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心中如何小鹿亂撞,表現出來就輸瞭。
面對趙粉蝶的探究,薑玉珠故作不在意,看向喬瑩和於嬌嬌嗔道:“你二人送的呢,快快交出!”
喬瑩從袖兜裡掏出一盒香膏,放在薑玉珠手心上,篤定道:“今晚你必定用得上。”
香膏的盒子打開,滿室幽香,吸入胸腔,有意亂情迷之感。
於嬌嬌送的正經多瞭,是一對喝交杯酒的琉璃盞。
看到喬瑩和趙粉蝶的禮物,於嬌嬌跺腳道:“我本來要送小衣,不是你二人告訴我要正經一些嗎?”
於嬌嬌信以為真瞭。
趙粉蝶和喬瑩湊在一處哈哈大笑:“都是成過親的,不必太正經!”
姐妹們鬧到正午,薑玉珠起身相送,把女子鋪子買的情趣物件當回禮。
掌燈時分,謝昭幾乎踩著點回府。
洗漱一番後,謝昭迫不及待地直奔喜房。
油燈下,薑玉珠披散著頭發,手中拿著一封書信。
見謝昭進門,薑玉珠沖著他點點頭,視線又轉回到信上。
“夫人,什麼書信比為夫更有吸引力?”
下瞭早朝,眾位大人紛紛恭喜謝昭,他想到今夜洞房花燭,心差點跳出來,連眼皮也跟著狂跳。
第一次,不管對男子還是女子,都有特別的意義。
腦海中編排無數次夫妻獨處的場面,唯獨沒有薑玉珠不搭理他的。
謝昭心中吃味,卻有一種無力感。
為促成喜事,謝府上下空空,偌大的府中隻有夫妻二人。
沈氏帶著所有的下人跑到薑府蹭飯,兩傢親如一傢,怕夫妻倆不自在,特地騰出空間來。
“是二哥的書信,落款是十幾日以前瞭。”
信中,薑懷慶報喜不報憂,隻說沿途風土人情,卻絕口不提遭遇的危險。
“中秋團圓日,二哥定是到瞭北地。”
合上書信,薑玉珠站起身做瞭請的手勢,拿起酒壺。
謝昭見狀,淡笑地接過道:“怎敢勞煩夫人?為夫來。”
謝昭突然想起莫千羽成親之前找他出主意,若是男子洞房花燭手忙腳亂,容易被女子察覺。
那他該如何表現得深諳此道?
心中雜亂,恍惚中,與薑玉珠已經喝過交杯酒。
府中寂靜,整個院子隻有夫妻二人。
薑玉珠站在門邊,月色如銀,桂花飄香。
“夫人,夜色正好,不如一同賞月?”
謝昭穿著大紅的喜服,眉目溫潤,眼瞼的弧度微微彎起,專註地看著薑玉珠。
月輝下,他參差的額發在眉間輕蕩,烏發隨風翻飛,如熠熠白雪,又如世間皎月,周身泛著霜華。
美色當前,薑玉珠回望謝昭,決定主動出擊:“賞月不如賞你。”
每月十五,總有月圓之日,而書中男主穿大紅喜服的美色,不可能隨時見到。
謝昭的腳步頓住,他還沒出手便被夫人調戲瞭?
“玉珠,為夫正值壯年,若你喜歡,日日做新郎雖有難度,不過月圓之日做新郎,為夫還是能辦到的。”
不能日日做新郎,隻有兩點原因。
第一,公務繁忙,時不時被召入宮中。
第二,薑玉珠每個月有小日子,身子受不住。
謝昭從沒想過,他有什麼問題。
自從對薑玉珠動心,他時常感到克制得辛苦。
今晚,終於輪到他有名分瞭!
夫妻倆從院中轉回到喜房,謝昭站在薑玉珠背後,把人擁在懷裡。
“玉珠,此刻二哥正在北地賞月,想著京城的傢人。”
謝昭轉移薑玉珠的註意力,手不著痕跡地解開喜服上的盤扣。
輕解羅衣,底下是薄薄的輕紗,而上方是鏤空繡著戲水鴛鴦的小衣。
膚色如柔光瑩潤的珍珠,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在火燭的光暈下,薑玉珠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媚態,勾人心魄。
謝昭咽瞭咽喉嚨,隻感覺身子滾燙幾乎把他灼燒,狹長的黑眸和緊抿的唇都與平日不同的洶湧神色。
忍不瞭,也等不瞭。
“元……元和。”
薑玉珠還沉浸在全傢大團圓的幻想中,她微微垂下頭,隻感覺身子一涼。
垂頭一看,喜服早已不翼而飛,身上幾片輕紗根本遮擋不住凹凸,被謝昭看瞭個精光!
動真格的,薑玉珠身子緊繃,心跳如鼓,同時在醞釀情緒,琢磨要不要先把謝昭撲倒。
一聲呢喃如邀請一般,謝昭打橫抱起薑玉珠,動作極快地挑瞭床幔。
謝昭的唇觸碰到薑玉珠的脖頸,早已沒瞭溫柔克制。
“啊……”
薑玉珠閉上眼,隻感覺腦子有些混沌,不服輸的心思使得她雙手回抱住謝昭的脖子,開始慢慢回應。
“玉珠,睜眼看看為夫。”
謝昭嗓音低沉暗啞地哄著,始終掌握著主導。
“嗯。”
薑玉珠逐漸迷失在他的指尖下,似乎雪山之巔化成一條雪水,澆灌到一朵雪蓮上。
腦海中空白,隻有一朵純凈的雪蓮花。
在盛開的片刻,滿室芬芳。
薑玉珠已經搞不清楚是否出現幻覺,隻感覺沉浸地賞花中,突如其來的痛感有些難受。
“玉珠,玉珠……”
謝昭的汗水從額角滾落,濕發貼著額頭,身子的暢快卻用任何詞匯都難以形容。
“你出去!”
薑玉珠聲音軟綿綿,如小貓一般。
謝昭不為所動,仿佛得到鼓勵,動作更為流暢。
窗外,已經月上中天,喜房內滿室旖旎。
中秋夜,傢傢戶戶齊聚,就連平日過日子節儉的百姓,也做出一大桌子的好菜。
全傢圍坐院中,吃酒賞月,歡聲笑語。
趙粉蝶剛在薑府用過晚膳,拒絕瞭陳氏留宿的提議。
“碧雲,碧月,我沒有娘傢,也沒婆傢,還是有些孤單瞭。”
趙粉蝶眼底露出一抹落寞之色,其實她平日不會有這樣的感覺,隻有逢年過節全傢人齊聚,她才感到有些冷清。
碧雲安慰道:“小姐,您還有謝夫人,今晚是她的好日子,您要為姐妹高興才是!”
“是啊,玉珠的好日子,看她與謝大人兜兜轉轉,真不容易。”
趙粉蝶清醒瞭些,琢磨春風一度散,很可能沒用上。
是瞭,正常男子又不是紀承運,又小又菜還風流。
趙粉蝶喝一杯茶解酒,看到胡同內一個黑影閃過,對方露出一口白牙,把趙粉蝶嚇瞭一跳!
“小黑……黃公子,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