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會懷疑彼此的,誰瘋瞭嗎,有成朔白川的大船不好好呆著,要去對成開霽告密,腦殘也不能殘到這種地步。
唯一一個知道真相,但是又不知根知底的,隻有一個人瞭。
那就是隨無雙公主一路過來的貼身丫鬟若煙。
他們商議事情的時候,不會讓若煙聽見什麼,但是秦九冒充公主的事情,若煙是知道的,並且是以死相逼的。
“奇怪瞭。”秦九道:“若煙為什麼要揭穿我是假公主這事情呢,對她又什麼好處?她若是不想我假冒公主,當時不同意就好啦,不是……不是不同意,本來我也不想假冒公主,無雙死後,是她要撞樹自盡,我才勉為其難的。”
那又是何必呢?
成朔道:“人是會變的,也許她當時真的是希望你能代替公主完成夙願。但進瞭京城,碰到瞭別的人別的事,願望就不一樣瞭。”
隻能這麼理解瞭,但還是很奇怪。因為若煙在京城這些日子大部分時間都在客棧,雖然沒有刻意監視她,可她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該這麼快就和哪方勢力搭上瞭關系才對。
即便是有人找上門吧,比如成開霽之類,就那麼輕易相信對方瞭嗎?
幾人商議來商議去,這事情定還有內情。
成朔道:“對瞭,小九。”
“嗯嗯嗯?”
秦九一手摟著麻袋,一手摟著邢隊。
成朔看得晃瞭一下,嗯,雖然之前那張臉也挺好看,但說實話,看慣瞭,還是秦九自己這張臉好看。
成朔道:“公主告訴你,留在我身邊,是因為我有血光之災?”
“對啊。”
“那她可有說,血光之災要如何化解呢?”
秦九想瞭想,搖瞭搖頭。
“那……她是學瞭什麼巫術,法術之類的麼,要不然的話,就單純的我身邊多一個人,就能化解厄運?”
秦九被問住瞭,仔仔細細的想瞭想,搖頭。
“沒有,她就給瞭我這塊玉佩,如何跟我說,隻要和你……成婚,就好瞭。”
說到這裡,秦九有點不好意思,把臉埋在邢隊的腦袋上。
那塊玉佩一早就給石問天看過瞭,沒有什麼問題,就是一塊單純的玉佩罷瞭,現在就放在成朔身上。
大傢商議瞭一下,也沒有什麼結果,還是白越猜測的略微靠譜。
“有沒有考慮過,成親本身就是轉運的一種方式呢?”白越說:“有些人傢,如果有人生瞭重病,或者發生瞭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會讓孩子成親,或者將定好的喜事提前,用來沖喜啊。”
白越這一說,還真有這感覺。
就是不知道無雙公主是為什麼喜歡上成朔的,但是這一點現在已經無從得知。
公主已經不在人世,成朔號稱自己受傷後部分失憶,完全想不起來,若煙說她也不知道,隻能是一樁糊塗案瞭。
不過成朔早些年的時候,也曾經五湖四海的去遊歷,若是真去過草原,碰見過公主,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這都已經不重要瞭。
公主被殺手所害,皇帝已經派瞭人手,全力追查,一定要給丘盟一個交代。
雖然這次殺手很冤枉,但公主就是他們害死的,也不算冤枉。
他們的問題,是要找出和若煙勾結的人。
京城裡竟然有一股勢力暗中給他們捅刀子,這太危險瞭,絕對不能忍。
眾人商議瞭一番,假裝沒有什麼辦法,便各自散瞭。
若煙是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會議的,但是看著眾人散瞭之後,若有所思。
散會之後,秦九找到若煙。
“若煙。”秦九是一個和氣的小姑娘:“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若煙規規矩矩的:“秦小姐您吩咐。”
秦九擺擺手:“別這麼客氣,我當你是朋友的,不是你傢小姐。”
若煙點點頭。
秦九道:“計劃沒有變化快,現在出瞭這事情,大傢都很意外。雖然現在公主下落不明,但是王爺沒有放棄尋找,公主的骸骨一定能找到,讓她落葉歸根,魂歸故土,妥善安葬。”
若煙雖然沒抬頭,但秦九還是覺得,她的表情不太自然。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秦九道:“我和王爺商議著,你是丘盟的人,在京城裡無依無靠,無親無故的。想著派人送你回去,你覺得如何?”
若煙一下子就跪瞭下來。
“哎……別這樣。”
秦九忙將人扶起來:“若煙姐姐,你別怕,你是無雙的丫鬟,無雙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如今她不在瞭,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雖然秦九不是公主,但她想照顧一個人,也還是簡單的。
若煙害怕地抓住秦九的手。
“秦小姐,我不回丘盟。”
“為什麼?”秦九奇怪道:“這裡你一個傢人朋友都沒有,不想回傢鄉嗎?”
若煙搖搖頭:“我沒有傢人,從小便在宮中侍奉公主。如今公主不在瞭,我一個人回去,算怎麼回事呢?我即便是回去,也活不瞭。陛下一定會要我的命的。”
秦九一想,也對。
就算這事情不能怪她,但是丘盟皇帝,也一定會遷怒在她身上的。說不定直接就賜死,讓她給無雙陪葬瞭。
皇傢做事向來如此,主子出事下人陪葬,陪葬還能給你一個忠心的好名聲,不想陪葬的,也要弄死。
“那你就先住下吧。”秦九體貼道:“若是不想回去,就不回去。我有錢,我養著你。”
若煙十分惆悵,但是也感激不盡。
秦九安撫瞭若煙,讓她去休息,自己卻跑瞭出去,將這結果告訴大傢。
“我總覺得若煙有點奇怪。”秦九道:“還有,我說要把公主的屍骸找出來,回鄉安葬的時候,她有點慌,我有不知道她在慌什麼?”
其實若煙隻是個小丫頭,要按白越的意思,讓簡禹抓起來,嚴刑拷打,自然就什麼都說瞭。
簡禹很鬱悶。
哪怕他現在的形象已經很溫和瞭,可是在白越那裡的黑歷史是抹不掉瞭。有點啥不樂意的,就叫他帶去大理寺嚴刑拷打,哎,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