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Y商場是全球最大的奢侈品商場。
能在商場內入駐的禮服店,無一不是國際上有名的牌子。
但最引人推崇,設計最出眾的,還是FY本傢的禮服店。
傅言鶴直接將沈宴禾帶進瞭FY商場,來到瞭FY本傢的禮服店。
一進去,服務員便笑容滿面地迎瞭上來:“歡迎光臨,二位需要買什麼樣式的禮服?”
服務員看到沈宴禾與傅言鶴的容貌,眸中閃過一抹驚艷,但看到傅言鶴坐在輪椅上時,又掠過一抹惋惜。
可惜瞭。
那麼帥氣的男人,竟然是個殘疾。
沈宴禾察覺到她的視線,眉眼微蹙,心中略有幾分不適。
傅言鶴神情極淡:“把店裡所有的新款都拿上來,任她選。”
服務員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道:“好的好的,兩位先請坐,我這就去安排人把這一季新款都拿上來。”
她把傅言鶴和沈宴禾引到瞭休息區上的沙發上坐著,又給她們倒瞭兩杯茶,這才去招呼著其他服務員把新款都給拿上來。
這可是罕見的大主顧,必須得拿下他!
沈宴禾看著店裡的大陣仗,嘴角微微抽瞭抽,湊近傅言鶴耳邊,壓低聲音道:“不用那麼麻煩吧?我隨便選一件就好瞭。”
傅言鶴薄唇微勾,與她貼近一些,也學著她壓低瞭聲音說:“可我想給你最好的。”
溫熱的吐息輕飄飄地落在她敏感的耳尖。
讓沈宴禾心尖一顫,忍不住抬手揉瞭揉耳朵,與他拉開瞭一些距離。
傅言鶴望著她,眼尾藏瞭幾分笑。
就在這時,傅言鶴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他將手機拿出來,溫聲叮囑沈宴禾:“你自己先看看,有看中的就買下來,我出去接個電話。”
沈宴禾點瞭點頭:“去吧。”
傅言鶴出去接電話的同時,服務員帶著店裡其他人將掛滿瞭禮服的衣架推瞭上來,熱情地給沈宴禾推銷:“這些就是我們這一季的新品,小姐您看您喜歡哪一件?”
沈宴禾面上帶著淺笑,起身來到衣架前:“我看看。”
服務員誇她:“小姐生得漂亮,皮膚又白,身材又好,無論穿什麼都好看的。”
沈宴禾笑容淡淡地說瞭一句謝謝誇獎,便繼續選起瞭禮服。
衣架上各種款式的禮服有很多。
沈宴禾犯瞭選擇困難癥,在她想選黑色還是紅色時。
店門口傳來一聲歡迎光臨,緊接著她便聽到瞭一道嗤笑聲:“喲,窮酸鬼竟然也有錢來買禮服啊?”
沈宴禾捏著衣架的手頓瞭頓,微微側過頭。
看到瞭穿著一條黑色長裙,頭發做成大波浪,化著精致妝容,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嚴黛珊。
嚴黛珊心中直呼晦氣。
她本來是想著來買去參加夏老爺子生日宴會的禮服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沈宴禾這個鄉下土鱉。
想起之前在春禾堂被丟出來時的狼狽模樣,她看向沈宴禾的視線帶著極濃的惡意。
她嗤笑一聲,不懷好意道:“沈小姐自小生活在鄉下,這還是第一次來禮服店挑選禮服吧?”
嚴黛珊刻意提高瞭音量,禮服店裡剛才還殷勤地誇贊沈宴禾的服務員眼神瞬間變瞭。
看向她的眼神有那麼幾分驚疑不定。
嚴黛珊惡劣地笑瞭笑,指著沈宴禾面前那件血紅色的魚尾款禮服:“我告訴你,你面前的那件禮服價值六百萬。”
“沈小姐可別隨意碰啊,要是碰臟瞭,怕是把你賣瞭都賠不起。”
沈宴禾表情淡淡,輕輕地瞥瞭嚴黛珊一眼,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
她也覺得晦氣。
來買個禮服都能碰上找茬的。
還沒等她說話,傅言鶴冷淡的聲音便傳瞭過來:“區區六百萬,用不著她賠。”
沈宴禾看到從外面驅動輪椅進來的傅言鶴,軟白精致的臉上帶瞭幾分笑,朝他迎瞭過去:“打完電話瞭?”
傅言鶴眉眼也染瞭幾分笑,微微頷首:“嗯,有看中的禮服嗎?”
沈宴禾微微搖頭,有些苦惱:“還沒,這些禮服都很好看,但我選不出來。”
傅言鶴來到她身邊,執起她的手,輕輕拍瞭拍:“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選。”
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密交談,完全無視瞭嚴黛珊。
在傅言鶴出現的那一刻。
嚴黛珊的目光立刻被他吸引過去。
特別是在看到他那張已經淡化瞭大部分傷疤,唯有臉上燙傷還有一點薄紅,卻給他增添瞭幾分邪肆的面容時,直接看呆瞭。
心中更是無比震驚。
傅言鶴臉上的疤痕,居然淡瞭?
那是不是證明,他的臉,以後會好?
嚴黛珊心跳極快,緊緊盯著傅言鶴那張長得處處踩在她審美點上的臉,整個人都要燒起來瞭。
就連之前被傅言鶴丟出傅傢的羞恥感都被她給忘到瞭腦後,隻想著去和傅言鶴親近。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上前,興奮地擋在傅言鶴前面,滿臉嬌羞,方才充滿惡意的聲音變得又軟又嬌:“言鶴哥哥,是我呀,我是黛珊呀!”
沈宴禾眉梢微揚,視線落在瞭傅言鶴身上。
傅言鶴眉頭微蹙,神情冷淡地看向嚴黛珊,聲線不冷不熱:“這位女士,我不認識你,請你讓開。”
當時嚴黛珊來與傅傢談聯姻的事,傅言鶴是交給五方去處理的,他隻是遠遠地看過她一眼,完全不知道她是誰,長得什麼樣。
嚴黛珊一噎,不甘心道:“言鶴哥哥,你是不是不記得我瞭?我就是之前去向傅傢提起聯姻的嚴傢的女兒,嚴黛珊啊!”
傅言鶴眼皮微掀,眸光冰冷,顯然已經很不耐煩瞭:“不認識,讓開。”
嚴黛珊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一顫,不敢再攔,連忙往旁邊讓瞭讓。
沈宴禾和傅言鶴繼續去選禮服。
嚴黛珊不甘心,磨嘰瞭幾分鐘後又湊瞭過來。
她也不敢直接湊近傅言鶴,而是裝作選禮服的模樣,湊到瞭沈宴禾面前,化著精致妝容的臉上帶著虛偽的歉意:“對不起哦沈小姐,我剛剛出言不遜,不過。”
嚴黛珊一臉無辜地眨巴眼睛:“像你那麼大度的人,一定會原諒我吧?”
沈宴禾本就盡量無視眼前這糟心玩意,聽到她的話,直接氣笑瞭。
她眼睫微垂,舌尖頂瞭頂上顎,似笑非笑地看向嚴黛珊:“像嚴小姐這樣的殘疾人,我當然會原諒瞭。”
“畢竟嚴小姐每天出門不帶嘴,專門帶瞭一汪糞池,一張嘴就噴糞,就沒幹凈過,還是蠻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