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曉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也註意到瞭不遠處的沈宴禾,其中一個穿著白色襯衫,脖子掛著一條黑色骷髏頭項鏈,兩眼凹陷,看起來滿臉腎虛的年輕人滿臉興味地指瞭指她。
隨後用手肘碰瞭碰傅曉,一臉曖昧地問:“傅爺,那女人是誰啊?在那兒看瞭你好一會瞭。”
傅曉嘴角含笑,視線淡淡地落在沈宴禾身上,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酒杯裡的酒水:“我沒見過她,估計是某個傭人的女兒吧。”
“嘖嘖,這女人還有幾分姿色,傅爺,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把她送給我玩玩?”
“蘇少你不會吧?”另一個穿著花色襯衫的年輕人手上拿著一瓶香檳,看向那白襯衫,名叫蘇少的年輕人調侃道:“連殘疾人你都不放過?”
蘇少抬起手撩瞭一下頭發,笑嘻嘻道:“要不是看到她還有點姿色,我可下不瞭口,再說瞭,我玩玩她又不是不給錢,給她的錢估計都足夠她生活一陣子瞭吧。”
傅曉嘴角含笑,聽著幾個年輕人嘻嘻哈哈地說著葷話,落在沈宴禾身上的視線帶瞭幾分曖昧之色:“的確有幾分姿色,那我去把她帶過來,讓她陪我們幾個玩玩。”
話音落下,傅曉將手上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整理瞭一下略微凌亂的衣領,邁步朝著沈宴禾的方向走去。
沈宴禾眸中閃爍著冷芒,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緊瞭又緊,在他走近時,她斂下瞭眸中的冰冷殺意,不著痕跡摁瞭摁兜裡的手機,臉上卻露出瞭幾分怯懦的表情,看似不安地操控著輪椅要離開。
傅曉上前幾步擋在瞭她面前,在近距離地看沈宴禾這張臉時,他眸中掠過瞭一抹驚艷。
這個女人長得的確好看,至少比他之前碰到的那些個庸脂俗粉,要漂亮多瞭。
嘖,他這一次回國,果然是正確的,國內的女人,可比國外的女人要符合他的審美。
傅曉臉上的笑意愈發和善,就像是一個很好的鄰居傢的叔叔,緩聲開口道:“姑娘,先別急著走。”
“我註意到你在這裡看瞭我們蠻久瞭,我這裡都是年輕人,不如你來跟我們一起玩玩?”
沈宴禾抓著輪椅扶手的手微微用力,軟白精致的臉上卻有幾分好欺負的怯懦,搖搖頭說:“不瞭,我……”
傅曉沒想到她還敢拒絕,臉上露出瞭幾分不悅,上前近乎強硬地把她朝著那幾個不懷好意的年輕人方向推瞭過去。
“不什麼?都是年輕人,一起玩玩也沒事,你放心,我不會扣你媽媽工資的,還會給她漲點錢。”
沈宴禾聞言,瞬間便知道,傅曉是誤會她的身份,把她當成傭人的女兒瞭。
這樣也好。
沈宴禾眸中閃過一抹冷芒,她正愁著怎麼接近傅曉,怎麼先教訓他一頓,討點利息呢。
瞧著沈宴禾沒有出聲也沒有掙紮,傅曉便以為拿捏住瞭她的命脈,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神色,含笑著伸手便要摸她的臉。
“你放心,隻要你好好陪我們玩,爺不會虧待你的。”
沈宴禾怯怯的躲過瞭傅曉的手,開口道:“那個,三叔,你誤會瞭,我是言鶴的妻子啊。”
傅曉原為她躲避的動作感到不快,聞言眉頭一皺,上下打量著她:“傅言鶴的老婆?”
傅言鶴什麼時候結婚瞭?
那小子不是最厭惡女人的嗎?
白襯衫的年輕人蘇少等不及瞭,走過來的時候聽到她說的這句話,當下嗤笑一聲,不懷好意的道:“小姑娘,騙人可不好,我可沒聽說過,傅大少爺的老婆是個殘疾人啊。”
蘇少生怕到嘴裡的鴨子飛瞭,笑嘻嘻地看向傅曉開口說道:“傅爺,你可別被她忽悠瞭,我之前遠遠的看過傅大少爺的老婆,他老婆可是個健全人。”
傅曉聞言,臉上掠過一抹瞭然,意味深長地看向沈宴禾:“原來如此,看來,這還是我那侄子留下來的風流債啊。”
“要你真是傅言鶴的老婆,那和他還蠻配,畢竟兩人都殘疾,可以給你們取個殘疾夫婦的名字。”
沈宴禾嘴角勾起瞭一抹不著痕跡的笑,臉上卻露出瞭幾分著急,剛要繼續解釋,卻直接被傅曉推到瞭他們烤肉的地方。
周圍的幾個年輕人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那赤裸帶著侵犯的目光讓沈宴禾眸底閃爍著幾分冷意,臉上刻意裝出來的怯懦也消失瞭幾分。
傅曉靠坐在她身邊,笑望著她,隱隱帶著幾分威脅道:“姑娘,你剛剛騙我的事情,我不追究,你要是還想繼續留在這莊園,那就好好伺候我。”
“把我伺候得爽瞭,我說不準,還能把你帶在身邊。”
“要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
傅曉本就被傅老太太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瞭,他可不認為,在這裡玩一個女傭的孩子會出什麼事。
就算出事,傅老太太也會給他擺平,以前傅老太太也沒少給他收拾殘局,就連他之前玩出瞭人命,也是由傅老太太幫忙脫身的。
跟他在一起的這些人,都是傢裡受寵的紈絝,愛玩,也玩得狠,以前沒少玩壞女人,但都沒出事過。
再說瞭,就算她真的是他那好侄兒的老婆又怎麼樣?
傅曉不以為意地想。
他那侄兒又殘疾又毀容的,這樣的女人跟瞭他,算是暴殄天物瞭,就讓他這個做叔叔的,好好“犒勞犒勞”他這侄媳婦,讓她享受一下人間極樂。
就一個女人而已。
他侄兒知道瞭,也不會說什麼。
蘇少笑嘻嘻地打開一瓶香檳,蹲在她面前,強硬的遞到沈宴禾手上:“哎呀,傅爺您那麼兇做什麼?瞧瞧,都嚇到人小姑娘瞭。”
“來,小姑娘,別管他,喝酒,你把這酒喝瞭,我護著你。”
周圍的年輕人聽瞭,紛紛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沈宴禾不動聲色地觀察瞭四周,確認周圍除瞭這些個年輕人之外,沒有別的人靠近。
這才看向蘇少手上的酒,裝作被嚇到的樣子緩緩伸出手,抓住瞭酒瓶子。
蘇少滿意一笑:“識……”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沈宴禾抓著酒瓶的手像是不穩,酒瓶直接往下墜落,然後她又去追著抓,在抓到的那一刻,她又十分“不小心”地將酒瓶子往他的方向一砸。
“砰”的一聲,酒瓶直接砸在瞭蹲在她面前的蘇少頭上,碎裂開來。
酒瓶碎片四散開來,有碎片劃破瞭傅曉的臉,讓他忍不住倒吸瞭口涼氣。
被酒瓶子砸中的蘇少直接蒙瞭,周圍人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臉上紛紛露出驚愕的表情。
“對不起啊。”沈宴禾沒什麼誠意地說:“手滑瞭。”
蘇少捂著生疼的腦袋,憤怒地看向沈宴禾,起身朝著她就是一踹:“他媽的!你當我蠢?”
手滑能直接滑得那酒瓶子砸在他腦袋上?
他可從來沒有被人開過瓢!今天還是第一次!
這女人找死!
沈宴禾快速操控著輪椅往後一退,蘇少一腳踹空,還沒等他踹第二次,沈宴禾抬起腳對準瞭他的下盤,重重地踹瞭過去。
恍惚間,周圍的人似乎聽到瞭雞蛋碎裂的聲音,紛紛夾緊瞭自己的雙腿。
蘇少嗷的一下慘叫出聲,捂住自己的下盤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