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臉上掛著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小樣,還裝。”他說著松開瞭腰帶,朝我撲瞭過來。
而後,徐崇整個人便呈拋物線狀直接飛到瞭十米開外。他當然是被我踹飛的。
我:“老娘警告你,別再來碰我。不然的話,這次是踹飛你,下回可就直接一腳給你踹到非洲。”
徐崇一邊揉著摔疼瞭的屁股和後背,一邊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你你你!你是沒有心嗎?枉我今天還在顧棠面前維護你,還為瞭你把傢裡的傭人都請回來,你就這麼對待我?”
對呀,徐崇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瞭。按照原作的設定,徐崇這個狗渣男,在傢道中落之前對女主可一直是不假辭色的。他對女主的心疼程度,還比不上農場主心疼自傢下蛋的雞。
今日徐崇忽然示好,不對勁,非常不對勁,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問徐崇:“說吧,你有什麼陰謀?說出來,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其實……也沒什麼。”徐崇真的開誠佈公地告訴瞭我:“就是你能不能跟姍姍說,之前你是看走眼瞭,那些珠寶其實都是真的。”
這個死摳男居然還想讓我幫他在小三面前打馬虎眼,真是氣死我瞭。不過,答應他,似乎也對我沒什麼壞處。
“好吧。”我答應瞭,卻又補充瞭一句:“但是條件是,你從今往後禁止來騷擾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徐崇卻皺起瞭眉頭:“還得補充一條。”
我:“怎麼還有附加條件?”
徐崇面色忽然凝重瞭起來:“假珠寶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說。”
“膽敢說出去,你就死定瞭!”徐崇又威脅說。
他要是不說最後這句話,我還不會起疑心,但是如今……我心下忽然一動。
“我累瞭。”我對徐崇說:“你出去吧,我要睡瞭。”
趕走瞭徐崇之後,我躺在床上,整理著思緒。
今天這一整天,遇到的事情還真不少。有趣、真有趣……我喃喃地默念著,很快便進入瞭夢鄉。
第二天一清早,果然,管傢和廚師都被請瞭回來。
管傢敲響瞭我的房門,說道:“二少奶奶,樓下有人找。”
“找我?”我心想,難道我在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熟人不成?
我走下樓,見顧棠和張梅正湊在一處議論著什麼,一見我來,立刻住口不言。兩人卻以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輕笑著望向我。
“是哪位外臣要參見哀傢呀?”我悠悠地問。
我話音還未落,一名中年男子就如同彈珠般從會客廳彈瞭出來,直沖向我,手上還揮舞著巴掌。
我直接一閃身,男子直接撞上瞭我身後的墻壁,他疼得蹲在地上,鼻血直流。
“嘖嘖嘖。”我嘖著嘴:“參見哀傢倒也不必行此大禮,平身吧。說說吧,你是誰,找我幹嘛?”
此時又有一名中年女子沖瞭過來,似是吸取瞭之前那男子的教訓,她在我面前兩米外停住腳,隻伸手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這小賤丫頭、賠錢貨,連你爹都不認識瞭?!”
我輕點瞭一下太陽穴,搜索著關於《先婚後愛,豪門少奶奶甜蜜蜜》的相關情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對中年男女,就是郝綺的父母。當初就是因為郝父生意失敗,欠瞭不少外債,郝綺才被迫抵債嫁到瞭徐傢。
因為郝父破產,郝綺沒有娘傢可以依傍,才在徐傢飽受欺壓。
但這對夫妻非但沒想著給女兒撐腰,替女兒抱打不平,還整日想著吸血郝綺。
郝綺還有一個弟弟,郝達爾。郝父生意破產,自忖沒有財產可以留給兒子,便開始打起瞭女兒的主意。
他並不在意女兒在婆傢是否當牛做馬,隻要女兒不停地給娘傢送錢就行。
每過一段時間,郝傢父母就會來找郝綺要錢。這也加劇瞭徐傢對郝綺的反感。
丈夫徐崇從來不給郝綺生活費,郝綺手中沒有私房錢,隻能偷偷變賣自己的衣物換錢給娘傢。
後來,郝綺的衣服都賣光瞭,導致她寒冬臘月隻能穿著一件單衣度日。娘傢卻還是不肯放過她。她拿不出錢,父母便對她拳打腳踢,弟弟也在一旁陰陽怪氣地嘲諷她。
總而言之,這個郝傢一傢三口都是蚊子精,專吸郝綺的血。
如果不是作者僅存的良心讓徐傢在此時恰到好處地破瞭產,女主郝綺怕是要被這兩傢人生生虐待至死。
“哦,原來是你們這對老東西。”我瞟瞭一眼郝母,說道:“說吧,來找哀傢什麼事?”
“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跟你爹媽說話呢?”郝母說著就要上來撕我的嘴,我一閃身,腳一抬,直接給她絆瞭個狗吃屎。
“不說拉倒,老娘沒空跟你們耽誤時間。”一見我轉身要走,郝父再次化身彈珠從地上彈瞭起來,攔住瞭我的去路。
“站住,”郝父說:“把錢留下。”
我:“咋的?你是攔路搶劫的?”
“少廢話!”郝父理直氣壯地說:“你弟弟需要錢。”
我:“他要錢幹什麼?”
郝父:“他搞大瞭人傢的肚子。”
“呀……”這聲驚呼不是我裝的,而是發自肺腑的,畢竟這種送到嘴邊的瓜,焉有不吃的道理。
“來來來,您坐,具體跟我說說。”我把郝父拉到沙發上坐下,又招呼管傢端上來一盤瓜子和花生,我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問郝父:“具體是怎麼回事啊?”
郝父:“還能怎麼回事?就是倆人搞對象唄。要我說根本是那丫頭勾引瞭你弟弟。你弟弟雖說二十幾瞭,但還是個孩子,懂什麼?女孩子可就不一樣瞭,女孩子都早熟,十幾歲就會勾引人瞭。”
“嗯嗯,您接著說。”我又抓瞭一把花生開始嗑瞭起來。
郝父:“雖說我覺得那丫頭配不上你弟弟,但那丫頭畢竟懷上瞭,這肚子裡好歹是老郝傢的骨肉。要是男孩,那就是我的金孫。”
“是是是,哎,管傢,再端一盤水果上來,吃的有點幹。”我一邊應和著郝父,一邊招呼管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