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給她出氣?

作者:是毛不是貓 字數:2253

傅言鶴神色難辨地看向沈宴禾,沈宴禾圓潤的貓瞳眨瞭眨,主動握住他的手,輕輕搖晃,聲音故意放得又甜又軟的撒著嬌:“老公,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這兩天沈宴禾有觀察到,傅言鶴所住的地方,平時除瞭他的人,就是去那裡打掃的保姆。

傅傢人無事不會輕易靠近,似乎對傅言鶴十分忌憚。

因此,傅語現在還不知道,沈宴禾究竟是跟傅言鶴住在同一間房,還是在分房睡。

乍聽到她這麼說,心裡也是一驚,錯愕不已地看向傅言鶴,有些難以置信:“大哥,她說的是真的?你跟她睡在一塊瞭?”

傅語知道,大哥自車禍後性子大變。

十分厭惡女人的靠近,除瞭夏染姐能夠跟他多接近一些,其他女人一靠近,都會被他無情的丟出去。

可他現在,竟跟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同床共枕?

這才結婚不到幾天啊!

那、那夏染姐怎麼辦?

傅言鶴薄薄的,有著燒紅傷口的眼皮一掀,冷漠道:“我跟她是夫妻,正是新婚,不同床共枕,難道分房睡?”

這句話一出,也是變相地給沈宴禾作證瞭。

傅語被這消息沖擊得都顧不上找沈宴禾的麻煩瞭,急聲道:“大哥,你不能這樣。”

她憤憤不平地為夏染叫屈:“夏染姐那麼喜歡你,在你車禍的時候那麼盡心盡力照顧你,你這麼做,不就是背叛她瞭嗎?”

傅語瞪著一臉無辜的沈宴禾,指著她厭惡道:“再說瞭,這個又惡毒又土鱉的土包子,哪點是能配得上你?你就算玩,也不能找這種上不瞭臺面的人來玩啊!”

惡毒又土鱉?上不瞭臺面?

沈宴禾眸光涼涼。

很好。

她記住瞭。

“傅語。”傅言鶴面無表情,那雙極黑的眸含著凜冽的寒意,眉眼陰沉,低沉的聲音隱隱帶著不滿與暴戾:“這是第二次瞭。”

傅語的嗓子仿佛被人憑空掐住,瞬間失聲,眼神有些驚慌的看著他。

背心後知後覺地漫上令人心悸的冷意。

“再有一次,傅傢,你不用待瞭,去夏傢吧。”

傅言鶴周身氣勢陰森,看向她的眸中含著幾分不耐:“現在,給你嫂子道歉。”

傅語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嗓子瞬間拔高,一臉的難以置信:“什麼?要我給她道歉?”

沈宴禾眨巴眨巴眼睛,有幾分詫異地看向傅言鶴。

他這是……再給她出氣?

傅語根本不想給沈宴禾低頭。

她可是傅傢大小姐!沈宴禾隻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她要是給土包子低瞭頭,之後傳出去,被她的小姐妹知道瞭,她要怎麼做人?

“大哥,我……”傅語不甘心,委委屈屈地看向傅言鶴,還想撒嬌,可在看到他那森冷不耐的表情時,就知道今天這個歉她非道不可瞭。

她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猛地看向沈宴禾。

精致的臉上帶著屈辱的神色,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帶著幾分猙獰,一字一句道:“嫂子,對不起,是我誤會你瞭。”

“沒關系的,我不委屈,這沒什麼可委屈的,隻要妹妹開心就好。”沈宴禾表情黯然,臉上露出瞭一抹勉強的笑。

隨後她輕輕嘆瞭一口氣,笑瞭笑:“也都怪我,要是我有顯赫的傢世就好瞭,這樣,言鶴也不會因為我被外人詬病瞭。”

“抱歉,是我拖累言鶴瞭。”

話音落下,她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失落,抿瞭抿唇,低下頭來。

書房內彌漫著十分濃鬱的綠茶香氣。

傅言鶴眸中閃過瞭極濃的笑意,面上卻冷冷的,十分不悅地看向目瞪口呆的傅語,沉聲問:“傅語,這麼沒誠意的道歉是誰教你的?”

傅語胸口劇烈起伏,強忍著心裡翻湧的怒氣,眼眶泛紅,面上帶著歉意地朝著沈宴禾微微鞠躬:“對不起嫂子,是我剛剛太著急瞭,錯怪你瞭。”

心中卻暗恨。

這沈宴禾果然是個災星!

她一來,不光搶走瞭大哥,還害她三番五次地被大哥訓斥,還裝作無辜的樣子,暗地裡套她麻袋。

給她等著!她肯定會找到機會收拾她!

“從今天開始,我會凍結你手上的卡。”傅言鶴聲音極其平靜,墨黑色的瞳孔卻沉靜而又冷淡:“等你什麼時候學會尊重自己的嫂子,再解凍。”

傅語這下真的急瞭。

她這個月看上瞭一款FY新出的包包,要是卡被凍結瞭,她怎麼買?

她還怎麼在她那群小姐妹面前炫耀?

“大哥,我都已經道歉瞭!你不能……”

她話還沒說完,傅言鶴出聲打斷:“五方,把小姐送出去。”

一直站在門口外的五方將門打開,做瞭個請的手勢:“小姐,請。”

傅語不肯走,還想再說什麼,可在看到傅言鶴那張可怖的臉上,那極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時,卻什麼話都不敢再說瞭。

隻能憋屈的跟在瞭五方身後離開。

門砰的一聲關上,偌大的書房中唯有沈宴禾和傅言鶴兩個人。

“好瞭。”傅言鶴慢條斯理地抬眸,泛著淡淡青色血管的手撐著臉頰,通透的黑眸望向站在他身側的沈宴禾,帶著幾分打量:“礙眼的人已經走瞭。”

“夫人現在可否告訴我,傅語被套麻袋一事,跟你有沒有關系?”

“當然沒有關系。”沈宴禾一臉無辜,還帶著恰到好處的詫異:“你怎麼會那麼想。”

“你看看我的手,那是能打人的手嗎?”她朝前走瞭幾步,蹲在傅言鶴面前,朝他伸出手。

眼前的手白皙細膩,意料之外的沒有任何粗糙和幹過重活的痕跡,圓潤的指尖泛著淡淡的粉,一看就是一雙有被好好養護過的手。

沈宴禾在八歲前本就是在傢中備受寵愛的存在,八歲後傢中變故,就算被外婆接到鄉下,也幸運地被那老頭發覺瞭醫術天賦,天天跟著他出診采藥。

也被那老頭好好叮囑過要愛護好自己的雙手。

因為醫生,最重要的,就是手。

現在倒是能用來做偽裝瞭。

沈宴禾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要是我出手,便是用金針將她紮得下不來床瞭。”

傅言鶴意味不明地勾瞭勾唇:“最好如此。”

正巧這時,門被人在外面敲響,一個留著板寸,眼角有疤,看起來有幾分兇悍的男人推門進來:“少爺,我有事要……”

在看到書房裡的陌生女人時,七方瞬間噤聲,今天對手十分敏感的他視線下意識地落在瞭女人伸出來的手上。

嗯?

這隻手……

怎麼感覺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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