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汗巾

作者:二月春 字數:2087

安芷對著銅鏡看瞭許久,確認沒有什麼不妥後,才過來讓裴闕進來。

方才那畫面,想到就讓人尷尬。

所以等裴闕進來後,她都不敢拿正要去看他。

“你這次來,是為瞭什麼啊?”安芷說話時,帶瞭一點點小脾氣,她還在想方才的事。

裴闕看安芷面色緋紅,特別誘人,輕笑道:“沒什麼,就是想你瞭。”

“什麼?”安芷轉身怒目,發現裴闕眼中的壞笑,才知道被裴闕給逗瞭,“有事就說,你再這樣,就走吧。”

“好好好。”裴闕語帶寵溺,“上回綁架你的人,我找到瞭。是八皇子,今兒我還和他在那處莊子裡遇到瞭。”

想到後來去調查到的事,裴闕是特意過來讓安芷小心一點,“八皇子一次不成,肯定不會放棄,而且現在被我發現,我怕他會沖動行事。所以這幾天,你在傢裝病就好。等過幾天,八皇子的婚事定下瞭,再要出門,我找兩個厲害的打手跟著你就行。”

“婚事?”安芷不解,“現在不是國喪中嗎?”

“是,眼下是過不瞭明路,但私下定好就行。”裴闕想到自己給八皇子選的人,就特別滿意,“我替他相看瞭戶部侍郎傢的嫡長女,那位小姐,你應該有印象吧?”

“有。”安芷點頭道。

她以前參加宴會,偶然見過幾次戶部侍郎的嫡長女,肥胖且跋扈,對著丫鬟非打即罵,脾氣特別不好。

“許雲沒才沒德,八皇子不會同意吧?”安芷不懂裴闕說的安排是什麼意思。

“八皇子一個男人,他要聽說一個女人如何,肯定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隻要我多找人說說,再讓公裡的娘娘先看上許雲,到時候八皇子自己也沒意見,等著成婚那天他想退也退不瞭瞭。”裴闕早就想好瞭對策,“戶部侍郎早就放話瞭,誰要敢在外面亂說他女兒壞話,身份低微的他就抓回去做上門女婿,身份夠的,就把女兒嫁過去。懂許雲人品相貌的,都不會自討苦吃。”

這話安芷也聽過,那戶部侍郎是嫁女心切,曾今還來相看過她哥哥,好在那時候哥哥身上有孝期,許雲等不瞭才沒有後話。

想到八皇子要娶許雲,安芷樂瞭。

裴闕見安芷笑瞭,他心情也頗好,“方才我來你府上時,怎麼聽到東苑那邊特別熱鬧?”

安芷哼瞭一聲,說瞭安蓉可能回來的事,“如果真是她,那我必定要讓她這次死在京都裡!”

“不用你動手,我幫你。”裴闕道。

“不必。”對於安蓉,那是安芷刻入骨血的仇人,“我要親自解決她。”

不親自動手解決,她心裡不爽。

對此裴闕沒說什麼,安芷不讓他插手,那他明面上絕不會參與,但也會派人盯著,以防安芷有危險。

他說瞭這事,又要回去忙著給八皇子傳假話,匆匆要走。

“你等等。”安芷給他拿瞭一條汗巾,“你去屏風後擦擦再走吧。”

方才雨大,從裴闕進來時,她就發現裴闕發梢濕瞭許多,還有鞋子。但鞋子她幫不瞭什麼,畢竟她這裡沒有男人穿的鞋子。

裴闕接過汗巾,笑得燦爛,走到屏風後,心情頗好。

等裴闕走後,安芷才細細地擦瞭地上的水漬,這些腳印,她可不敢被別人看到。

收拾完後,她親自把帕子拿出去悄悄洗瞭。

雨停瞭,空氣中夾雜著清爽的水霧,還有淡淡的泥土氣。

安芷讓人把長廊上的水給擦幹,她喜歡坐在上面看著院子裡的風景發呆。

翠絲在上面墊瞭一層軟佈,“冰露姐姐說瞭,眼下天氣漸漸轉涼,小姐又喜歡長時間坐在這裡,讓我們早早備著。”

“她是最愛操心的一個。”想到冰露,安芷唇角微微揚起。

“是啊,就連前幾日我想吃冰,都被她罵瞭,說我這個季節吃冰,以後肚子疼。”翠絲道,“小姐,我方才聽外頭的姐姐說,張姨娘這會還沒醒呢,這女人生孩子怎麼那麼嚇人啊?”

翠絲的年紀,隻懂語句裡的一些情事,具體如何她是不知道的,卻又是最愛好奇的年紀。”

安芷想到張姨娘喊疼時候的聲音,確實很嚇人,她都不想生孩子瞭,“張姨娘是月份沒到,所以格外艱難瞭些。不然,她不會那麼難。”

“哎,都怪那些該死地野貓。好在張姨娘如今沒事,三小姐也平安出生,真是菩薩保佑瞭。”翠絲兩手合實道。

安芷想到她那個剛出生的妹妹,忍不住嘆瞭口氣,“幸好她們人都好。”

“是啊。”翠絲看瞭眼院子裡的假山,她的思緒飄到許久以後,等她到瞭年紀,要是嫁人生子也那麼痛苦,眉心便擰在瞭一起。

安芷註意到翠絲皺眉,伸手在她眉頭彈瞭下,“小小年紀怎麼跟冰露一樣,那麼愛皺眉,小心以後不漂亮。”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來,抬頭看到是冰露。

“小姐,您又背後說人壞話。”冰露回來得急,這會氣息還帶著喘。

安芷抬頭笑,拍瞭拍身邊的位置,“我又沒說錯,且我當著你的面也是這麼說,過來坐著說吧。”

冰露嗯瞭一聲,這會院子裡沒有外頭的人,她倒是沒那麼註重禮節,和主子隔瞭一個人的距離坐下,“小姐,方才派出去的人都回來瞭,他們連京都中的小藥房都去問瞭。”

她說著眉頭不由皺瞭起來。

安芷伸手撐開她的眉心,“你看,我沒說錯吧?”

冰露哎瞭一聲,“小姐您別打岔呀。方才來回話的人說,所有的店鋪,隻有濟世堂是有問題的。其餘的店鋪設計都沒什麼可疑,隻有濟世堂在聽到我們的人提到大量購買時,他們先說瞭好,可沒過多久又說現在沒有貨瞭。可我們說願意等,他們也不賣瞭,問他們什麼原因,也不肯說,反而說他們不能明著賣催情藥。”

她頓瞭下,吸瞭一口氣,“您說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安芷已經能確認是安蓉做的瞭,隻是安蓉這次的靠山似乎不太尋常,不像是尋常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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