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陷入瞭冥思苦想之中,但真的完全想不起來,茫然無辜的對兩人搖搖頭。
而且更糟心的是,她並沒有這身體以前的記憶,如果這人就像是習初北那樣,是出現在白越的過去的,那她就是腦細胞死完瞭,也想不起來啊。
“連累你瞭。”簡禹拍瞭拍沈燁的肩膀。
“嗨,你這話說的。”沈燁索性在地上盤膝坐瞭下來,別說這地還真不臟:“咱們這關系,說連累太見外瞭啊。就算是真有點什麼,到瞭陰曹地府,我還能給你們做證婚人呢。”
“……”白越也在沈燁身邊坐瞭下來:“沈大哥你也太瞧不起我瞭?”
沈燁:“?”
簡禹解釋:“越兒是要去征戰地府的。”
白越點頭:“到時候你們就做我左右護法,我們一起戰天鬥地。說什麼兒女情長,小傢子氣瞭。”
“……”沈燁目瞪口呆半晌,嘆氣道:“行吧,是我目光短淺瞭。”
屋子裡油燈還挺亮,三人說笑幾句,又對外面喊瞭幾句,但是一點回應也沒有。
倒是簡禹安慰白越:“我覺得這人不是要傷害我們的樣子,林怡他們沒事的,不用太擔心。”
白越點瞭點頭,其實她也覺得沒什麼事,這就和當時她半夜去赴白川的約一樣,事後大傢都念叨她怎麼都不知道害怕呢,但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一個厲害的可以隨時要你的命的高手,約你見面,你去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因為他若要害你,根本無需費事。
而白越那次純屬倒黴,碰上另一樁案子的兇手,兇手還是偷偷摸摸出的門去找別人的,屬於喝涼水塞牙的性質。
這次也是一樣,這個自稱姓石的老人,在他們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是很容易弄死他們的,卻做小伏低騙他們過來,為瞭什麼?
白越摸著下巴道:“反正也出不去,不如我們幫他找一找那個東西?”
簡禹和沈燁都無所謂,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但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啊。”沈燁抵著下巴四下看:“你說找東西的前提是知道找什麼吧,連找什麼都不知道,要怎麼下手。”
“問題來瞭。”簡禹道:“你們說,重點是找呢,還是什麼東西呢?”
這個問題好,三人面面相覷。
白越萬萬想不到今日一場喜酒,要死那麼多腦細胞,揉瞭揉太陽穴:“要不然,我們在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看一遍。”
這房間裡今日連一張床都沒有,進門一張桌子,然後就是墻。
非常光滑的石墻,不過別人傢的墻是簡禹沈燁可以打破的,但是這石墻很厚,具體多厚不知道,可若是和門窗一樣,別說暴力破開,就算是推都推不動。
屋子裡隻有一盞油燈,三人無法分開,簡禹拿著,緩緩掃過,在石墻上停瞭下來。
簡禹道:“墻上好像刻瞭東西。”
走近一看,還真是,墻上刻著長方形的圖案,不止一個,錯落凌亂地刻瞭十來個長方形。
“這什麼玩意兒?”沈燁伸手去摸。
簡禹剛要阻止,沈燁的手已經摸瞭上去,不過墻壁沒有任何變化。
簡禹看瞭半晌:“有點眼熟。”
兩人眼前一亮:“眼熟?快想想,是什麼?”
簡禹努力地想瞭起來,半晌一拍大腿:“”我想起來瞭。
“是什麼?”
簡禹低聲道:“去年,我們傢修祖墳,風水先生拿瞭幾張圖稿來,說是各種風水佈局,有利財的,有利仕途的,有傢庭和睦的,還有子孫興旺的,我記得就有一張和這類似。這些長方形,是不是像棺材?”
“是有點像。”白越忙道:“你想想這張有什麼說法。”
可惜謝平生不在這裡,他才是這方面的專傢。
簡禹想瞭半天:“我也不確定,但我記得這個……”
他摸瞭摸其中一個長方形:“這個是最好的方位,這一點我肯定沒記錯。”
但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沈燁甚至拿出匕首敲瞭敲,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越突然道:“等下啊,我試一試這個方法。”
“什麼方法?”
隻見白越四角一看,拿著油燈走到瞭屋子的東南角,然後將油燈放在角落裡,跪瞭下來。
白越比劃瞭一下距離,在面前用沈燁的匕首哐哐哐敲瞭三下,代替磕頭。
沈燁和簡禹都不解的看著她,正要問,突然啪的一聲,墻壁上的十幾個長方形都凸瞭出來,像是浮雕一樣。
“竟然真的有用。”沈燁驚瞭:“這是什麼原因?”
白越嘿嘿一笑,拿起油燈走回去:“你們沒聽過這樣一句話麼,人點蠟,鬼吹燈。這是進墓的規矩啊。”
簡禹和沈燁面面相覷,不得不佩服:“你連這個都知道,你……還有鄰居是做這行的?”
“沒有,但是我看過這方面的書。我懂得多呢。”白越得意:“咱們就是鐵三角。”
沈燁不恥下問:“什麼是鐵三角?”
白越想一想:“三角是最穩定的形狀,就是我們三個。鐵嗎,那就是非常厲害的意思,這個人姓石,屋子裡都是老物件,說不定是個盜墓的,那他這屋子,就是仿著墓穴地宮來的。”
白越突然就想到瞭白川跟她說的一句話。
那天她從首飾店裡淘瞭個不知哪個年代的銅鐲十分喜歡,白川見瞭嗤之以鼻,說瞭句,你喜歡這種老物件啊,我有個朋友那裡多的是,哪天帶你去挑。
簡禹再次伸手按向剛才的方框,這一次,石頭傳來沉悶的聲音,墻壁緩緩地動瞭起來。
墻上果然有暗門。
但不是一個,是三扇。
每一扇門的大小都隻能通過一個人,裡面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
沈燁回頭看他們:“往哪兒走。”
反正三個人是不能分開的,無論選擇哪一個,都必須三個人走同一扇門。
但白越此時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情,有些分神。
“越兒。”簡禹也不太確定,想著白越大包大攬,墓裡的事情她門清,便道:“你做主。”
兩位公子哥雖然也博覽群書,確實沒研究過如何倒鬥開墓,此處到瞭知識盲區,隻能指望白越瞭。
白越四下看瞭看,用非常輕的聲音道:“我有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