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小四拎著一個大食盒,做賊似的左右環顧,來到祠堂後快速開門進去,“小五,二師兄,三師兄。”
“小四,好小子,還是你有良心,不枉費二師兄我最疼你。”段天涯第一個爬起來,一把接過食盒。
玄小四一臉驚恐,“噓!二師兄,你那麼大聲幹什麼?我是偷偷來的。”
“哎呀,知道瞭知道瞭,看你那膽小的樣子。”段天涯急不可耐的打開食盒,看到裡面放著三碗熱騰騰的面和幾個肉包子,“太好瞭,餓死小爺瞭,小三小五,快。”
段天涯端起一碗面就呼啦呼啦吃起來,玄小四幫著把食盒裡的東西都拿出來,“三師兄,小五,快來吃點。”
二人也不矯情,接過面就吃起來。
蘇月看玄小四緊張的看著門外,有些好笑,“四師兄,你不怕被師父知道連你一起罰啊。”
“怕?怕什麼,我可不怕,再說師父這個時辰已經休息瞭。”
玄小三翻瞭個白眼,什麼都比不上你嘴硬。
“小五,還有這個包子,是陳媽媽剛包的,快嘗嘗。”玄小四拿起一個肉包子遞給蘇月,又給段天涯和玄小三一人拿瞭一個。
段天涯咬瞭一大口,頓感滿足,“陳媽媽做的肉包子就是好吃,我在外面那麼多年,就沒再吃到這麼好吃的包子。”
“嘿嘿,陳媽媽從晚膳時候就開始念叨,怕你們餓著,特意留瞭這些。”玄小四看段天涯那吃相,感覺自己也餓瞭,吞瞭吞口水,他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向食盒,“啪”,段天涯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那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瞭。
“小四啊,挨餓的是我們,你竟然還想偷吃,不地道哦。”段天涯直接把食盒拿到自己面前。
玄小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就是看你吃的太香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有些餓瞭。”
段天涯可不聽他解釋,背過身繼續啃著大肉包。
玄小四:剛剛還說最疼我的······吃的還是我拿過來的······我拿一個怎麼瞭?
玄小三實在看不過去瞭,把自個兒那個沒吃的扔給他,“二師兄你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瞭,這好歹都是小四拿過來瞭,讓他吃點怎麼瞭?”
“你沒看他臉都圓瞭一圈瞭麼,我這是幫他,再胖下去輕功都使不起來瞭。”
玄小四憤憤的啃著大肉包子,“才沒有,我輕功可好瞭。”
“還沒有?你真好意思說,你自己捏捏你的臉,都快跟青青一樣圓瞭。”段天涯繼續毒舌道,突然他手頓瞭下,耳朵動瞭動,“糟糕,有人來瞭。”
“什麼?”玄小四一臉驚恐,不會是師父來瞭吧。
幾人手忙腳亂的,把食盒收好,玄小四在屋內急得團團轉,他怎麼辦?往哪躲?
段天涯一把將人按到供奉祖師爺牌位的桌子下面,把食盒也踢瞭進去。玄小三跟蘇月不停的揮打著空氣,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把氣味散掉······
很快,三人就一本正經的跪在正中央,看起來要多虔誠有多虔誠······然而段天涯沒忍住打瞭個飽嗝,隨即收到玄小三一記大白眼。
腳步聲由遠及近,幾人心跳加速,這腳步聲越聽越像師父的······
“吱呀”,門被打開瞭,歐陽旭拎著食盒進來,一進屋子他就察覺到瞭不對,鼻子嗅瞭嗅,哼,一群兔崽子。環顧四周,就發現桌子下的衣角,“哼,別裝模作樣瞭。小四,出來吧。”
“哎喲,大師兄,是你啊,嚇死我們瞭。”段天涯一屁股坐在地上。
歐陽旭輕笑出聲,“你以為是誰?師父?”
玄小三看到他手上的食盒,笑瞭,“大師兄準備的是什麼?”
此時玄小四從桌子底下爬出來,“二師兄,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嘛,剛剛差點沒把我脖子擰斷。”他一遍按摩著脖子一遍抱怨。
“嘿嘿,剛剛不是急嘛。大師兄,你帶瞭什麼來?”段天涯又是第一個上手,“嚯!燒雞啊,還有大豬肘子,哈哈哈,大師兄,你太瞭解我瞭。”段天涯直接掰下一個雞腿大口啃起來。
“小五,你要不要來點?”玄小三也來瞭興趣,男人嘛都是無肉不歡的。
“我就不要瞭,剛剛那碗面就夠瞭。”蘇月坐在蒲團上敲瞭敲腿。
歐陽旭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我們小五是第一次跪祠堂呢,感覺如何?”
蘇月一臉苦笑,“膝蓋真疼,明天我就把這個蒲團換瞭,換個厚一點的軟墊。”
“小五你不行啊,你看看二師兄我,膝蓋上都起繭子瞭,一點都不疼。”
玄小三頭也沒抬的嗆道,“誰能給您比啊,您是跪著都能睡著的人。”
“哈哈哈哈,那倒是啊。以前師父動不動就讓我跪祠堂,我恨不得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這邊度過的。總不能不睡覺吧。”段天涯說的理所當然的。
歐陽旭踢瞭他一腳,“你是做師兄的,成天盡會做這些荒唐事,真有出息。”
段天涯也不惱,摸瞭摸屁股,“哎喲,正面模范有大師兄你就夠瞭,要那麼多幹啥,是不是啊,傻小四。”
玄小四樂呵呵的,“是啊是啊。咦?二師兄,你以前在這還放瞭張小床呢,怎麼沒瞭?”
“你傻呀,那麼明顯的東西,用完就得帶走啊,還放在這被師父發現啊,說你是傻小四你還真傻。”
······
師兄妹幾人吵吵鬧鬧的,歡聲笑語充滿瞭屋子。玄機子在門外看瞭會,不動聲色的離開瞭。
然而同一時辰的京都,發生瞭件大事。在此夜深人靜之時,京都一個偏僻的地方發出巨大的“轟隆”聲,動靜大到以為發生瞭地動。此時暗一帶領大隊人馬突襲瞭護龍衛,先用火藥攻擊,在對方死傷大半時又趁其不備發起瞭攻擊。廝殺聲不斷,直到天鳴。
而此時的不遠處,有二三十騎著高頭大馬的黑衣人看向這邊,這些人正是被蕭南保下的部分護龍衛,他們看著曾經待瞭多年的地方,滿是感慨。很快,他們便策馬離開,以後,他們或許可以換一種活法瞭。
“什麼?”太後驚得摔瞭手中的白玉杯,“怎麼會?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毀我護龍衛?去,給哀傢查。”
太後氣的臉色漲紅,護龍衛可是她手裡的一把利劍,什麼人竟然敢公然與她作對?皇帝?鎮國將軍?她臉色陰沉,眼神如淬瞭毒一般,讓人心生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