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白天不能說人

作者:月漠 字數:2113

“成年人也還分啊,男人,女人,中年,老年……”白越搖頭:“如果兇手不是無差別下手,而是刻意挑選報復對象,那他一定會更仔細,就像是之前的雪人藏屍案。”

別說男女老少的差別,這種兇手還挑衣服顏色頭發長短,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想不到。

白越甚至見過更極端的,下手之前還要查對方生辰八字,生怕對方死後化作厲鬼專克自己。

“白小姐說的也是啊。”梁蒙喃喃道:“可如果不是單純的殺人,是拐賣,我見過拐漂亮姑娘的,青壯年的,可是劉婆這個年紀拐瞭做什麼?”

在七個受害人中,有兩個劉婆這樣歲數的,所以兇手也不是誤抓。

“男女老少都行,隻要大人不要孩子……”簡禹在屋子裡轉瞭兩圈,搖頭道:“很有些詭異的感覺,梁蒙你這樣……”

簡禹指著紙上的名單:“你帶人再去一趟,仔細地查一下這幾個人,盡量縮小他們可能失蹤的范圍。看一下失蹤地點有沒有重合。”

“是。”梁蒙說著要走。

“還有一個。”白越叫住他:“把每個失蹤者的時間再確認一下,盡量精確到哪一天……如果每一個失蹤者的間隔時間都在六到八天的時間,那麼這是一個周期,這個周期可能對兇手來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而且,下一個受害者,可能會在下一個周期內出現。

六到八天的周期,這個周期有什麼特殊意義呢,白越想瞭一圈也沒有收獲,終於放棄。

“還是先盡量找人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麼憑空的猜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讓梁蒙去查。”簡禹道:“咱們先說昨晚的事情。”

白越提出的驚悚的想法,挖開謝母墳墓看看。

從白越提出這個想法開始,問題就不是應該挖不應該挖瞭,而是怎麼挖?是偷偷摸摸地挖,還是得到謝平生許可的情況下光明正大地挖?

謝江雖然敵我難辨,但是謝平生在這次事情中算是自己人,簡禹也還是有人情味的。

“要不我去和謝平生談談?”白越道:“其實我傾向於直接和他說,我覺得這個人拎得清。他是對事不對人的那種人,隻要事情條理清楚,就是親爹也照樣坑。”

謝平生如果在場,聽到這話肯定很糾結,聽起來好像是在誇他,又好像沒誇。

簡禹想瞭想,還沒給出最後指示,謝平生卻找上來門。

謝平生不是梁蒙,絕對不會冒冒失失就往裡闖,在門外敲瞭敲門。

謝平生道:“白姑娘在麼?”

簡禹去開瞭門。

謝平生見到打開門的是簡禹,倒是也沒太吃驚,隻是道:“簡大人,你也在。”

乍一看謝平生,簡禹和白越兩人難免有點心虛,真是大白天不能說人,說誰誰來。兩人這商量著怎麼挖人母親的墳呢,現在人傢就來瞭。

好在謝平生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註意到兩人一瞬間的心虛。

“有什麼事麼?”簡禹自動忽略瞭謝平生其實是來找白越的,自然站在瞭接待的位置。

“是有點事情。”謝平生使勁兒捏瞭捏鼻梁,有些遲疑:“既然簡大人也在,那就一起聽吧。”

謝平生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但是礙於簡禹正好在場,也不好叫他走。畢竟男女有別,開口叫人未婚夫避開,這不是很合適。

“進來吧。”簡禹非常滿意謝平生如此識相,將人讓進來。

謝平生坐下,白越便道:“你爹呢?”

“和廚房的老劉下棋呢。”謝平生十分疲憊的樣子,坐下便先嘆口氣,肩背都耷拉著,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

“這是怎麼瞭?”白越奇道:“你找到你爹瞭,他沒死,父子團聚不高興嗎?”

謝平生有氣無力道:“高興。”

“……”白越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謝平生高興的樣子來。

簡禹難得耐心地道:“有什麼事情盡管說。”

謝平生皺起瞭眉,給自己倒瞭杯水一飲而盡,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要說。

於是兩人也不催瞭,幹脆耐心等著,等瞭一會兒,才聽見謝平生含糊地道:“我發現一件事情,有點奇怪。”

白越心裡咯噔一下。

謝平生是個觀察仔細且心思敏銳的人,他之前常在外面擺攤,一面給人寫信畫畫,也幹些算命問卦的事情,白越曾經問過他是不是真的會算命,他哈哈一笑。

謝平生是這麼回答的,算命啊,有什麼會不會的,主要是察言觀色,看對方喜歡聽什麼,順著說下去就是瞭。

所以謝江這些年都沒露面也就罷瞭,如今露面瞭,還和謝平生推心置腹朝夕相處,若是有什麼問題,他一定是第一個發現的。

“你說。”白越毫不猶豫地道:“什麼事情奇怪?”

謝平生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沒註意簡禹和白越的反應,他緩緩道:“我爹昨夜喝多瞭,我服侍他洗漱上床休息,給他脫衣服的時候,在他身上看見一塊繡花的帕子。”

白越第一個念頭是你爹給你找瞭個後媽?虧得這話沒說出去,忍住瞭。

謝平生道:“那帕子我雖然沒見過,但是看上面的繡花。我知道是母親生前繡的。針腳和傢中母親留下的繡品是一模一樣的。我小時候思念母親的時候常拿出來看,不會弄錯。”

謝江隨身帶著妻子生前繡的帕子,這也不奇怪,也算是個念想。

“但是那帕子上,除瞭母親刺繡的梅花圖樣外,還繡瞭幾行經文。”謝平生道:“那經文……”

謝平生揚頭疏散瞭一下心中鬱結:“帕子上繡經文是很奇怪的,我正要拿過來細看,爹醒瞭一些,當下就將帕子收瞭回去,還含糊地說,讓我別動,那是母親的東西,然後把帕子塞進懷裡,便又睡瞭。”

聽起來也沒有什麼不妥,白越靈魂發問:“那經文是什麼意思?”

“當時我隻看瞭一眼也不確定,今日思來想去覺得不安心,於是出去瞭一趟,找人問一下。”謝平生找的人大概是以前擺攤時候認識的同行,都是些說有本事天天胡吹,說沒本事,天南海北全知道的半仙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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