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安撫瞭許文娟好一會兒,兩人才開始往回走。
“待會回去後,方才的事,誰都別說。”安芷柔聲交代。
“我知道的,如果讓人知道你還帶瞭暗衛來,那就麻煩瞭。”許文娟心跳還是很快,“不過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啊?”
安芷搖頭,她也不知道。
現在有的線索,是刺客早就在皇陵,還是在寺廟中。
皇陵很大,寺廟也大,但寺廟是有圍墻的,而且因為太後在這裡住,寺廟裡的戒備一直很森嚴。
安芷思考的時候,看到瞭不遠處的禪房。
守在門口的許夫人看到她們兩個,急得小跑過來,“你們兩個去哪瞭啊,怎麼那麼久才回來!都快錯過祈福的時辰瞭!”
許文娟往安芷那看瞭一眼,抿唇道,“路上看風景忘瞭時辰,咱們快點走吧,不然真要錯過瞭。”
許夫人聽此無疑,拉住女兒的手往前走,“你這手怎麼那麼冰?待會回來,我給你找幾條軟墊,山裡入夜涼,不比京都的瓦舍暖和。”
許文娟聽不進母親說什麼,胡亂點頭應著說好,走瞭好一會兒才道,“母親,咱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
“按太後今兒召見的速度,想來還有個一兩天吧。”大傢都被太後召見瞭,所以太後有什麼目的,聰明點的人都知道。
說到這裡,許夫人轉頭看瞭安芷一眼,見安芷一路沒話,又收回目光,三個人一塊進瞭佛堂。
一整天,太後都沒再召見安芷。
直到入夜後,安芷和許文娟回瞭禪房,安芷稍微松一口氣。
許文娟白日受瞭驚嚇,進屋後把屋子查瞭個遍,才小心翼翼地坐在軟榻上嘆氣。
安芷則是站在窗沿邊上往外看。
她看的不是月亮,而是朔風給她留的信號。
過瞭會,她才轉身關瞭窗,“文娟,今兒可別睡太死。”
“我哪裡還敢睡死啊。”許文娟後怕道,“你別看我脾氣爆,但真碰瞭刀劍,就怕瞭。對瞭,你讓冰露也睡屋裡吧,人多安全一點。”
安芷想瞭想,覺得可以,就讓冰露把鋪蓋抱瞭來。
這一夜,安芷睡睡醒醒,不是很舒服。
而說好別睡死的許文娟,倒是很快響起輕微的鼾聲。
次日天不亮,安芷先醒來後,她和冰露去開門,門開的瞬間,有張紙條掉落在地上,冰露立即撿瞭起來。
安芷打開看瞭眼——抓到活口。
四個字,安芷瞬間明白什麼意思。
“安芷,你怎麼起那麼早啊?”許文娟被門外吹進來的冷風凍醒,不情不願地揉著眼睛做起來。
“我睡不著,你再睡一會吧,我待會喊你。”安芷走出禪房,順手把門給關上。
冰露左右轉頭觀察,小聲道,“夫人,咱們要去見朔風嗎?”
安芷搖瞭搖頭,她們沒有朔風的好功夫,若是有人暗中守著,肯定擺脫不瞭對方。既然抓到活口,那就不用急瞭,她相信朔風他們的審問手段。
“咱們去廚房看看,要點熱水來洗漱吧。”至於紙條上的事,就等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