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確實說對瞭,許若言對它最後的用處就是,仗著她跟太子的關系,踏著齊北司走向皇位。
而她一個黑氣纏身之人,所得的氣運必然會全數落在自己身上!
隻是這個鳥妖實在棘手,想必那邊太子逼宮失敗,也有這個人的手筆。不過好在對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系統倒是松瞭一口氣,它見餘年一直在逼問許若言,必是知道這人有不同尋常之處,想從她口中榨出點什麼。
哼,好在它下瞭一封禁言令,這個蠢貨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系統在房間四周的屏障處小心試探,終於,在窗臺前發現一處薄弱的陣法,它看瞭一眼無從察覺的餘年,卯足瞭勁想要沖出去,陣法剛破瞭個口,它就被3567攔住。
【你...你們!】
3567強行將那個系統連接上,這讓餘年他們也能清晰的聽見它說話的聲音。
【你們使詐!】
"對付你這麼個卑鄙的東西,你還想讓我用什麼好手段?"餘年故意控出一絲破綻就是為瞭引它上鉤,見目的達到,他又將封印恢復。
【你...你...】那團黑氣仇視的看向餘年,這個妖是它所有計劃中唯一的敗筆,不知道什麼時候所有東西就都偏離瞭它的計劃。【你會後悔的...】
3567見不得它這麼囂張,聞言自己上去給瞭它一個兔兔飛踢,【狂什麼呢你狂!】看上去是積怨已久...
系統的動作停下,不再掙紮。
那團黑氣沉默的待在那裡懸浮,而3567捆綁著它的繩子卻在慢慢融化!
【宿主!宿主!】3567向餘年發出警告,【它的身體機能在迅速燃燒!它想要自爆!】
繩子完全斷裂,而這個時候逃跑已經來不及,餘年隻能盡力施法將自己擋住,在法陣中卻還是能感覺到高溫...
【宿主...】3567哭唧唧的聲音在他耳邊擴散,同時響起的還有那個系統的狂笑。
許若言早已昏迷,他現在也顧不上她...
溫度越來越高,離它稍微近點的東西都開始違背物理原則的融化,餘年隻能不斷的退遠,但這個結界不能開,誰也不能保證它自曝的威力有多大。
就在系統的笑聲就要達到高潮時,那聲音突然停止。
房間裡的高溫也停瞭下來,所有的東西一瞬間也恢復原樣,而餘年看著那個黑氣被一雙手抓住,勒的喘不過氣,他還沒有開口,3567一把的就沖瞭上去。
【組長啊!】3567可算見到親人瞭,【我向上匯報瞭那麼多次情況,你們怎麼才來啊!!!】
那團餘年看不清的光影堵住瞭3567的嘴。
【別嚷嚷,】它也受不瞭這個咋咋呼呼的性子,【這不是抓住瞭?】
系統不知怎麼個就被卸去瞭全部的氣力,此時正被人它關在一個容器裡,不能動彈。
【可是你差點都見不到我瞭...】3567委屈巴巴。
【那不挺好。】它順嘴一回,看3567又要哭嚎,連忙敷衍,【下次一定。】
【我不管!連盜版系統都比我厲害,回去我就要升級!】
【升升升。】
【我還要那種牛皮哄哄的金手指!】3567瘋狂試探組長的底線,這個詞還是它從宿主身上學來的。
【好好好,牛批牛批。】
敷衍的3567喜笑顏開之後,那團白光馬上遁走,臨走前它還專門回來對這個深受3567迫害的餘年豎起瞭大拇指,【辛苦你瞭同志。】
然後在3567開口前飛速離開。
餘年將這裡的事告訴瞭齊北辰,查出太傅也有推波助瀾的行為之後,將他們一傢都跟太子一起關瞭起來。
皇帝在齊北辰的懷裡笑著入睡,齊北辰將人風光大葬在自己母親的身邊,全瞭父親最後的心願。
齊北辰帶著皇帝的遺旨,順理成章的登上瞭皇位,他帶著餘年從淮王府搬到皇宮,就開始處理這繼位之後的事情。
而餘年則是坐上瞭宣政殿的屋頂,他抬頭看著星軌,突然覺得自己無事可做瞭,沒有瞭盜版系統,沒有瞭危害劇情的女主,他是不是就沒有用處瞭呢。
3567發覺到宿主的心情低落,它不敢開口,隻是用自己柔軟的頭去安慰他。
"3567,我們是不是就要離開瞭..."
餘年的這句話很平淡,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情緒,連餘年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他卻聽見3567反問自己,
【宿主...你舍不得這裡嗎?】
餘年放在3567頭上的手頓住,這裡有什麼好的,天天都那麼累,那麼多事,這裡沒有戲
遊戲,沒有熟悉的任何東西...
但這裡有個人,是他兩輩子唯一交心的好友。
剛想到這,齊北辰就跑上瞭屋頂,他看著餘年濕潤的眼睛,"怎麼瞭?怎麼一個人在這?"
餘年罕見的沒有頂嘴,"看星星看久瞭...眼睛疼。"
齊北辰沒有說什麼,哪怕餘年覺得,最難過的應該是他。
"喝一杯?"
齊北辰提著兩酒對他笑,雖然餘年嘴上說著,這哪能叫杯,但還是伸手接過。
他以前也沒怎麼喝過酒,打開軟木塞,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沖瞭出來...
這是多高的度數啊...
餘年還沒有動手,就看見齊北辰猛灌一口,好吧,餘年撇撇嘴,也跟著喝瞭起來。
齊北辰絮絮叨叨的講,餘年默默的聽,聽他從自己又講到父親,餘年隻覺得感同身受,想起自己那因為車禍去世的父親,餘年又捧起那壺酒猛的灌瞭幾口。他的小臉頓時就通紅瞭起來。
齊北辰正說的激烈,抬手一灌,他手裡那壺酒頓時一滴不剩,齊北辰直接將空瞭的酒壺往地下一砸,倒是砸來瞭幾個侍衛,看著齊北辰的模樣,他們又搖著頭退下。
陛下與先皇向來感情深厚,想來現在是十分難過,他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齊北辰摔完酒壺之後將目光投向瞭餘年,他把餘年的酒搶過,自己又開始喝瞭起來,邊關禁酒,因為要隨時保持警惕,以防敵人突然入侵,齊北辰的酒量其實也不怎麼樣。
這是他第一次的放縱,因為在信任的朋友的面前,他喝的爛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