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現在是一頭霧水,她完全不知道發生瞭什麼,看看林怡再看看米子涵,溫柔地問徐飛揚:“來,告訴我剛才發生瞭什麼?”
徐飛揚:“……”
然後他跑瞭。
白越“……”
徐飛揚回到簡府後,就找簡禹要瞭個差事,遠遠地跑瞭。
簡禹隻覺得莫名其妙:“怎麼回事,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積極瞭,他說今晚住在莊子不回來,明天傍晚才能回來。”
“不知道啊。”白越捏瞭個果子吃:“我就跟譚月靈聊瞭一會兒,他,還有林怡,還有米子涵,在後面笑得像是三個傻子一樣,問他們笑什麼,也不說話。”
簡禹轉頭一看,得,林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瞭。
白越斷言:“雖然我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但肯定是徐飛揚做瞭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因為米子涵說要幫我打死他,他竟然沒有反抗。”
兩人嘀嘀咕咕半晌也猜不出來,隻好打算明天除夕,讓齊敏把徐飛揚灌醉,再嚴刑逼供。然後酌情考慮要不要打死。
白越將自己剩下的四十九個小元寶穩穩妥妥的收好瞭,然後帶著簡禹去他院子裡的小廚房。
之前酒也釀瞭蒸餾器也做好瞭,如今萬事俱備,正好將酒濾出來新年特供。白川本是四處遊逛的,今年也留瞭下來和他們一起過年。
白越和簡禹在小廚房裡忙到半夜,屋子裡酒香四溢,忙活出來四壇酒。
簡禹雖然不酗酒也是喝過好酒的,舀瞭一勺嘗一嘗之後,面色惆悵。
“怎麼瞭,不行嗎?”白越有點擔心,湊過去聞瞭聞,覺得挺好啊,但是她不敢嘗,這個身體對酒精也太沒抗體瞭,這一杯喝下去怕是要醉死。
“行,特別行。”簡禹感慨:“就是以後我在府裡的日子啊,怕是越來越不好過瞭。”
簡老爺子也愛喝一口,若是喜歡上白越釀的酒,日後不是更偏愛瞭,要是兩人吵架可怎麼辦,那一定不會幫自己的,簡禹想想就覺得有危機。
“怎麼會呢,你隻要討好我就好瞭呀。”白越笑盈盈的點數:“你看,給爺爺一壇,給師伯一壇,給伯父一壇,給你一壇,我可真是個端水大師。”
簡禹求學:“端水大師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樣。”白越做一個兩手端平的姿勢:“哄就哄全傢,一個都不漏。”
“那娘呢?”
白越點頭:“當然有。”
簡禹好奇:“是什麼?”
“秘密。”白越神秘一笑:“不告訴你,你也別問,問瞭伯母罵你。”
為瞭自己的方便和健康,也為瞭簡夫人她們的方便和健康,白越給府裡女眷改良瞭一系列個人衛生用品,這是能給簡禹說的嗎。
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簡禹點一點白越,女眷的事情還真不好追問。
除夕這一天,白越還是睡到自然醒,但是整個簡府,或者說整個京城都起瞭個早。
丫鬟小廝事情多,老爺少爺事情更多,白越起來後轉瞭兩圈,問佩琪:“少爺忙什麼呢?這會兒很忙嗎?”
“忙啊。”佩琪看著晃著二郎腿的白越心裡羨慕:“好多事情的。”
“比如說呢?”
老爺少爺能有什麼事情,再有什麼事情,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佩琪掰著手指頭:“新年裡總有人成親,過壽,宴請……要備禮,哪傢應該送什麼,都要定。還有準備祭祖的東西,好多好多事情呢。”
白越同情地點點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要有人應酬。京城裡的傢大業大,肯定是要有多方來往維持的。
半下午的時候,大傢終於都忙完瞭,大廳燈籠掛得燈火通明,擺瞭好幾桌,院子裡,擠擠攘攘的,又擺瞭好幾桌。
白越雖然是外人,但是客人坐瞭主桌,簡傢規矩不那麼森嚴,可是坐席也不能亂,主桌坐著簡老太爺,簡夫人,簡禹,白越,當然還有白川,還有簡禹同父同母的弟弟。
其他的,府裡的姨太太,姨太太的孩子,都在第二桌,第三桌。
再下面,府裡的丫鬟婆子仆從,除瞭今日當場的,院子裡都擺瞭酒席,過年嘛,大傢都熱熱鬧鬧才是過年。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人傢都散瞭去休息瞭,剩下的就開始鬧。
白越早上起得晚一點兒都不困,長輩一走,她立刻丟瞭酒杯端著碗站瞭起來。
簡禹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你要幹嘛去?”
“去敬酒啊。”白越理所當然。不過她那碗裡可不是酒,開始喝的是果汁蜂蜜,然後喝瞭兩口果酒,這會兒幹脆是溫水,還冒著熱氣呢。
簡禹不解:“你端著一碗開水,打算去敬誰?”
白越朝簡禹眨眨眼:“你說呢?”
簡禹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正是徐飛揚。徐飛揚正勾著梁蒙的肩膀說著什麼,梁蒙傷沒好不能喝酒,和白越一樣喝果汁。
“大過年的,你給人傢留一條生路吧。”簡禹好笑地將人緊緊抓住:“跟我走。”
白越力氣不敵,雖然不情不願,還是被拽走瞭。
“帶你去個好地方。”簡禹道:“不在府裡,府裡鬧騰騰的……”
佩琪她們估計再鬧一會兒要散瞭,徐飛揚那群小夥子說不定要通宵。白越要是再不走,一會兒等他們喝上頭瞭,可不是一碗熱開水能打發走的。
白越想想覺得簡禹說得對,說不定他們一年就指著今天蹬鼻子上臉鬧簡禹呢,看他跑得那麼利落,以前一定是有慘痛教訓的。
簡禹牽著白越出瞭門,下人已經牽過馬來,一看就是早計劃好的。
白越在馬背上拽著簡禹的衣服,不解道:“京城不是不讓騎馬嗎?”
“噓……”簡禹回頭道:“小聲點。”
白越十分無語,這是她小聲的事兒嗎,馬蹄噠噠噠,人傢也不聾啊。
白越隻好小聲道:“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萬一抓起來,每天有人給我們送飯嗎?過年牢裡加餐嗎?”
簡禹哈哈哈笑起來,看這就是瀟灑豁達的吃貨,不在乎抓不抓,隻在乎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