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海勝看不懂他媽是什麼意思,金紅英恨鐵不成鋼!
一把拉著他到角落裡低聲道:“待會要是見著瞭竹夏,你可得想辦法給兩人創造相處的機會,知道沒?”
聽到這話,魏海勝有些無奈。
有心想說既然鄭連峰不想結婚,那這事就罷瞭,他再看看部隊裡有沒有別的青年合適的,給堂妹介紹一個。
可奈何自己媽耳提面命的,就非要讓他答應瞭,才給他出門去。
最後沒辦法,魏海勝隻得點頭答應瞭。
心裡暗想,這次要是不成,他就不考慮鄭連峰瞭。
沒再多說什麼,兩個男人就急匆匆的出門去瞭。
而傢屬院裡其他人男人們聽說魏海峰的妹妹自己離開瞭,也趕緊去幫忙找人。
就連剛回到傢的沈賀也出瞭門去。
小孩們不知道大人做什麼去瞭,一個個就在雪地裡打雪仗玩。
鄭連峰傢的石頭和華子,這段時間已經跟傢屬院其他孩子打成瞭一片。
軍子和大妮每天則越來越有哥哥姐姐的樣瞭。
每天不是學習就是做傢務。
整個傢屬院都找不到這麼乖這麼聽話的孩子。
今天鄭連峰剛回到傢就被魏海勝給喊走瞭。
幾個孩子自己煮好飯自己吃,吃完以後,兩個小的就去找大院的小孩們打雪仗。
而兩個大的依舊在傢裡學習。
蘇染染跟王春妹兩人則在廚房裡攤煎餅吃。
主要是王春妹燒火,蘇染染攤煎餅
沒多久,謝芳舒也來瞭,還帶來瞭自己做的白菜餃子。
看著她心情很好的樣子,蘇染染有些驚奇。
“今天是有什麼喜事?怎麼這麼開心?”
連談起她即將要上大學的事,都沒見她這麼開心。
謝芳舒:……
她能說她婆婆已經答應瞭要回老傢瞭嗎?
以後自己終於不用再跟她虛情假意的瞭。
不過自己傢的破事,她哪裡好到處跟人說?沒得讓人看自己男人的笑話。
“哪有什麼事?我這不是馬上要去報名瞭,心裡頭開心嗎?”
謝芳舒學校開學比蘇染染兩個早,她後天就要去報名瞭。
“二嘎到時候跟你一塊住宿舍嗎?”
王春妹好奇的問道。
“對,我已經問過瞭,可以帶孩子住進宿舍裡。”
這一屆的大學生太過特殊瞭,年齡最大的都有三十五歲瞭。
不少人都是有傢有室有孩子的。
學校正是考慮到這一屆的情況,也同意學生帶孩子住進宿舍。
二嘎剛好到瞭上小學的年紀,加上他是個懂事的,謝芳舒幹脆把他帶到學校那邊去上學,周末的時候再回傢屬院。
這樣就算婆婆回瞭老傢,小孩也不怕沒人照顧。
她是寧願自己累一點,也不願意整天跟婆婆勾心鬥角的。
這事謝芳舒已經跟嶽興平商量過瞭。
見她安排得妥妥貼貼的,王春妹也不不由得想起瞭還在機械廠的三個小孩。
經過這兩年的相處,她現在已經徹底將那三個孩子當成瞭自己親生的。
隻是分別瞭短短的六七天時間,她就已經開始想念那幾個小孩瞭。
這一刻,王春妹才猛然發現自己跟這裡的羈絆已經這麼深瞭。
而上一世那些好的和不好的記憶,似乎已經在慢慢的淡去。
可王春妹卻沒有什麼遺憾。
對她來說,這裡就像是極樂世界。
雖然物資很匱乏,可她卻很滿足也很心安。
三個女人一邊聊天,一邊攤煎餅。
沒多久,香噴噴的煎餅就出鍋瞭。
小孩們聞到瞭香味頓時顧不上打雪仗瞭,一個個都沖到瞭廚房門口,探著腦袋往裡瞧。
蘇染染也不吝嗇,端起煎餅就給小孩們發。
得到煎餅的毛毛,頓時眼睛一亮,顧不上燙,他嗷嗚的就咬瞭一口,嘴裡還含糊的說道:“謝謝嬸子,真好吃!”
然而下一秒,毛毛卻被燙得止不住的斯哈斯哈。
蘇染染看瞭,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孩子,吃這麼快作什麼?快吐出來!”
可到瞭嘴的美味,毛毛哪裡肯吐?
像是生怕蘇染染把餅給拿走瞭一般,他猛地一口吞下。
隻是那餅畢竟是剛煎出來的,還燙得很,毛毛被燙得又猛拍胸口。
蘇染染嚇瞭一跳!
正要給他拍一拍時,毛毛卻直接跳開瞭。
“我沒事,煎餅真美味!”一邊說著,毛毛又咬瞭一口。
蘇染染:……
有毛毛的前車之鑒,接下來她發煎餅的時候,都緩瞭緩。
等煎餅沒這麼燙瞭,才給他們。
“慢點吃知道嗎?不然嬸子下次可不給你們弄好吃的瞭。”
小孩們聽到這話,頓時也都老實瞭,一個個都乖乖的點頭答應。
傢屬院這邊,一片其樂融融。
而另一邊,魏竹夏憑著一丁點印象走瞭兩個小時,卻依舊沒有看到縣城的影子。
北風呼呼的吹,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魏竹夏老傢是中部地區的,雖然也會下雪,可卻沒有下過這麼大的。
咬牙走瞭這麼遠的距離,她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分不清哪裡是哪裡瞭。
有心想要找個人問問看,可偌大條路就隻有她一個人。
沒辦法,魏竹夏最後隻能繼續沿著大路走。
然而就算是大路,也是有岔路的。
沒多久,魏竹夏就走到瞭一個岔路口。
看著兩邊都沒有腳印的路,她直接被難住瞭。
該往哪邊走才是正確的?
魏竹夏猶豫瞭好一會,可天實在太冷瞭,最後沒辦法,她隻能咬牙選瞭左手邊的路。
大不瞭實在到不瞭縣城,她再回頭好瞭。
打定主意,魏竹夏就繼續往前走。
可在走瞭半個小時後,魏竹夏卻感覺兩邊的樹木越來越多,路也越來越荒涼瞭。
知道自己可能走錯路瞭,魏竹夏心裡有些難受。
可她沒有去懊悔和抱怨,而是掉轉身往回走。
隻是她才剛走沒多遠,迎面就碰上瞭一個男人。
“同志,你要去哪?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男人笑得很是和善的樣子,可魏竹夏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打算理他,她埋頭就繼續往回走。
見她不說話,男人也不以為意,還不遠不近的跟在她身後。
“這條路是去北架山的,你來這裡做什麼?”
男人像是自說自話一般,一邊跟著她,一邊問道。
魏竹夏心底一寒,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