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女主談戀愛毀天滅地

作者:江上漁 字數:2241

謝宜笑的母親是長寧侯府已逝的姑奶奶顧琴瑟,父親同樣出身大傢氏族謝傢。

不過可惜的是,這兩位在原身年幼時便不在瞭。

謝青山是父母四十歲才得的幼子,及冠之後父母也相繼仙去,故此,在這夫妻倆過世之後,痛失愛女的老夫人江氏將謝宜笑留在瞭長寧侯府,這一住便是十年。

但她雖然住在長寧侯府,可是謝傢也不是不管她瞭,雖然她父親不在瞭,可她還有一個親大伯管著她呢。

這位老太爺比謝青山要年長二十多歲,卻是一母同胞的長兄,此人官拜內閣大學士,名聲赫赫。

這麼多年瞭,謝宜笑常住長寧侯府,可謝傢每個月的月錢都是有人送來給她的,謝宜陵和傢中的侄子得瞭空閑,也會來看她。

謝宜陵便是謝老太爺和族裡商議之後,給她父親謝青山過繼的嗣子,算是她弟弟。

周氏要是胡亂將她給嫁瞭,也不掂量掂量謝傢會不會撕瞭她。

書中的原身自小在長寧侯府長大,和謝傢不親,將周氏當作母親,見她為瞭此事如此為難,便傻乎乎的聽瞭她的勸,同意替嫁。

還怕是謝傢知道瞭不同意,瞞著謝傢嫁瞭過去,待謝傢人知道的時候,花轎都進瞭武安侯府的大門瞭。

就此,謝傢覺得她丟瞭謝傢的臉面和風骨,便不再管她瞭。

周氏哪裡敢和謝傢提這種事情,到底是她自己的女兒做錯瞭事情,還敢讓謝傢女來填這個坑,謝傢人若是知曉瞭,怕不是要將她給吃瞭。

於是便不敢再提,尋瞭個借口腳步匆匆地離開,幾乎是落荒而逃。

謝宜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也有些可憐她。

要說作為女主的親生母親,本應該沾女主的光過得更好才是,隻是可惜這早古文實在是有些毀三觀。

在逃婚的路上,顧幽遇見瞭微服尋美的懷南王,兩人之間上演瞭一場一見鐘情、你逃我追、再逃再追的愛情戲碼。

期間兩人分分合合,最終懷南王為她散去瞭後院,與她一人攜手終老,做到瞭顧幽弱水三千隻取一瓢的要求。

如此也就罷瞭,也稱得上一場歡喜良緣。

可關鍵在於別人談戀愛驚天動地,男女主談戀愛毀天滅地。

就在這‘你逃我追’之間,顧幽一逃,懷南王就拿長寧侯府開刀,最終結果是闔府上下個個淒涼,幾乎被滅瞭門。

老夫人江氏因為明王府上門抓人,為瞭保住子女兒孫,一頭撞在瞭大門上,當場就斷瞭氣。

周氏在顧幽再一次逃跑被懷南王下瞭大獄,被人凌辱後瘋瘋癲癲的,放瞭出來顧幽請懷南王給她治病,恢復記憶之後覺得身上有污,名聲喪盡,不堪茍活於世,以一條白綾結束瞭性命。

周氏的嫡子,也就是女主的大哥顧知軒被人趁機斷瞭雙腿,變得陰沉消極,一生坐在輪椅上,是個廢人。

長寧侯被革去官職,回來之後也被人取代,最後連爵位也沒瞭,老娘死瞭,妻子死瞭,兒子廢瞭,覺得愧對祖先,在祖先牌位前自盡瞭。

總之闔府淒慘,慘不忍睹。

謝宜笑隻覺得這劇情簡直是毀盡三觀,連五官都扭曲瞭,長寧侯府被懷南王弄得這麼淒慘,顧幽竟然還能和懷南王摒棄前嫌,恩恩愛愛,做一對神仙眷侶。

雖然她已經不是原本的顧幽瞭,可她到底頂著顧幽的身軀活著,而且長寧侯諸人這樣的下場也都是因為她之故,她還能心無芥蒂地和害瞭長寧侯府的仇人在一起?

難道真的是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別人隻是失去瞭生命,她卻不能失去她的愛情。

謝宜笑想瞭一會兒,覺得更加頭疼的厲害。

她占著這個侯府表妹的名頭,便是避開替嫁的事情,但在男女主這毀天滅地式的戀愛之中,她定然是要被殃及的。

如此,想要保命的話,要麼離開長寧侯府回謝傢,謝傢能護著她幾分。

到時候顧幽再逃瞭,懷南王要找人算賬或是威脅女主,她不在長寧侯府,他也不至於為瞭顧幽一個表妹再去得罪一個謝傢。

再有一個主意,便是嫁人瞭,嫁一個連懷南王都得罪不起的人傢,到時候便是有什麼事情,懷南王也不敢牽扯到她身上來。

可是嫁一個比王府更好的府邸,談何容易?

“姑娘,又頭疼瞭?”明鏡欲上前來給她按一按,謝宜笑擺擺手,說是不用。

明鏡道:“姑娘莫要理會夫人說的,若是姑娘不肯,她總不敢將姑娘給嫁瞭,再說瞭,還有老夫人在呢,老夫人總不會讓姑娘給大姑娘替嫁的。”

明鏡口中的老夫人,正是府上的老夫人江氏,也是原身的親外祖母,這位老太太最是疼愛原身瞭,定然是見不得原身受這樣的委屈的,隻要她自己不同意,周氏想的再多也是無用。

其實這周氏也算不得什麼壞人,對原身也不是沒有感情,隻不過這感情比起她的一雙兒女差的太遠瞭。

她想讓謝宜笑替嫁,原因有三,一個是想將謝宜笑嫁出去,免得她再糾纏顧知軒,另一個便是為瞭顧幽收拾爛攤子,府上的姑娘們不是庶女都是二房的,不大合適。

最後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對方是武安侯府世子,親事好,傢裡原本給顧幽備置的嫁妝也多,周氏不想便宜瞭別人。

這一舉三得,也解瞭長寧侯府眼前的困境。

“我自是知曉。”書中原主替嫁,也是她自己蠢的,隻要她自己不肯,周氏就嫁不瞭她。

此時,有一個穿著青色齊腰長裙繡著雙丫髻的婢女提著提盒進門,正是明心。

明心掀開珠簾走進瞭偏廳,微微行禮之後便將提盒放到一邊,從中取出提盒中的東西放在案幾上。

正是一碗熬得濃黑的藥汁。

“姑娘,喝藥瞭。”

謝宜笑蒼白著一張臉看著那一碗藥汁,濃濃的一碗,黑漆漆的,單是看著都能感覺到那一股令人窒息的苦味瞭。

她整張臉皺巴成一團,微微扭過頭去。

明心見此,臉色一擰,然後雙手叉腰叫嚷瞭起來:“姑娘,這會兒可容不得你使小性兒,若不然奴婢就要生氣瞭,奴婢一生氣,就要去老夫人那裡去告狀瞭。”

小丫頭嘰嘰喳喳的,像是院子裡枝頭上的喜鵲,喳喳喳的,不過也不會讓人覺得煩,便是故作仗勢欺人的樣子也似乎特別的可愛。

仿佛這個世界,終於有瞭幾分真實感,她自己和眼前人,都是活生生的,會哭會笑。

謝宜笑笑瞭:“好好好,喝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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