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金發男猛然睜眼,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有危險後,他才放松下來,滿臉疑惑地看向沈仲:“我們怎麼在這?我剛才怎麼瞭?”
他話剛說完,就看到沈仲身上血淋淋的一片,臉色驟然一變:“你怎麼受傷瞭?”
“我們在大夏的據點暴露瞭。”沈仲面色沉沉地開口道:“你身上中的YM博士的毒還沒完全解除,倒在地上的時候,大夏警方潛入瞭我們的據點,我和他們殊死搏鬥,把你帶瞭出來,但小腿上也中瞭一槍。”
“大夏不能久留瞭,船什麼時候到?”沈仲急促地喘息著,看向金發男問。
金發男臉色無比難看,他沒想到大夏的警方那麼神通廣大,明明他再進入據點的時候都已經避開瞭所有監控,確定身後沒有跟著人才放心進去的。
還是被他們找到瞭。
這次大夏之行,金發男無比憋屈。
他看瞭一眼手腕上的表:“船還有兩個小時才到。”
沈仲微微頷首,失血過多的臉色有幾分蒼白,他靠在草垛上,閉上眼睛養神。
等瞭兩個小時後,船終於緩緩靠岸,金發男攙扶著沈仲上瞭船,在夜色中緩緩離開。
與此同時。
沈宴禾一行人也在燒烤店裡吃得差不多瞭。
陸聿白從陸婉口中瞭解瞭她被拐賣,又被救的來龍去脈,看向沈宴禾的眸中帶著幾分感激:“多謝YM博士救瞭我堂妹。”
如果不是沈宴禾出現得早,他都不能想象陸婉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沈宴禾淡淡應答瞭聲,接下瞭他的謝意。
陸聿白看向她,斟酌著開口道:“博士,我的助理前段時間曾找過您……”
沈宴禾笑瞭笑:“我知道,明天我會上門拜訪。”
陸聿白心下松瞭口氣,隻要沈宴禾答應來陸傢,那小景的病就有得治瞭。
幾人又吃瞭一會,陸聿白起身去結賬,才帶著吃撐瞭的陸婉和沈宴禾她們分開。
這一處燒烤店離酒店不遠,沈宴禾吃得也有些多,打算和傅言鶴慢慢散步走回去。
天色漸晚,路上行人已經逐漸少瞭,沈宴禾和傅言鶴並肩走在路上,昏黃的路燈映照著他們的影子,慢慢交疊又分開。
微風徐徐地吹著,吹得沈宴禾很舒服。
走到一半,她忽然停下腳步,側頭看著站在她身邊的高大男人,澄澈的貓瞳眨瞭眨,聲線帶著幾分軟,像在撒著嬌:“好累,走不動瞭。”
傅言鶴眼睫微斂,低頭看著她,沒說話。
隨後他抬起手,很輕地揉瞭揉她的頭,低聲問她:“要我背?”
他的聲線本就好聽,又刻意地壓低瞭幾分聲音,愈顯溫醇。
他觸碰著她頭發的手,像是帶著幾分電流,帶著微小的酥麻之意。
沈宴禾本就在吃燒烤的時候喝瞭兩瓶啤酒,眼下更是被傅言鶴的溫柔所蠱惑,朝著他點瞭點頭,張開雙手:“要背。”
傅言鶴極黑的瞳仁中閃過笑意,走到她面前微微屈膝蹲下,側頭看她:“上來吧。”
沈宴禾眨瞭眨眼,微微往後撤瞭兩步,輕輕一跳上瞭他的後背。
男人身上的檀香變得濃烈起來,緩緩將她包裹。
沈宴禾沒忍住往他脖頸裡埋瞭埋,深深地吸瞭口氣。
傅言鶴身子微僵,拖住她柔軟臀部的雙手輕輕地拍瞭拍:“別鬧。”
沈宴禾乖乖巧巧地環住他的脖頸。
他將沈宴禾往上顛瞭顛,往前走瞭兩步,輕輕嘆息一聲:“瘦瞭。”
沈宴禾骨架本就小,又吃不胖,一旦勞累,她就會很快地消瘦下去。
他在海城的時候沒少給她投喂。
可來荊城忙瞭幾天,她又瘦回去瞭。
“體能消耗大,沒辦法。”沈宴禾將臉往他肩上一埋,小聲的嘟囔道:“要是你能減少在床上和我運動的次數,我說不準會胖一些。”
傅言鶴低低笑一聲:“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行。”
“宴宴,在你面前,我沒有什麼自制力。”
沈宴禾耳尖微紅,很輕地捶瞭他一下,語氣憤憤:“說得那麼好,你就是好色。”
傅言鶴嗯瞭一聲:“對我夫人好色,合情合理。”
沈宴禾:“……”
騷不過,完全騷不過。
她幹脆就不說話瞭,將臉埋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睛。
傅言鶴的步子走得很穩,沈宴禾心中的安全感很足。
不知道走瞭多久,沈宴禾帶著幾分悶悶的聲音傳瞭出來:“傅言鶴,你知道immortal組織嗎?”
傅言鶴腳步不停,氣息平穩:“有聽說過,他們曾經向羅網發出懸賞,但羅網沒有和他們有過深層次的接觸。”
他頓瞭頓,開口問:“綁走那些教授,威脅你的人,就是immortal組織嗎?”
沈宴禾閉著眼睛,腦海中不斷地回蕩著沈仲的那一句話:遠離傅傢人。
她搭在傅言鶴肩膀上的指尖微微用瞭幾分力,又問他:“你對我還有什麼隱瞞嗎?”
傅言鶴回答得很快:“沒有。”
他微微側頭,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孩,溫熱的氣息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宴宴為什麼這麼問?”
沈宴禾沉默瞭幾秒,才說:“我今天得到一個消息,immortal組織和傅傢有關系。”
傅言鶴緩緩停下瞭腳步。
兩人都沒說話,周圍夜色寂靜,唯有蟲鳴時不時響起。
不知道過瞭多久。
傅言鶴清洌帶著磁性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所以宴宴覺得,我和immortal組織有關系嗎?”
沈宴禾沒說話,過瞭半分鐘後,才開口道:“我不知道。”
在沈仲和她說出這個信息的時候,她的確有一秒是懷疑傅言鶴的。
但她很快就否認瞭。
若是傅言鶴,他不會弄出那麼明顯的破綻,更不會帶著羅網的人來抄自己在大夏的據點。
這邏輯上說不過去。
傅言鶴原本在聽到她問的那句話時,心中有幾分微妙的不悅,可在看到她那落寞的樣子,心裡的不悅就消散瞭。
他很輕的嘆息瞭一聲:“不是我,宴宴,我和immortal組織沒關系。”
“不過,你說immortal組織和傅傢有關系,我心裡,大概有兩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