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鶴看到朝他撲過來的米蘭妮,臉上的溫和瞬間斂得幹幹凈凈,冷淡地往後退瞭一步,開口道:“法雷爾小姐,我已經結婚瞭,請你自重。”
聽到沈宴禾這一聲問,傅言鶴心跳稍稍快瞭幾分,莫名地有幾分緊張,他越過米蘭妮,快步朝著沈宴禾的方向走去,主動牽起她的手,誠懇道:“宴宴,我和她沒什麼關系,你信我。”
看著這修羅場,剛剛踏進來的五方默默地往後退。
喬為也默默地退到一邊,以免待會兩人打起來的時候他們遭殃。
八方左右看瞭看,也悄咪咪地往旁邊退。
這修羅場還是交給首席去解決吧。
畢竟這哈曼國小公主是他招惹來的。
看到傅言鶴那麼緊張的和沈宴禾解釋,米蘭妮臉上的笑容瞬間垮瞭下來,滿臉受傷地看著他,控訴道:“傅,你怎麼能這麼說?明明之前你答應過我父王,要娶我的。”
“現在怎麼又說和我沒什麼關系瞭?我為瞭你,可是等瞭你兩年沒嫁!”
沈宴禾目光涼涼地看瞭傅言鶴一眼,聲線溫和:“等瞭兩年沒嫁,人傢姑娘對你那麼深情,不打算表示表示?”
傅言鶴眉眼間帶著幾分無奈,緊緊地牽住沈宴禾的手,帶著幾分冷厲的視線落在米蘭妮身上,聲音又沉又冷:“法雷爾小姐,我想你應該記錯瞭,我從未和哈曼國王說過娶你這句話。”
“不可能!”米蘭妮內心受傷,面上固執地看著傅言鶴道:“兩年前你去哈曼國做任務的時候,明明答應過我父親,隻要他派人保護你離開,你回來就會娶我的。”
“我從未答應過。”傅言鶴漆黑的眸冷冷的看著她:“當時你父親的確和我提出過這個要求,但被我拒絕瞭,我和他做瞭一筆新的交易,隻要,他護送我離開,我會給他一批新研制出來的軍火,他答應瞭。”
“我安全離開哈曼之後,就已經將軍火上交給他瞭。”
“法雷爾小姐,我承認您父親曾經幫助過我,我對他十分感恩,但這並非你能夠來我傢中對我夫人胡言亂語的理由。”
傅言鶴神情平靜,聲線淡淡:“現在,請您離開我的莊園。”
傅言鶴說得那麼清楚,米蘭妮再想胡攪蠻纏是不行瞭,可她心裡不甘心。
米蘭妮握緊瞭拳頭又松開,抿唇看向傅言鶴:“傅,就算你有老婆,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力,我喜歡你,我是不會放棄的。”
“今天打擾瞭,改日我再來拜訪。”
米蘭妮說完,目光有幾分癡迷地看瞭傅言鶴一眼,轉身離開。
她清楚,以傅的為人,她繼續留在莊園大吵大鬧,不僅不會有任何進展,還會讓他厭惡。
還有他那位夫人……
米蘭妮眸中閃過一抹陰狠。
等她回去派人好好調查一下,她這位夫人是何方神聖,最好能找個人除掉她。
這樣,等傅傷心難過的時候,她就能有趁虛而入的機會瞭。
八方幾人看米蘭妮走瞭,他們也默默退下。
空蕩的大廳內就隻剩下傅言鶴和沈宴禾兩人。
沈宴禾淡淡地掃瞭他一眼:“就這麼把人傢趕走做什麼?人傢小姑娘可是對你念念不忘好多年。”
語氣陰陽怪氣的。
傅言鶴眼睫垂下。
他看著沈宴禾,忽然笑瞭笑,說:“宴宴,你吃醋瞭。”
沈宴禾睨瞭他一眼,冷笑:“等哪天有個人冒出來,跟你說他是我未婚夫,我看你吃不吃醋。”
她又不是死人,她是一個有喜怒哀樂的正常人。
要不是她相信傅言鶴不會幹出那種答應瞭和別人結婚,轉頭又和其他女人結婚的缺德事,她剛才早就讓傅言鶴好看瞭。
傅言鶴微微上前,將她摟在懷中,臉上依然帶著淺笑,聲音很輕,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那我會殺瞭他。”
沈宴禾:“……”
傅言鶴將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處理文件的疲憊感似乎都被驅散瞭,他滿足地微微闔上眼:“你吃醋,我很開心。”
會有一種她把他放在心上的感覺。
沈宴禾臉色有些不自然,她輕咳一聲轉移話題:“對瞭,我可能惹事瞭。”
傅言鶴睜開眼,低頭看她:“誰找你麻煩瞭?”
“我在喂鴿子的時候有個年輕人非要請我喝咖啡,我不願意還脅迫我,惹得我不太開心,就給瞭他點教訓。”沈宴禾輕描淡寫地說道:“那藥除我之外的人都研制不出解藥來,他估計很快就會查到我身上。”
傅言鶴漆黑的眸底看不清什麼情緒,他面上神情仍然溫和,牽著沈宴禾往樓上走去:“無妨,隨便他查,有我。”
“走吧,陪我去睡一會。”
沈宴禾抬頭看著他透著些許青黑的眼下,嗯瞭一聲,跟著他回瞭房間。
與此同時。
M國最大的醫院內。
約萬·克羅利癢得在床上打滾,雙手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身體,臉上,脖子上全都是他自己抓癢抓出來的傷口。
他克制不住的怒吼:“快點去把那群廢物醫生給我請來!我TM的要癢死瞭!”
“來瞭來瞭!醫生來瞭!”保鏢連滾帶爬地把醫生給拽瞭過來。
約萬強忍著身體裡的瘙癢,惡狠狠地瞪著醫生威脅:“快給我治!治療不好,我殺瞭你!”
男醫生連連點頭,上前脫開約萬身上的衣服檢查,看到他身體上那密密麻麻,一片一片的小紅點時,他臉色震驚地問:“約萬少爺,您是不是吃瞭什麼東西過敏瞭?”
約萬忍不住又伸出手去撓,粗聲粗氣道:“沒有!我這是中毒瞭!”
“中毒?”男醫生皺瞭皺眉,招呼護士來給約萬抽血做檢查。
看他癢得要受不瞭瞭,給他開瞭止癢的藥塗抹。
但塗瞭藥還是沒用,身上依舊癢得約萬想要撞墻。
艱難的熬瞭大半個小時,血液檢測報告出來瞭。
看著血液報告裡特意標註的不知名元素,男醫生眉頭緊鎖,看著約萬問:“約萬少爺,您還記得您最後是和誰一起吃飯的嗎?”
“您身體裡的毒素很特殊,醫院暫時沒有藥物能夠給你緩解,如果你能夠從給你下毒的那個人手上拿到解藥,是最適合不過的。”
“如果拿不到,你隻能忍著,直到專傢組研制出解藥。”
約萬瞪大眼睛,幾乎要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