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壯漢聞聲回頭望向我,見我和那女孩子年紀差不多,頓時一臉陰狠的淫笑著朝我走來:“想管閑事就連你一起辦瞭!”
我扭扭脖子,微微勾瞭勾唇角:“想打架?我喜歡!”
畢竟除瞭之前我姐給我安排的真人沉浸式劇本殺穿越故事,我平時出門身邊都有保鏢跟著,根本沒有機會展示拳腳。
而對於我來說,這種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機會,那絕對是積瞭大功德才能碰見的,我怎麼會輕易錯過?
我剛抬手做好戰鬥準備,就見離我五米開外的那幾名壯漢紛紛倒地。
不是,這是什麼情況?這演的是哪一出?這幾個人不會又是我姐雇來哄我玩的吧?
我轉頭看向林星然,見他正津津有味地低頭擼著串,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假,太假瞭,你小子跟我玩這套!
等等!我突然發現,我們桌上的簽子少瞭五根,再看不遠處的壯漢,恰巧是五個人,每個人手腕上都紮瞭一隻簽子,活像一隻隻烤雞爪。
我一臉震驚地望向林星然。
林星然呷瞭一口啤酒:“跟這種人動手,臟瞭你的手。”
但那些壯漢豈肯善罷甘休,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要朝林星然撲過來。林星然依舊喝著啤酒擼著串,此時一陣警鈴聲響起。正道的光降臨,帶走瞭那幾名壯漢。
而我和林星然也跟去派出所做筆錄。
那幾名壯漢堅稱是林星然用簽子襲擊瞭他們,可現場的監控錄像拍下的畫面,林星然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動不動,不存在襲擊一說。
壯漢們說林星然是用暗器簽子襲擊的他們,但以路邊燒烤攤的監控錄像像素清晰度,沒法拍下簽子的飛行軌跡。而林星然一直背對著攝像頭,監控也沒拍下他們手部的動作。
而在場的其他證人,我、米老板、被欺負的年輕女孩,都堅持表示沒有看到林星然動手。
因為缺乏證據證實他們的話,那幾名壯漢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甚至說林星然是狐妖,可以用意念發射暗器襲擊他們。
鑒於建國後動物不能成精的規定,自然沒人相信壯漢們的說法。
最終,以那幾名壯漢喝多瞭酒,混亂之中不小心撞到瞭簽子上的說法結案。
這一晚上的奇妙體驗是我過去二十多年從未經歷過的,以至於我晚上回到劇組時,嘴角依舊含笑。
我的助理陳薇見到我時,她臉上的笑意十分瘆人,我瞬間反應過來,趕忙問陳薇:“是不是我姐發現我偷偷出去吃路邊攤瞭?”
陳薇:“沒有。馮總忙著呢,先是跟陸老師一起改劇本,後來新任月拋哥說要好好感謝她,所以倆人就……”
我松瞭一口氣:“不是,那你笑什麼,我還以為我姐要找我算賬呢。”
陳薇:“不是,是我跟瞭你這麼久,終於能說出那句話瞭!”
我:“哪句話?”
“小姐已經很多年沒這麼笑過瞭。”陳薇說完後就“嘿嘿嘿”地笑個不停。
我:“……你好像有那個大病。”
我一臉尷尬地沖林星然解釋:“那個……陳薇她……不光是我的助理,還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我姐創業成功後,我們搬離瞭老房子,我和陳薇很多年都沒聯系瞭。後來咱們劇組招工作人員,正好陳薇大學畢業正在求職,我無意間看到瞭她的簡歷,就邀請她當我的助理。”
陳薇名義上是我的助理,實際上我還是把她當成我的閨蜜,她可以刷我的卡,坐我的車,幫我試背高定款的包包,幫我品嘗米其林主廚剛出鍋的飯菜。
沒錯,我就是那傳說中的,別人傢的閨蜜。
而陳薇,也實在離譜得很。自打她成瞭我的助理,她朋友圈簽名便改成瞭:“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在我對此表示抗議後,陳薇說:“你還是看我微博吧,我微博正經一點。”
她的微博簽名是:“小姐和我,把事辦妥。”
我:……
要不是看在她是我親生的朋友的份上,真想打發她去做沈佳蓉的助理。
做沈佳蓉的助理,幫她脫鞋、穿襪、披衣、擦汗這都是常規操作,甚至還要幫她刮腋毛、剪指甲。
當然,這不是最離譜的,平時沈佳蓉喝奶茶,要插好吸管送到她嘴邊,全程幫她舉著杯。
沈佳蓉吃飯時,更要一勺一勺喂進她嘴裡,畢竟美好的用餐時光,沈小姐是要空出雙手來打遊戲的。
總之,要不是林星然一出現,沈佳蓉便會如巴啦啦小魔仙一般立刻變身,渾身充滿活力,我還真以為劇情照進現實,沈佳蓉本人也癱瘓成瞭植物人呢。
我威脅陳薇說:“我今晚偷偷跑出去的事,誰也不許說!”
陳薇學著旗人的模樣半屈膝向我行瞭個禮:“嗻。”
但我還是不放心:“其實我倒不是怕我姐知道瞭罵我,我主要是擔心她會不會因此怪罪林星然。”
陳薇:“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畢竟明天一開機,你可就要跟馮總的新任月拋哥對戲瞭。”
我:“不就是對戲嗎,能有多離譜?沈佳蓉之前那麼誇張我不是都忍瞭?”
到瞭第二天,我才知道,真的……很離譜。
月拋哥說自己記不下來臺詞,打算在拍攝的時候用數字代替。
之前沈佳蓉雖說也不背臺詞,但她現場發揮,憑著心情隨意說詞,倒也別有一番趣味。
可是月拋哥一上來就跟我姐撒嬌說:“寶寶,那些臺詞太長太難瞭,人傢根本背不下來嘛。”
在我姐的首肯下,月拋哥開始對著鏡頭說數字。但他甚至連臺詞的字數都記不住,兩個字的詞,他生生數到瞭四十三,中間還數串瞭好幾次,自己叫停開始重數。
知道的我姐是從大學校園裡挑的男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姐從幼兒園裡找的呢。
在一場時少虞用大段臺詞向女主告白的戲中,月拋哥隻數到十便停下瞭,深情,劃掉,愣愣地看著我,直到導演小文忍無可忍喊瞭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