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段天涯哄完老婆孩子,就去瞭蘇月的院落,果不其然,鬼女跟肖寒都在這裡喝茶,甚至連肖一跟冷風他們都在另一邊嘮嗑,這情形······還真是自在。
“你們倒是逍遙啊。”
蘇月給他倒瞭杯上好的碧螺春,段天涯一飲而盡,喝完還咂咂嘴,“還是給我壺酒吧。”
蘇月心裡暗罵他粗俗,不懂欣賞,倒還是滿足瞭他,給瞭一壺自己釀的酒,“二嫂跟星兒都睡瞭?”
“睡瞭,星兒這丫頭太粘人瞭。”嘴裡雖是抱怨,心裡其實別提多開心瞭。
“二師兄,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老是騙星兒呢,雖然她年紀小,但是小孩子也是會很沒安全感的,你老騙他,孩子是會擔心的。”鬼女一本正經的控訴段天涯。
段天涯完全不當回事,“你這剛成親的,懂得還挺多。星兒年紀小,懂什麼呀。”
蘇月一聽,眉毛也皺起來瞭。
“二師兄,你別因為星兒小就不當回事,小孩子其實最為敏感,所以對他們說話也要格外註意,你做不到的事情你不要答應,孩子會當真的。你一次兩次的這樣,小星兒以後都不相信你瞭。就像今日,他就說爹爹老是騙她,還問我們會不會騙她,連二嫂都開始擔心瞭,你怎麼還這麼不上心?”
段天涯一愣,星兒真以為你自己騙她?不是小孩子的戲言?
“我······我不是故意的,每次都是因為有事臨時出去的,我都給你二嫂帶過話的。”
“是啊,但是星兒年紀小,不懂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你沒回去,對她而言就是說話不算話,一而再再而三的,她就會覺得你騙瞭她。”
段天涯這下緊張瞭,他可不想自己在女兒眼裡是個騙子,然後一口將酒喝完,“你們繼續吧,我回去瞭。”
“哎,等等,一身酒味,等會兒回去吧。我正想問你呢,三師兄成婚,你準備瞭什麼?”
段天涯斜睨瞭她一眼,“你想幹嘛?”
蘇月一臉莫名,“就問問你準備的什麼嘛,免得送重瞭。”
段天涯一臉的高深莫測,“這你就放心吧,我這份禮物啊,絕對天下獨一份,嘿嘿嘿。”
鬼女也來瞭興趣,“二師兄,是什麼呀,我也想看看。”
“那怎麼行?我送給小三的東西,讓你們知道,都沒有驚喜瞭。”
蘇月挑挑眉,“二師兄你那麼有信心,這東西肯定是藥材一類的東西吧,不過,這類的東西你又不精通,可別被人騙瞭。”
蘇月這話一說,段天涯都有些不自信瞭,“怎麼會呢,我這可是找人專門為我去尋的,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
“那拿出來我幫你鑒定鑒定唄。”
段天涯鬱悶的看著幾人,“想看就想看,說些有的沒得,鬧得我都有些不確定瞭。”
蘇月跟鬼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看出得逞的意味兒。
段天涯還真回屋將東西取來瞭,他將匣子遞過去,“喏,小五,你幫我看看。”
蘇月接過,頓時覺得手指冰寒,這······
蘇月打開盒子,裡面赫然放瞭千年寒冰,那麼難怪冰冷,前面寒冰裡面有一顆像火一樣的東西,這又是冰又是火的,當真讓蘇月來瞭興趣,她不敢上手,仔細觀察著。頓時,雙眼冒出精光,“這······這莫不是傳說中的火焰花的種子吧。”
“哈哈哈哈,還是你有眼光,正是。”
鬼女連忙問道,“小五,什麼是火焰花啊。”
“這東西我可沒見過,隻是在白雲觀的藏書樓裡看到過有相關記載,據說這火焰花足有七片葉子,每一片都有不同的顏色,並且七種顏色的葉子可解全天下所有的毒。當然,這也是書上記載的。而這顆種子,必須用千年寒冰保存,一旦種子入土,就不能再換地方瞭。生長周期是兩年,兩年後開出七色花,花期也是七天。七天後花凋零,最後又會生出新的種子。”
“這東西不難種植,但是卻很難尋。連師父他老人傢也從來沒見過,隻在書上看到過。”
蘇月越說,段天涯的唇角揚的越高,那得意的勁哦。
蘇月撇撇嘴,“二師兄偏心瞭哦,送三師兄那麼好的東西,師姐,你成婚三師兄沒去,他給你送瞭什麼東西?”
“哦,是個金絲甲,據說穿瞭此物,能夠刀槍不入,我······”鬼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瞭眼段天涯,“我給瞭夫君瞭。”
“哦~給瞭大哥瞭呀。”蘇月一臉促狹,引得段天涯哈哈大笑。
“我本就是存瞭這心思的,這蘇域為你受幾次傷瞭,我自然要幫你們找個寶貝。”
“那二師兄,我成婚的時候你準備送什麼呀?”
一旁一直安靜聽著他們聊天的肖寒耳尖微微泛紅。
段天涯瞥瞭他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向蘇月,“你一個女孩子傢,怎麼把成婚掛在嘴上,也不知道羞的。”
“我都定親瞭,這不是遲早的事麼,有什麼可害羞的。”蘇月說著還看瞭眼肖寒,而肖寒看向她的眼神,那溫柔的都能滴出水瞭。
“行行行,我也懶得跟你扯,總歸你放心,你成婚啊,二師兄絕對準備一份大禮,行不?”
蘇月勾起唇角,“可不能比師姐跟三師兄的差。”
段天涯一腦門子愁容,這兩樣東西已經費瞭老鼻子勁瞭,還得再找個寶貝,哎喲,這幾個師弟師妹,都是債啊。
“行瞭行瞭,知道瞭,真是欠瞭你們的。”
哎,實在不行,到瞭北齊去大師兄那找找,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先拿瞭備著,真要找不到更好的,至少還有個備用的。嗯,就這麼著。段天涯瞬間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聰明瞭,連這麼好的招數都能想的出來。
而在北齊宮裡的歐陽旭,突然連打瞭幾個噴嚏,一旁伺候的太監忙上前關切,還拿瞭大氅給他,“皇上,是不是著涼瞭?老奴去給您宣太醫看看吧。”
歐陽旭擺擺手,“不用。”
想起快到北齊的師弟師妹們,估摸著又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念叨他瞭,歐陽旭隻能無奈的搖搖頭,誰讓他是大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