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說這消息的人是沈賀,這就由不得蘇染染不相信瞭。
“她是怎麼過政審的?”
說起這個,沈賀臉色很是凝重。
“她後面的人不簡單。”
這也是為什麼他查瞭這麼久才抓到人的原因。
原來紀文秀一開始也不知道自己是有鬼子血統的。
畢竟在戰亂年代,婦女被鬼子糟蹋的事太過常見。
紀文秀的姥姥也隻是眾多悲慘婦女中的一個。
原本她以為鬼子投降,這事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可壞就壞在,那鬼子能量不小,不僅成功的退回島國。
還通過這裡的眼線找到瞭自己遺留的血脈。
可以說紀文秀是在結瞭婚以後,才通過特務的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
一個軍嫂,對於特務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特務。
可也不知道是紀文秀剛做間諜業務不熟,還是什麼原因。
自從來瞭平舟島以後,就頻頻做出各種奇怪的操作。
甚至很多事根本不是後面的人主使的,而是她自己自作主張。
這才讓蘇染染給盯上瞭。
蘇染染:……
這特務抓得也有些過於兒戲瞭。
不過一想到自己自打開啟空間以後,就一直順風順水的,她又覺得不是那麼奇怪瞭。
“那她男人怎麼辦?”
作為枕邊人,自己媳婦是個間諜,他想要不受影響似乎有些困難?
“他提供瞭一條重要的線索,可以將功補過。”
那特務頭子已經混到瞭京市,能量還不小。
要不是紀文秀的事,沈賀還沒法順藤摸瓜揪出這個人。
雖然沈賀說得輕描淡寫,可蘇染染看他眼底的血絲就知道,這一趟任務指定不輕松。
畢竟沈賀現在的體質相較於優秀的士兵,都已經是降維打擊的存在瞭。
而他現在卻是一副很久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的樣子,可想而知這任務有多艱辛。
“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吧。”
蘇染染心疼的說道。
雖然他現在可以進她的空間,可出於保密條例,他隻匆匆進過一次空間,留瞭張紙條報平安。
算起來,蘇染染已經兩個月沒有見到他瞭。
“嗯。”
沈賀克制著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轉身就要去衣櫃找衣服。
“我幫你找。”
說著,蘇染染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聞言,沈賀也沒有拒絕,就看著她給自己找衣服。
此時已經是十一月瞭,大概是天氣有點涼颼颼的,兩個小奶娃睡得很香。
連他回來這麼久瞭,也沒把他們吵醒。
衣櫃前,那道纖細的身影已經熟練的將他的衣服給找瞭出來。
“我給你燒點水,洗個熱水澡再睡覺舒服點。”
沈賀自然是不需要洗熱水澡的,可他卻沒法拒絕她為自己忙前忙後的樣子。
就這樣,蘇染染幫他把衣服拿到沖涼房。
又開始燒火煮水。
不過打水的人就成瞭沈賀。
夫妻倆一邊燒水,一邊聊著瑣瑣碎碎的日常。
主要是蘇染染在說,沈賀在聽。
“昭昭也會喊媽媽瞭。”
兩個奶娃已經有九個月瞭,延延很早就會喊爸爸媽媽,不過他懶得開口,偶爾才能聽到他喊一聲。
這點跟昭昭完全是反過來的。
昭昭大概是剛學會瞭喊媽媽,蘇染染每天一睜眼就能聽到小傢夥“媽媽媽”的喊個不停。
有時候她還沒起床,她就扶著小床的圍欄站在小床裡喊她瞭。
聽著她說起兩個奶娃的點點滴滴,沈賀的心也跟著軟乎乎的。
那在外面奔波的疲憊也被一室的溫馨取而代之。
“媳婦兒,辛苦你瞭。”
雖然她說的是兩個奶娃的趣事,可沈賀並不會真的以為帶他們隻有快樂,沒有苦惱。
“那你洗完澡好好睡一覺,起來幫我帶孩子。”
蘇染染一點也沒跟他客氣。
可聽到這話的沈賀,眼角眉梢卻全是寵溺的笑意。
“好。”
沈賀去洗澡瞭,蘇染染也沒閑著,就給他下面條。
沒一會兒,婆婆也從菜地回來瞭,手裡還拎著一籃子青菜。
現在整個南島基地都噴上瞭粘合劑。
有些軍嫂也學著她的樣子在南島基地開出一小片地種青菜。
現在整個部隊都已經不再缺蔬菜瞭。
“染染,你聽說瞭嗎?那紀文秀被抓瞭!”
剛回到傢,潘水芳就一臉憂心忡忡朝蘇染染說道:“聽說是個特務!”
潘水芳不愧是親媽,加上來部隊久瞭,對兒子在部隊的情況也瞭解瞭不少。
得知紀文秀是特務後,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兒子會不會受影響?
“沈賀是副團長,團裡的軍嫂是個特務,他能撇開責任?”
“媽,你別擔心,這事跟咱們團關系不大。”
畢竟紀文秀跟她男人都是剛調到平舟島的,當初也不是他們通過的政審。
聽到沈賀沒影響,潘水芳這才松瞭口氣。
她雖然從小生活在村裡,可也知道特務這事的嚴重性。
對於紀文秀一個軍嫂竟然是特務的事,潘水芳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有沒有搞什麼破壞?”
說起這個,蘇染染又忍不住默瞭默,“她沒來得及。”
也或者說,她是想搞事的,不過每次都沒成功。
潘水芳:……
不過蘇染染覺得她想搞的破壞,大概就是沈賀說的擅自行動瞭。
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