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十七離開後,蘇月在院子裡發著呆,冷風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是該不聲不響的離開?
蘇月看著手裡的錦盒,並沒有打開,也不知道京都現在情形如何瞭?雖然她沒有刻意關註,但也偶爾從蕭炎的口中聽到一二,他們應該是快要回京瞭······
等她發完呆,才發現冷風還站在院子裡,蘇月有些不好意思,“咳,冷風。”
“屬下在。”冷風雖然心裡有些打鼓,但面上是看不出一絲情緒的。
“其他人怎麼樣?到我這邊還適應麼?”蘇月看瞭看周邊,也不知道那些人藏在哪,她愣是沒發現,“生活上有什麼需要麼?”
冷風怔愣瞭下,第一次有人問他這種問題,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復,半天才憋出一句,“挺······挺好的。”
“哦,我也不知道你們以前的生活是怎樣的,我也是第一次做人主子,大傢······相互適應吧。”蘇月也不擅長說這些關心下屬的話,從懷裡掏出兩萬兩銀票遞給他,“這些銀票你拿著,以後每月按一百兩的月利給他們發,你是二百兩。每季度制兩身新衣,這些你們自己看,銀子用完瞭跟我說。”
冷風接過銀子,眼神復雜的看瞭眼蘇月,“是,主子。”
蘇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瞭,也不想寒暄,“沒事瞭,那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蘇月看著離開的人影,輕笑著搖頭,自己真的是不擅長這樣的相處,看來以後還得適應。
回到房間,蘇月才打開錦盒,裡面放著一根上好的紫檀木的木簪,材料非常難得。簡單的蘭花式樣,一看就知道是肖寒自己刻的,雖然生疏,但勝在別致。蘇月一眼就喜歡上瞭。
走到鏡子前,自己試戴瞭起來,呵呵,還挺好看的。
京都城外。
“主子,都這麼晚瞭,李達估計不會來瞭。”肖一看著靜悄悄的四周。
肖寒沒有說話,看似毫無波瀾的看著深夜的溪面,那麼深邃。
肖一跟肖十三對視一眼,沒再說話。
一刻鐘後,遠處出現一個身影。
“主子,人來瞭。”
“嗯。”
李達一身黑衣,風塵仆仆的出現在幾人面前,面色有些不自在,“參見王爺,李達來遲,抱歉。”
天色很暗,但是並不影響肖寒看到他額頭的青紫,但他就跟沒看到似的,“不遲,李副將考慮的如何?”
“李達有個問題想先問問王爺?”
“說。”
“王爺準備拿這幾萬兵將如何?”
肖寒直直的看著李達,“我大慶的兵將,宗旨是保傢衛國。若願迷途知返,本王看在都是聽令行事的份上,絕不遷怒。若執迷不悟,按謀逆論。”
李達有些急切,“王爺,我們大部分兵將,都隻是聽令行事,並不瞭解朝中局勢。即使不願,也無法反抗,求王爺再給一次機會。”
“機會,本王願意給,但也隻此一次。最終結局如何,就看李副將有多大的能耐瞭。”
“李達一定竭盡全力。”
“本王給李副將兩日時間,兩日後,本王會率兵前來。降者,活。繼續作亂者,殺無赦。”肖寒眼露寒光,對於不忠不義之徒,他絕不姑息。
“是,李達明白。”
“對於張豐,他手上的事務,李副將可瞭解?”肖寒問的有些漫不經心,讓人很難猜測他的意圖。
李達聞言,有些遲疑,“不瞞王爺,張豐的公務,近些年皆是李達在處理。包括上奏朝廷的文件,也都是李達口述,張豐執筆。”
“呵,還真是國之棟梁啊。”肖寒輕笑。
李達自是知道肖寒嘲諷的人是誰,低頭不語。
肖寒沉思瞭片刻,“若讓你接手張豐的職位,你是否能勝任?”
“李達定當竭盡全力。”李達此刻是竊喜的,忠君報國是真,但功名利祿誰不愛呢。
“行,有信心就好。那剩下的,你能保下多少人,就看你這兩日的能耐瞭。兩日後,本王不會手軟。”說完,肖寒轉身離開。
“是,屬下領命。”李達看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大聲回應。
肖一一個趔趄,差點摔一跤,得,這都屬下瞭······
天牢。
“祖父,今天敬王讓多位大臣寫瞭折子,都是關於處置我們府上的。”蘇域遞過一本冊子,上面記錄瞭這些日子跟敬王府暗中接洽的官員名單。
“呵呵,比我們預期的還要心急,郭有為也不勸著點?”蘇桓冷笑一聲。
“我們這位丞相大人,估計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怎麼說?”
“護龍衛首領······哦,那位蕭前輩,給丞相府送瞭些東西,估計嚇到瞭吧。”蘇域想起來就有些想笑,“那位前輩可真是手段刁鉆,竟然將丞相派來的暗中盯著咱們鎮國將軍府的人斷瞭手筋腳筋,割瞭舌頭,全部掉在瞭丞相府的大門上。引得京都的百姓紛紛猜測丞相府是不是得罪瞭什麼人。
不僅如此,丞相府的後院也遭瞭難。郭有為新娶的第八房小妾被下人發現私通,而對象竟然是丞相的嫡長子,氣的郭有為失手重傷瞭這個嫡長子,聽說是無法人道瞭。丞相夫人正跟丞相鬧的厲害呢。”
蘇桓也有些意外,“你跟這位前輩有聯絡?”
“哦,這倒沒有,是監視丞相府的人回來匯報的。”
蘇桓點點頭,“我一直奇怪,郭有為多年沒有站隊,怎麼好端端的就去瞭敬王陣營。八房小妾,呵。”
“祖父是說······”
蘇桓斜睨他一眼,沒有說話。
蘇桓摸瞭摸鼻子,想聽聽八卦也不行?沒事,他回去自己查。
“敬王新官上任,估計明日早朝就要處置我們鎮國將軍府。比預期的早瞭些,你今日回去就將你祖母她們送出京都,到城外的莊子上,免得她們受驚。”
“孫兒此次前來就是跟您說這件事的,我已經讓阿羽去做瞭,祖母她們此刻應該到瞭莊子上瞭。”
蘇桓滿意的點點頭,審時度勢,這個長孫對朝堂變化具有非常高的敏感度。
“那祖父,你什麼時候出去?”
“再等兩日,祖父還要等個人。”蘇桓眼神有一絲復雜。
“是,那孫兒先退下瞭,祖父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