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眸色溫柔的看著這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姐姐沒事。”
小虎撓撓腦袋,“嗯,我爹也說瞭,姐姐很厲害,肯定不會有事。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的去各處打聽瞭,我······我也擔心姐姐。”
“現在看到瞭,是不是安心瞭?”蘇月胡亂的揉瞭揉他的頭發。
孩子很開心,一點都不在意被弄亂瞭頭發,“嗯。”然後從小佈袋裡拿出一個紙包,“月姐姐,這個給你,這是我從良婆婆那買的棗泥糕,可好吃瞭。良婆婆做的棗泥糕,是咱們雲溪鎮最有名的糕點,每日很多人排隊買呢。”
蘇月接過還有些溫熱的紙包,眼含笑意,“那你也去排隊瞭?”
小虎挺瞭挺胸脯,很是驕傲,“我跟良婆婆熟識,不用排隊的。”
“是嘛,那我可是沾瞭你的光瞭。”
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小臉微微有些紅,“沒關系,嘿嘿嘿。”
*
北域皇宮。
太後的寢殿內,所有伺候的宮女太監都被支瞭出去,太後穿著裡衣,依偎在一個身穿黑色華服的老者懷裡,“夏郎,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
被稱為“夏郎”的老者,正是那個前任北疆聖師,那個打著前朝皇室後裔旗號招搖撞騙的野心傢,取名為夏,自然是因為大夏國,呵呵呵,倒也是簡單明瞭。
“怎麼?不想我過來?”
太後神情有些許不自然,“怎麼會?明明是你太忙瞭,最近都很少來看我瞭。”
“煙兒,我有話問你,你老老實實的跟我說,可好?”
“什麼事你問,對你我什麼時候隱瞞過?”
老者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意,“我的手下找到兩個人,一個據說三十年前是你宮裡的宮女,叫冰裳。”
太後眼裡閃過疑惑,她對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因為太久遠瞭,她一時沒想起來,
“而另一個······是三十年前為芙蓉殿一位嬪妃接產的產婆?三十年前,這宮裡除瞭咱們的孩子,還有其他皇子公主出生?本座怎麼不知道?”
太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有······有這事?”
“我也不相信,還特意去查閱瞭資料,宮內並沒有這些記載。”
“呵,那······那就說明沒有嘛,都三十年前的事情瞭,那麼久遠。我也老瞭,哪記得那麼多。”太後神色僵硬,不自覺的撫摸瞭下耳垂。
“真的?”老者眼神微動,這個女人可能不知道,她每次撒謊,都會不自覺的摸耳垂,那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呵呵呵。
“自然······自然是真的。”
老者捏住太後的下巴,眼神讓人捉摸不透,“煙兒,你可是我唯一真心疼愛的女人,你可不能騙我,否則······本座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嗯?”
“知······知道瞭。”
說完,老者一甩衣袖就離開瞭,獨留太後一人在房內。
人走瞭,她一下就腿軟瞭,摔倒在地。
近身伺候的老太監看著老者離開,就進來瞭,“哎喲,我的娘娘哎,這大冷天的,您怎麼坐在地上啊。”
“他知道瞭······他肯定是知道瞭······”
“什麼知道瞭,來,奴才扶您,趕快起來吧。”
太後一把抓住老太監的胳膊,力道之大,連老太監都吃痛不已,“娘娘,您這是怎麼瞭?”
“快,快去找皇帝,現在,哀傢現在就要見到他。”
皇帝很快就到瞭太後寢宮,臉色有些不好,“母後,這麼晚瞭,你找兒臣有什麼事情?非得現在說?”
太後完全註意到皇帝的不耐,隻沉浸在自己的恐懼中,“皇兒啊,皇兒,出事瞭,他知道三十年前的事情瞭,怎麼辦啊?”
皇帝眼神微冷,“他告訴你的?”
“他說他找到兩個人,一個是叫冰裳的宮女,另一個就是當年幫芙蓉殿那位接生的產婆。他甚至還去宮內查瞭資料,雖然什麼也沒查到,畢竟你父皇當年已經處理掉瞭,但是······他肯定是懷疑瞭。”
“為何,當年怎麼沒有將人處理幹凈,給今日留下後患?”皇帝眼裡閃過不悅,父皇那麼深謀遠慮的一個人,不可能會想不到。
“那個產婆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那都是你父皇處理的,但是那個叫冰裳的宮女,我倒是想起點瞭,她並不是我近身伺候的,而是外院灑掃的,母後記得她是因為,當年我的貼身大宮女冰語是她的姐姐,當年冰語等幾個知情的全部都被處理的,而她······因為是外院灑掃的,並不能近內殿,所以······”
“母後糊塗啊,怎麼能有如此婦人之人。你的殿內裡裡外外有那麼多人,走漏風聲太容易不過瞭,應該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現在······”北域皇帝長嘆瞭口氣,“那兩人我已經讓人滅口瞭。”
太後欣喜,“真的?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沒跟我說?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
“昨日。”
北域皇帝見太後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危急,有些頭疼,揉瞭揉眉心,“母後,雖然人死瞭,死無對證。但是我的人卻暴露瞭,所以,他肯定是產生懷疑瞭。”
還未開心一會的太後又僵硬在原地,“你的人······怎麼做事的,怎麼能暴露呢?”
皇帝不悅,“母後以為那位手裡的人都是吃素的?”
“那現在怎麼辦啊?”太後頹廢的往榻上一坐,完全沒有瞭往日的雍容華貴。
“現在,首先我們不能讓他再找到證據,所以,母後您要好好想想,當年的事,究竟還有什麼人知道,會不會還有像那兩人那樣的漏網之魚。”
太後揉瞭揉太陽穴,“這······這我哪能記得啊,你父皇都處理的很幹凈呀,怎麼會這樣呢。”
北域皇帝不想看到太後如此,眼神中閃過殺意,“這事母後好好想想,趁他還沒有證據,並未對我們發作,我們得好好籌謀,可不能落瞭下風。”
太後滿臉的不可置信,“皇兒想要做什麼?”
“若不能為我所用,這人留著也就沒什麼意義瞭。”對他而言,本就是恥辱。若不是為瞭大業,他怎會容忍這人這麼多年?
太後急瞭,“你不是說他手裡的勢力很大?還有那寶藏?你不是也想要?除瞭他還有誰能開啟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