低聲道。
“那,一千萬現金?”
若是溫竹卿不在,虞天海隻怕早就暴跳如雷的怒吼道,“你特麼這個小賤人,賣瞭你也不值一千萬!”
但是,現在,溫竹卿在病房內。
他半個字也不敢多說。
虞笙自然是看出瞭他心底的想法,“既然虞傢沒有想要談下去的意思,那就,算瞭吧!”
隻是,虞笙說完這話後,視線一直落在池瑩身上。
將自己從對虞嬌嬌病態般的疼愛中抽離出來後,池瑩的智商明顯在逐漸回歸。
起碼現在,她明白,虞笙這是有話單獨跟她談。
她親自將虞天海趕出病房後,關上門,這才低聲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虞笙也很是直接瞭當,“虞氏的散股都在我手中,不管有沒有那百分之20,我都可以進入董事會!”
池瑩知道虞笙既然能攀附上溫傢,絕對不可能什麼也不做。
但是沒想到。
才短短兩個月,就發生瞭這麼多事情。
“今天的事情,我也不為難你,隻要虞嬌嬌肯主動向我認錯就好,不過,念在曾經母女一場的份上,我覺得,我有必要說一下我的想法。”
池瑩怔怔的等著她的下文。
“你就真的,從不懷疑,虞嬌嬌的身份嗎!”
虞笙隻說瞭這一句,便讓池瑩離開瞭。
她要的,隻是虞嬌嬌的公開道歉,至於,她道歉說什麼,怎麼說,那就看虞嬌嬌自己的想法瞭。
隻要讓她不滿意,她依舊可以不放過虞傢!
反倒是池瑩,虞笙的那句話,就仿佛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之前她從未懷疑過,但是,這根刺一旦刺入,哪怕不是鉆心刺骨的疼,可隻要不小心碰到,就會隱隱作痛。
池瑩現在就是這樣。
回想起自己當初生產時的情況,以及仔細回想虞嬌嬌的眉眼。
越想越發現,反倒是虞笙更像年輕時的自己。
等到保鏢帶著飯菜回來時,虞笙一見到飯菜兩眼都放光,“哇哦~好香啊!”
然後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段錦妍和顏可說去洗手間,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發瞭信息,結果這兩人竟然告訴她。
【那什麼,我們先回學校瞭哈~祝你好運!】
虞笙:“……”
叛徒!
哼!
這兩人溜的還挺快!
溫竹卿夾瞭塊魚肉送到她嘴邊,虞笙很是配合的張開嘴,嗷嗚一口咬下去。
“大叔~你會不會覺得,我,我……我性子太軟弱瞭呀!”
感覺,溫傢那一大傢子,也挺糟心的。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來。
溫竹卿伸手點瞭點她的鼻尖,“訂婚宴還沒開始,你就已經想到,他們會如何出手,而你連應對的辦法都想到瞭,哪裡軟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