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瞭房子,傅言鶴帶著沈宴禾去吃瞭飯才回傢。
車子開入古堡,一方正在門口候著。
他上前幫二人打開車門,開口道:“爺,夫人,來客人瞭。”
沈宴禾有些疲乏地打瞭個哈欠,懶懶散散地問:“誰來瞭?”
“荊城的陸傢傢主,還有一個說是來找夫人您的小兄弟。”
“找我的?”沈宴禾眉梢微揚,邁步往裡走去。
陸聿白來估計是為瞭明盈。
另外那個來找她的人是誰?
一進大廳,沈宴禾一眼就看到瞭分別坐在兩邊沙發上的人。
她眼熟的陸聿白神情肅穆,眉眼間帶瞭幾分冷峻。
另一邊坐著的,是一個唇紅齒白,容貌俊秀,看起來好像還沒成年的少年。
沈宴禾先跟陸聿白打瞭招呼,看向那位正幽怨地盯著她的少年問:“你是?”
蕭昭幽幽說:“HM大佬真是貴人多忘事,連我這個老朋友都不記得瞭。”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沈宴禾愣瞭一下,想起來之前認識的一個貪吃少年。
隻不過那少年行蹤比她還要神秘,經常一查他的定位就在大洋彼岸的某一座小島上。
正跟在傅言鶴身後走進來的一方恰好聽到蕭昭喊的這一聲HM大佬,整個人頓時愣在原地。
他抬起頭,有些驚愕地看向蕭昭問:“這位先生,您叫我們夫人什麼?”
HM大佬?
不就是TNC論壇上常年霸榜第一的那個黑客大佬嗎?
傳聞中,隻要有信號的地方,就是那位大佬的戰場。
沒有什麼地方是那位大佬進不去的,就連擁有世界上最頂尖防禦網的M國主控中心她都摸進去過,還能在被人發現後全身而退。
蕭昭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喊她HM啊。”
他眸中帶著幾分狡黠:“你們應該耳熟這個代號,她可是常年在TNC黑客排行榜上霸榜第一。”
一方:“……”
一方震驚到麻木。
夫人居然真的是HM大佬!!
沈宴禾扶瞭扶額,有些無奈地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瞭?出瞭什麼事需要我幫忙?還是你老巢被人發現瞭?”
“我老巢藏得好好的呢,那些蠢貨怎麼可能會找到。”蕭昭冷笑一聲,看向沈宴禾時撇瞭撇嘴:“我是來給你送新婚禮物的。”
“你真不夠意思,結婚都不給我送張請柬。”
沈宴禾走到沙發上坐下,懶懶散散道:“我給你留言瞭,你沒有回我,沒給我地址。”
蕭昭想起來,一個月前他的老巢被傢族的人發現,派人過來抓他,想將他抓回去繼承傢族的遺產。
這一個月他一直在逃命,都沒時間登錄TNC論壇,瞬間噤瞭聲。
他嘖瞭一聲,撓撓頭,大大方方道:“行吧,那是我的錯。”
“諾,這是給你準備的新婚禮物。”蕭昭從腳邊拿起瞭一個禮物盒子,放在茶幾上朝她的方向推過去。
“什麼禮物。”沈宴禾懶懶的伸出手,纖細白皙的手指靈巧地將禮物盒子打開。
剛打開一點,她就被裡面亮閃閃的東西晃瞭眼。
她瞇瞭瞇眸,把盒子全部打開,露出瞭裡面裝得滿滿的,一罐子的鉆石。
這些鉆石有常規透明的,還有藍的粉的紅的綠的,個頭很大,晶瑩剔透,十分好看。
蕭昭輕描淡寫的出瞭聲:“也沒什麼,就是一點傢族特產。”
沈宴禾看著這一大罐子,價值將近有幾個億的鉆石,沉默瞭。
“行吧,謝謝你瞭,先留下來吃頓飯再走吧。”沈宴禾招招手,讓一方過來將這一罐的鉆石拿走。
蕭昭剛要應答,兜裡的手機嗡嗡響起:“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蕭昭接瞭電話,聽著那邊的人說瞭幾句什麼後,臉色頓時變瞭,沒忍住罵瞭一句:“媽的,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頓飯先欠著吧,我先走瞭,那群人發現我回國瞭。”
沈宴禾眉頭一動,不緊不慢地問:“需要幫忙掩蓋一下你的蹤跡嗎?”
蕭昭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大佬你願意出手的話那再好不過瞭!”
一直沒出聲的傅言鶴慢條斯理道:“我來吧,宴宴現在受不得累。”
“你?”蕭昭有些懷疑地看著傅言鶴:“你行嗎你。”
傅言鶴微微一笑:“男人,沒有不行的時候。”
沈宴禾:“……”
沈宴禾擺擺手:“不是說有人要來抓你嗎?你還不趕緊跑?”
蕭昭反應過來,連聲叮囑沈宴禾幫忙抹掉他的蹤跡,連忙跑瞭出去。
沈宴禾道:“那言鶴你先上去幫他抹除一下蹤跡,我跟陸先生聊聊。”
傅言鶴點頭:“好。”
待他離開,一直沉默,還有些心不在焉的陸聿白才稍稍將視線落在沈宴禾身上。
他抿瞭抿唇,欲言又止地問:“她……真的還活著嗎?”
immortal組織暗中做人體實驗的事在國際上鬧得太大,上面的人兜不住,最終還是通知瞭實驗體的傢屬,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大夏國也負責派出瞭一對人馬,前往那一處滿是骸骨的坑底,將失敗死亡的實驗體屍骨搬瞭上來,將其收斂好,送到傢屬手上。
陸聿白是在昨天,沈宴禾婚禮結束的時候收到大夏研究院通知的。
他知道這個消息時還不敢相信,對方出示瞭各種證件,以及明盈的近照才勉強有些相信。
明盈她還活著。
陸聿白本想跟對方去看明盈,卻被拒絕瞭。
對方告訴他,明盈現在是最危險的A1級實驗體,易燥易怒,在研究院將其治愈前不能放出。
否則會造成惡性傷人事件。
不能見到人,陸聿白心中仍然存著點懷疑。
他想到搗毀實驗室的人員中有沈宴禾,便在今日上門拜訪,尋求一個確切的答案。
沈宴禾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頭:“她還活著,你想去見她?”
陸聿白眼睛微微瞪大,有些無措地搓瞭搓手指:“我想,可他們說不能看她。”
“還有,那些人說的,明盈是實驗體,是怎麼回事?”
沈宴禾嘆瞭口氣,簡單地將immortal組織對明盈所做的事情說瞭一遍。
她頓瞭頓,目光有些憐憫的看向陸聿白:“她因為實驗的原因,喪失瞭一大部分記憶,現在的她,並不認識你。”
“她隻記得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