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頭痛。”習初北的冷汗瞬間就濕瞭一身,頭上更是滲出密密麻麻的一層,他這會兒心裡也明白過來,這肯定不是在湖裡洗澡凍的,一定另有原因。
白川皺眉看瞭一下習初北,突然伸手一揮。
習初北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往後飛去,小薑榮斌都嚇瞭一跳,齊聲道:“前輩。”
要是旁人動手,估計兩人就直接撲上來瞭。但是白川,他們真的不敢,主要是撲上來也沒用。
白越道:“先別讓他進來,守著他在外面等著。”
兩人頓時明白,轉身飛奔跟上。
習初北直接被白川扔出瞭瀑佈,奇怪的事情發生瞭,在他離開瀑佈的一瞬間,剛才快要炸開的頭突然就不痛瞭。
習初北恍惚地搖瞭搖腦袋,又摸瞭摸腦門,抬頭一看自己已經在瀑佈外面瞭,不由的生出一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的錯覺。
小薑榮斌已經飛奔出來,關切道:“將軍,您沒事吧。”
“沒事。”習初北擺手起身:“頭突然不痛瞭,裡面可是出瞭什麼事……”
說著習初北還要往裡走,被小薑一把抓住。
“將軍,您現在不能進去。”小薑忙道:“白前輩說瞭,讓您在外面等一會兒,您一進山谷就頭痛,肯定是山谷裡有什麼東西。”
習初北這性格,要是旁人說的這話,他肯定不信邪二話不說就沖進去瞭,但是他對白川還是有點怵的,白川的話他不敢不聽。而且剛才頭痛的感覺實在太要命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腦子裡翻來攪去的一樣。
習初北猶豫瞭一下,揉瞭揉腦袋坐下瞭,納悶道:“我跟你們有什麼不一樣嗎,為什麼隻有我頭痛,你們都沒反應呢?”
誰也回答不上來他這個問題,隻能陪他在瀑佈旁坐著。
白川將習初北送出去後,便往前走去,眾人忙跟在後面。其實他們也都是能獨當一面的,但是有白川在,誰不想做小伏低抱大腿呢。
躺贏的感覺不要太好。
白川快走到屋子門口的時候,隻見一群七八個人氣勢洶洶地從屋子裡面走瞭出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華服的女子,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保養得非常好,妝容非常精致,穿的衣服有些單薄,雖然華麗佈料不多,露著大片的前胸後背,這個季節大山裡也不知道冷不冷。
女子的胸口,紋著一隻色彩斑斕的大蜘蛛,那蜘蛛有掌心大小,一半露在外面一半隱藏在衣服裡,讓她整個人現出一種詭異的美。
女子身邊,跟著雲彩,還有兩個少女,再四個少年。
少年都是十八二十,唇紅齒白長得十分好,看起來溫柔纖瘦,穿著一色白衣,白衣是兩件,外面的厚些是外套,但領口不十分嚴實,能看見裡面還有一件,輕薄得很有些透明。
白越突然就覺得,這裡好像真是個世外桃源啊。
女人雖然未拿武器但是來勢洶洶,快步一直走到瞭白川面前,皺眉看他……
一看,表情一頓,就在大傢想白川會不會動手打她的時候,隻見她退瞭一步,又退瞭一步,臉上的表情跟見瞭鬼似的。
雲彩她們顯然不明白發生瞭什麼事情,一起奇怪地看著女人,猶豫道:“谷主。”
谷主已經沒有谷主的威嚴和冷靜,她往後退瞭兩步才站住,然後畢恭畢敬地道:“婉婉不知白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白先生恕罪。”
氣場兩米八的谷主一下子變得如此溫婉,身旁眾人都睜大瞭眼睛,如夢似幻。
白川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隻是四下一打量:“邱婉婉,這些年,你在這裡還過得不錯。”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邱婉婉認真思索瞭一下才道:“自從白先生教育過後,我就不敢再做害人的事情瞭,隱居在此處已經近十年。深居簡出,修身養性,隻想平淡瞭此餘生。”
房間很大,裡面裝飾得十分精致奢華,傳來清淡香味清新怡人。
少男少女都是美貌,一個個垂首站在她身邊十分柔順,眾人都在心裡吐槽,你這平淡的生活,可是真平淡啊,我們也想這麼平淡。你這種修身養性的法子,給我們也來一份。
白川點瞭點頭。
徐飛揚忍不住道:“我說,這些姑娘小子,你不是拐來的吧?”
徐飛揚不認識邱婉婉,但是他突然心裡十分不平衡起來,於是仗義執言。
“沒有沒有。”邱婉婉忙道:“都是附近村民傢的孩子,或者傢裡賣兒賣女,或者走投無路收養的。我每個月都給他們錢,也不限制來去自由。他們都是自願留在這裡的。”
眾人看向邱婉婉身邊,雲彩連聲道:“我們都是自願留在這裡的,谷主對我們好,我們不想走。”
那眾人也沒什麼好說的,貧窮的人傢賣兒賣女不是沒有,有些賣去大戶人傢做丫頭小廝,有些賣去青樓,真比起來,說不定真不如這兒好。
邱婉婉見白川沒有要發怒的樣子,小心翼翼道:“白先生裡面請,坐下說話。”
白川還挺好說話,隻是道:“你說你身邊這些都是自願來的,那這丫頭剛才是要做什麼,引我們過來,想要如何?”
雲彩此時後悔的,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瞭。但確實不是特別害怕的樣子,可見邱婉婉平時對她們確實溫和,要不然的話,早就跪下瞭。
“並不想如何。”邱婉婉連忙解釋道:“隻是山中常年無人,所以若碰見客人,便請來吃吃飯,說說話,坐一坐,閑聊一下罷瞭。”
白川就這麼看著她。
邱婉婉苦笑道:“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騙白先生啊。”
看來邱婉婉確實在白川手裡吃過苦頭的,終於他點瞭點頭,邱婉婉明顯的松瞭一口氣。
眾人坐下,邱婉婉忙叫人端茶倒水上點心,白川開門見山道:“你和十二族的巫女,可有什麼聯系?”
邱婉婉還沒說話,白越眼尖的突然發現,她胸口那隻蜘蛛消失瞭。
咦,難道這個紋身受到瞭驚嚇會消失?她正想著,突然衣服領口一動,有個什麼動探瞭個腦袋出來。
竟然是那隻蜘蛛,白越的臉僵瞭一下,那竟然不是個紋身,是個真蜘蛛,管它有毒沒毒,看起來都怪瘆人的,還趴在身上,真是什麼愛好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