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遲疑道:“清風寨的匪,不就是你嗎,還要怎麼剿?”
“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清風寨的匪就是我,是龍傲天好嗎?”簡禹力證自己的清白:“我是清清白白好人傢。”
“好吧好吧。”白越安撫:“那你們現在有什麼計劃嗎,我怎麼辦,要先跑嗎?”
剿匪這事情,要是紙上談兵,白越還能出謀劃策。要是真刀真槍,哪怕有簡禹和米子涵在,她也想有多遠躲多遠。
“暫時不用,其實如果是單純的剿滅山匪,沒有這麼麻煩。”簡禹道:“之所以冒充龍傲天,和車在禮合作,有兩個原因。”
白越點頭。
“車在禮這個人,雖然是山匪,但是比較溫和,也有些本事,上面的意思是想招安,要不然就不必我親自來這一趟,簡單粗暴更有效。”
白越哦一聲。
“一個就是想招安車在禮。”簡禹道:“另一個,車在禮所在的這個盤山,就是我們腳下這座,山後有個山谷,山谷過去是一個溫泉。”
白越眼睛嘩地一下就亮瞭。
京城周邊都沒有溫泉,簡府裡熱水雖然很方便,但畢竟地方有限,她有時候很懷念冬天可以遊泳的時候。在這裡怕是沒條件瞭,別說冬天,夏天也找不到可以讓她遊泳的池子啊。
“想泡溫泉?”簡禹一眼看穿白越的心思。
白越此時點頭的動作和邢隊差不多。
簡禹忍不住在白越頭上呼啦一下:“這好辦,京城雖然沒有溫泉,但是京城外有。這裡不行,這裡的溫泉不幹凈,等這事兒辦完回去,我帶你去泡溫泉。”
白越奇道:“怎麼不幹凈,這種地方的水還能不幹凈?”
真正純天然,無污染,綠水青山。山上連住傢都沒有幾乎,想污染都找不到人來污染。
簡禹解釋道:“這裡是有溫泉,但是一個泉眼連著一個泉眼那種,連著外面的河。前些日子,有人在一處河道中發現一具女屍,然後報瞭官,官府的人將女屍拉上來之後,發現這女屍很奇怪。”
說到這個白越就不困瞭:“哪裡奇怪?”
“這女屍……”簡禹道:“沒有內臟。”
如果是旁地姑娘,這會兒估計已經捂著嘴叫瞭起來,但是白越隻是道:“就為這?”
雖然詭異,但卻也不像是個大案子。
“那女屍,並非是新鮮的女屍。”簡禹讓白越稍安勿躁:“是一具陳屍,至少有十幾個年頭,是被風幹的。”
白越這下皺瞭皺眉,顯然知道並且想到瞭風幹的女屍是什麼樣子。
“那也不至於讓你和米子涵親自跑一趟吧。”
簡禹往床上一靠,舒舒服服道:“這你就有所不知瞭,這盤山裡,是有過一樁詭異怪談的。”
簡禹昨晚上睡瞭地板,腰酸背痛,今晚上也沒敢奢望可以睡床,知道還是睡地板的命。但是正在努力的延緩睡地板的時間,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白越總不好趕他下去。
“大理寺存檔零二七,是一個江湖術士,用詭異秘術哄騙美貌少女,然後將她們殺死,掏空五臟六腑制藥。並且在藥物制成後,放回風幹屍體的空腔保存。類似於女兒紅埋在地裡的意思。”
白越搓瞭搓胳膊:“夠惡心的。”
“誰說不是呢。”簡禹道:“那段時間,傢裡有年輕女兒媳婦的都不敢出門,非要出門也必有人陪著,就是這盤山城,人心惶惶,地方官不能處理,報到瞭朝廷。”
白越猜:“沒抓到?”
“抓到瞭。”簡禹道:“抓到瞭一個老頭,處死瞭,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受害人的屍體,還有人說,看見老頭有個徒弟,那徒弟當時還小,不過七八歲,可是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一直到現在,浮屍又現,雖然好似是十幾年前留下的,上面也害怕餘孽未清,因此讓我和米子涵順便來看看。”
白越梳理瞭一下:“那這事情跟車在禮又有什麼關系。”
“他們兄妹水性好。”簡禹道:“我說瞭,這山裡一個溫泉連著一個,還有地下溶洞,甚至在水裡的,這些都需要水性好的。何況他們土生土長的,對地形也熟悉。”
“你要讓車在禮替你找屍體,找到以後再抓他?”白越戳瞭戳簡禹:“你壞啊。”
簡禹一笑,抓住白越的手:“我再壞還能有你壞。”
白越甩啊甩:“我可不承認,你別亂說毀我名譽。”
“說真的,不鬧。”簡禹把白越的手順一順抓好:“剛才猜拳你是怎麼贏車琳娜的?”
白越裝傻:“運氣好啊。”
“我不信。”
“真的。”白越道:“不然我們也來幾局,我這幾天運氣爆棚。”
簡禹想瞭想:“行,那輸贏怎麼說,咱們也得賭點什麼。”
白越一想,指向地下:“誰贏誰睡床,另一個睡地下。”
簡禹揉瞭揉自己的老腰,拍板:“行。”
白越道:“三局兩勝,咱們不停頓直接比完。”
“行。”
兩人瞬間拉開距離,正襟危坐,隻沒有敲鑼打鼓宣告比賽開始。
“石頭剪刀佈!”
第一局簡禹石頭輸給瞭佈,第二局佈輸給瞭剪刀,第三局剪刀輸給瞭石頭。
“下去吧。”白越心滿意足的收回手,開始拍被子拍枕頭準備舒舒服服的霸占大床睡覺。
三局三輸,簡禹不可置信的看自己的手,感覺還不如邢隊的爪子。
“不可能,我不能那麼倒黴,你一定出瞭老千。”簡禹猛地撲過去,把正在整理被子的白越撲個正著:“老實交代,你耍瞭什麼花招。”
“我沒有,快放手。”白越掙紮著:“我就是運氣好,你不能輸瞭就翻臉啊。”
“肯定有。”簡禹伸手去撓白越的腰:“老實交代,不然我不客氣瞭。”
誰的腰上被撓幾下不癢呢,白越頓時就崩潰瞭,一邊躲一邊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但還是堅貞不屈。
“我沒有……哈哈哈,你別……快放手……”
院子門沒關,米子涵進瞭院子,又走近房間,在外面聽瞭一會兒,要敲門的手慢慢縮瞭回來,然後咳嗽瞭一聲。
不是他不純潔,但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簡禹腰痛到底是不是地板的原因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