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面露難色:“恐怕……不用瞭。”
我:“為什麼?”
陳薇打開手機,點開林星然的微博,遞到我面前。我看後略一皺眉:“他要暫時退圈去國外留學?我被軟封殺瞭他又沒有,演藝事業剛有點起色,積累瞭點粉絲,這個時候離開演藝圈,也太虧瞭吧。”
難不成……他要和我共進退?
我心中一動,心想,我被軟封殺演不瞭戲,林星然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國留學,這分明是想陪我一起退圈,這小子,還挺懂浪漫。
陳薇滑瞭一下手機:“你再往下看。”
我看後不禁冷笑一聲:“哈,發文撇清他和凰飛娛樂之間的關系?公司運營的事他都一概不知道?哈哈,他可真是多此一舉。豬頭上插大蔥,他還裝上瞭。”
陳薇:“你仔細看,他還澄清瞭和你的緋聞呢,說和你之間除瞭工作關系,什麼私人關系都沒有,連朋友都算不上。”
“咯噠”我手指關節響瞭一聲。
原來林星然根本不是什麼想要和我共進退,而是要拼命撇清和我之間的關系。
他出國留學也不是在當紅時期激流勇退,而是在敏感時期避開鋒芒。
我為我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可笑,也為我這段時間在他身上付出的感情感到可笑。
“哈哈。”我笑出瞭聲。
“你……笑什麼?”陳薇一臉擔心地望向我。
“沒什麼。”我看瞭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陸辰安,心中湧起瞭對我姐的無限羨慕。為什麼我姐就可以找到陸辰安這種絕世好男人,而我偏偏碰到瞭林星然這種人渣?
“哦,對瞭。我剛才收到瞭快遞,打開一看,裡面的紙條上是林星然給我的留言,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陳薇將一隻小巧的首飾盒遞給瞭我。
“他還有臉給我寄東西?”我沒好氣地將首飾盒打開。
我原本以為裡面是個不值錢的小首飾,算是林星然對我的經濟補償。沒想到打開一看,竟是那枚他之前戴過的袖扣。
我一看更氣瞭,一把將袖扣丟到瞭好幾米外:“九塊九十個包郵的袖扣他也敢寄給我,這麼大方,他不要命啦?運費都得比袖扣貴吧?”
陳薇見我在氣頭上,也沒說什麼。
但我隨即冷靜瞭下來,走過去將袖扣撿起,又讓陳薇幫我找一根絲線來。
陳薇:“你要絲線做什麼?”
我:“我要把這枚袖扣掛在脖子上,時刻提醒自己,男人都是這副狗德行,我決不能再相信他們!”
陳薇:……
因為我姐破產的緣故,陳薇也沒法繼續再做我的助理瞭,隻能自己出去另找別的工作。
陳薇自己工作還沒找到,倒是幫我留意到瞭一個機會。
陳薇打電話給我說:“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在精品食品有限公司做HR,她說她們公司最近在招人,說是要求生物學碩士以上學位,最好還有醫學方面的學位。符合她們公司這個崗位學歷要求的人本就不多,人傢真有這種學歷的幾乎都去醫院和研究院就職瞭。”
“我一想,你不是正符合嗎?你是醫學博士,生物學碩士,應聘她們這個崗位,綽綽有餘。據說待遇還是可以的,你學歷符合要求的話,相關工作經驗也可以放寬,你要不要去試試?”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姐妹。
我按照陳薇發來的信息整理好瞭簡歷,發給瞭精品食品有限公司。當天便收到回復,通知我去面試。
面試很順利,很顯然,我就是他們想要的人才。畢竟,擁有生物學和醫學雙學位的人一般是不會甘於做一個基層質檢員的。但一來我決定從底層做起,二來因為我姐的事情影響太大,很多公司都不敢要我,所以我的選擇餘地實在不是太多。
談到薪資的時候我們起瞭一點小爭執,人事部總監秦溪說,我的試用期工資五千,轉正之後工資在七千到一萬,要視我試用期的表現而定。
“這也太低瞭吧。”我說:“以我的學歷,隨便去傢醫院應聘也不是這個數。”
“那你怎麼不去醫院應聘呢?是因為不喜歡嗎?”秦溪笑吟吟地看著我,我覺得她笑得很臟。
馮霏如今已經被限制出境,並配合接受相關部門的調查。而我也因此受瞭牽連,正規的醫院自然是不願意接收我。
我一時語塞:“我……”
秦溪:“你可別小看咱們公司。雖說咱們公司現在規模不算大,還沒上市。但將來的發展前途是很好的,現在也在努力準備上市。”
呵呵,畫餅誰不會啊。
見我絲毫不為所動,秦溪又說:“別的不說,洲海集團你聽過吧,洲海集團總裁周葉寒就隻吃咱們公司生產的燕窩。”
“哦?”我一挑眉:“當真?”
“當然。”秦溪一臉自豪地說:“送給周總的燕窩都是特供的。每周都要定期給他傢送燕窩。我都去過他傢送燕窩呢。”
周葉寒是我姐的死對頭,我姐這回出事,八成就是他陷害的。如果進入精品食品公司工作,便有機會接近周葉寒。
“嗯。”我點點頭,對秦溪說:“你剛才說,月薪五千,轉正瞭以後還能漲?”
“嗯。”秦溪點頭。
“什麼時候簽合同?”我問。
我就這樣入職瞭精品食品有限公司,過上瞭早八的打工人生活。
被封殺的不止我一個。陸辰安因為和馮霏的夫妻關系,也遭到瞭封殺。
但陸辰安業務能力實在能打,雖說不能公開署名,但還是有不少片方重金請他,隻不過不是做編劇,而是給署名的編劇做槍手。
就這樣,陸辰安靠著給別的編劇做槍手,賺錢養活我姐。而我姐出院後,在醫生的建議下,前去鄉下療養。
這一方面是出於她身體的考慮,另一方面也是為瞭讓她換個環境,以免太過壓抑,患上抑鬱癥。
而我由於過上瞭如坐牢般的坐班生活,時間不自由,也抽不出時間去鄉下看她,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