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很快轟轟烈烈的開始瞭,雖然夏撿他們經過集訓很強,但旁的書院也不是吃素的。
盡管白川這個師父是犯規開掛的存在,可他們書院的底子比較薄,臨陣抱佛腳,也練不出武林高手。
一番爭鬥,白越喊加油都喊累瞭,咕嘟咕嘟喝著簡禹遞過來的蜂蜜水潤潤嗓子。
“我的娘啊。”白越呼出口氣:“比我自己下去比還累呢。”
比以前看奧運會決賽還緊張刺激。
簡禹笑道:“每年的雲巔賽都是很激烈的,我還記得有一年,下面比武,上面兩個書院打起來瞭。打著打著,兩邊書院的傢人也打瞭起來,那叫一個熱鬧。”
白越目瞪口呆,這也行。
這裡看臺上,基本上都是同朝為官有來往有交情的,商賈人傢有錢也難進來,這都能打起來,可見一時氣血沸騰到瞭什麼地步。
好在今年並沒有打起來。
武試其他幾項結束,懷慶書院以微弱優勢領先,張院長無比激動,眼睛笑得都瞇成瞭一條縫。以前都是倒數二三四的。
封存的錦囊打開。
成朔宣佈,今年的隨機項目是:“密室逃脫。”
眾人:“?”
白越:“?”
眾人:密室逃脫是什麼?
白越:密室逃脫這個項目,誰告訴她是怎麼來的?難道是成朔想出來的?行啊,邢隊潮瞭啊,竟然開始利用特權,左右比賽項目瞭。
但是說起來,為什麼要弄個密室逃脫啊,這是要測試學院孩子的什麼本事?
成朔微笑宣佈規則:“比賽地點設在長壽園,每組可以自行選擇幾人參加。參賽隊員進入大門後,在長壽院紅線隔離區域內,可能會有各種線索,根據這些線索,你們可以找到各種東西,指引你們找到一共五件物品和離開的路。”
眾人都是第一次聽,懵懵懂懂。
成朔道:“園區內沒有危險,但是會有偽裝的危險,比如裝有紅色染料的木刀,如被刺中便視為身亡需退出比賽,最終那個隊伍幸存人數多,用時短,找到物品多,便取得勝利。”
一共十支隊伍,兩兩一組進入長壽園,每組限時半個時辰。
白越一拍大腿。
“怎麼瞭?”簡禹嚇瞭一跳。
白越咬牙切齒道:“沒事。”
現在白越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成朔弄這一出不知道為什麼,但絕對不是昨天才決定的。她要是早多問哪怕一句,就在府裡早給夏撿開展幾場密室逃脫訓練,現在也不會進去兩眼摸瞎。
長壽園裡面的一大片,已經被後黑佈給圍上瞭,大傢隻能在外面等,但裡面有成朔帶著不少侍衛來回觀察記錄。
他們仿佛一個個真正的NPC,隻有在有情況變動時,才飛快地記下來,然後跑出去,給坐在外面的大傢匯報戰況。
報……侍衛很快將一個牌子掛在某一個地方。
“某某書院,某某學生,找到線索某處,加一分。”
下面一陣歡呼。
“某某書院,某某學生,觸碰陷阱死亡,退出比賽。扣一分。”
下面一陣沮喪。
別說雖然看不見裡面的情形,但跟看得到一樣的熱鬧,萬壽園裡面熱鬧,啦啦隊們也熱鬧。
熱熱鬧鬧的一天下來,懷慶書院終於不負眾望,取得瞭第一。
多年不見的第一,望穿秋水的第一,張衡禮院長握著白川的手,說什麼都要請他這個最大的功臣喝一杯。
白川欣然跟他走瞭。
夏撿和同學也非常興奮,商議著要出去吃飯。
簡禹一看,表示我出錢請客,你們今晚隨便吃去吧,不許去青樓,其他隨便玩。
懷慶書院的學生都不差這一頓飯,但是今天太高興,歡呼雀躍地一起跑瞭。
白越看著直搖頭,年輕真好,我老瞭老瞭啊。這樣的聚會,她插不上瞭。
簡禹看著好笑,把這一天比參賽人員還累的白越牽回瞭傢。
夜色漸暗。
簡禹明日府裡有事,不能住在白府,於是不情不願回傢。
白越送出瞭門,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夏撿是不是還沒回來?”
簡禹也想起來瞭:“好像是,這都什麼時辰瞭,不會喝多瞭醉倒在路上瞭吧。”
這一群小鬼,興奮過度,又年輕氣盛的,不好說。
簡禹道:“我正好路過,去看一眼。要是喝多瞭,讓徐飛揚送回來。”
白越這才放心。
簡禹於是就走瞭。
白越回去休息,今天是真累,沒有比賽,勝似比賽,感覺有好幾場都是自己打的一樣。
她便洗漱休息,隻是睡下感覺沒多久,便被簡禹喊醒瞭。
簡禹一身的涼氣。
“怎麼瞭?”白越坐起來,看見除瞭簡禹,外面還有一個低著頭的人。
“真是群不省心的孩子。”簡禹一邊說,一邊給白越穿衣服:“出事瞭。”
白越立刻醒瞭:“出什麼事瞭。”
簡禹道:“我去酒樓的時候,就看見一地的酒瓶子,夥計已經在清掃瞭,說他們早就吃完走瞭。但走瞭那麼久還沒回傢,我怕他們圖新鮮去瞭不該去的地方,就打算去找一下。誰知夥計一指他們走的方向,是往城外去。”
“當時我就覺得奇怪,這黑燈瞎火的,他們要去哪兒。就帶人往前找。”
“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就在我都打算回大理寺找人手的時候,看見潘志遠一瘸一拐往回跑。”
白越已經換好衣服,簡禹叫外面的人進來,果然是之前和夏撿鬧的不愉快,後來成瞭好兄弟的潘志遠。
他一聲臟兮兮的,腿好像還有點傷,不自然的斜著。
白越忙道:“腿怎麼回事?”
潘志遠自知理虧,低聲道:“摔瞭一跤扭著瞭。”
簡禹一巴掌拍他肩膀上:“腿沒事我看過瞭,說說今晚你們是怎麼回事?”
“喝多瞭……”潘志遠鬱悶道:“之前我們書院武試成績特別差,柳葉書院總是看不起我們,我們就打瞭賭。誰輸瞭,誰去鬼林子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