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7放置的那份匿名文件很快就被人發現,雖然事後他們有調查過這份文件的來源,但都一無所獲,本來這份來路不明的證據是不能被他們所征用的,但格爾卻不是這麼想。
跟餘年聊過之後,他專門往安捷身邊查詢瞭起來。
根據安捷的室友們說,安捷平日裡有時會說出幾句對餘年的不滿和敵意的言論,但因為安潔是伯爵的女兒,所以她們也不敢插嘴。
安捷被拿掉後勤部全部工作之後更是對餘年怨恨連天,然後也不怎麼待在寢室,天天去找她自己的未婚夫。
"安捷她本來就不太看得起我們這些平民學生,有時關心她怎麼回來這麼晚還被她劈頭蓋臉罵一頓..."
安捷室友說的話也挺能說明問題,而後勤部也有不少的線索。
安捷被後勤部拿去工作之後倒是沒再回來,但她在這件事發生的前幾天,借口說自己有一件東西落在瞭原來工作的地方,所以申請進入查看。
"當時大傢工作都忙,所以也沒怎麼管她,沒一會兒她就說找到瞭就離開瞭。"
那些老師傅對安捷這個人也沒什麼特別的印象,那些軍校學生一過來之後,機甲的磕磕碰碰也就多瞭起來,貴族子弟的機甲本來就又精細又貴重,修理起來也很費工夫,對此他們忙得熱火朝天,根本就管不瞭其他的事情。
"這個庫房我們是一周清點一次,但這麼說我們確實少瞭一些部件..."
格爾將那個小黑殘片給他遞瞭過去,
"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那個師傅接過專門裝殘片的密封袋聞瞭一聞,"這好像是硝酸銨和一些復合型材料,這個殘片看上去像是這裡丟失的東西之一。"
那位老前輩心裡已經有瞭一些猜測,但他不敢明說隻好按部就班的回答。
但格爾已經要到瞭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馬上離開,把那些材料全部送往皇宮。
"你是說,這樣大的事情竟然是來自一個次子對長子的謀害?"
皇帝看著那份清晰無比的監控和文件視頻,裡面正是安潔偷盜炸彈零件的視頻和蘭斯洛特安放炸彈的證據。
帝國法律借鑒的是古代時期的長子繼承制,為的就是避免因為傢族權力的那些爭端,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律法是皇帝所不能容忍的。
"來人,把蘭斯侯爵叫上來!"
這份傳喚令馬上實施,還在蘭斯傢埋頭看書卷的侯爵大人立刻就被提到瞭皇宮,還不知道出瞭什麼大事的他還在暗罵著那些侍從官的動作粗魯,但他馬上就被皇帝的那副架勢給嚇瞭一跳。
"陛下這是..."
馬上兩份文件就準確的打在瞭他臉上。
那一次蘭斯洛特的文件視頻掉在地上時剛好觸碰到瞭循環鍵,於是一段無可否認的證據就開始在蘭斯侯爵的眼前播放。
"這...這是?"
不瞭解前因後果的蘭斯侯爵依舊茫然。
"哼。"
皇帝不想開口,格爾上前一步。
"侯爵大人的次子在軍區中夥同他的未婚夫偷竊機甲檢修站的材料制作B級炸彈,將侯爵大人的長子蘭斯餘年卷進蟲族的根據地,顯些喪命。"
蘭斯侯爵馬上白瞭臉色,但格爾不依不饒。
"蘭斯洛特的行為違反瞭六項帝國法律,殘害長子,在軍區進行施害,不知道您怎麼看啊..."
侯爵匍匐的身體瑟瑟發抖,
"這些事情我並不知情,還望陛下明察!"
"是嗎?"
皇帝一眼瞟瞭過去,"平日裡我就聽說你對蘭斯洛特關愛有加,在那些宴會上也常常帶著次子交際,如今你敢說你不知情?"
"我...我。"
這些都是鐵錚錚的事實,蘭斯侯爵也不知道該怎麼狡辯。
這時,皇帝居然喚出瞭一直在一旁等候的餘年。
蘭斯侯爵震驚的看著對方從身後的屏風走瞭出來,但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洗托蘭斯洛特的罪名,於是在餘年路過自己身邊時,蘭斯侯爵低聲警告著他。
"他畢竟是你弟弟。"
餘年置若罔聞,走到前面對皇帝行瞭個禮後得瞭句免禮,他馬上起身。
"說說看吧餘年,不用害怕你父親。"
這句話成功讓蘭斯侯爵的臉色更加難看,而餘年還真不客氣。
"回稟陛下,平日裡蘭斯洛特對我的態度就十分囂張,還有他的母親,在蘭斯傢更是對我幾經虐待,直到我在宴會中遇到殿下受之庇護,這才好瞭起來。"
"餘年!"
蘭斯侯爵暗暗出聲,又被皇帝一眼瞪住。
"那你可相信這份文件中的視頻?"
餘年沒有說相信或是不相信,他換瞭一種說法。"當日換班之時,我確實沒有在隊伍中看到蘭斯洛特的身影..."
這就是變相的承認瞭。
皇帝馬上發佈瞭一系列的命令,讓還在軍區接受審查的蘭斯洛特直接綁到帝國監獄,而那個進行偷竊材料的安捷,帝國法律隻是判她為幫兇,罪責沒有蘭斯洛特那麼大,但也被帝國軍校除名,趕回瞭伯爵傢。
這兩件大事算是鬧開瞭,蘭斯傢也陷入瞭一片混亂。
那位繼夫人聽說這個消息是又吵又鬧,她想聯系自己的母傢,讓帝國監獄將蘭斯洛特給放出來,可是卻沒有什麼成果,她又去煩侯爵。
但蘭斯侯爵此時也頭疼無比,因為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次子出瞭這樣的事情,他幾個生意夥伴直接跟他斷瞭聯系,就這幾天的損失已經達到瞭上千萬星幣!
這些過錯都是餘年帶來的!
蘭斯侯爵看著面前依舊悠哉悠哉吃著西點的餘年,手中切牛排的刀叉差點控制不住就要丟過去。
"你畢竟是蘭斯傢的人!"
他大罵著餘年,想責問餘年為什麼不顧及傢族的利益,如此不分親疏,對同父異母的弟弟做出這樣的事。
蘭斯侯爵全然不管餘年剛從蘭斯洛特的詭計下死裡逃生,他隻能看到自己的權利正在漸漸抽空。
帝國的法律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件事情既然鬧到瞭皇帝那裡就肯定不會輕易收場。
該死的...
蘭斯侯爵手中刀叉碰撞的聲音直響,就在這時,對面剛吞下一口面包的餘年開口。
"你以為我稀罕當蘭斯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