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囑咐瞭一句讓她累瞭就回去,然後便下樓離開瞭。
邊上的幾人擠眉弄眼的,徐娉婷好笑問:“你就這樣讓九公子走瞭,也不送送,這不是顯得你不上心嗎?我可是記得還有不少人想獻殷勤的。”
就著九公子的身份,想要半路攔截嫁過去的人不少,雖然面上不敢做得太過瞭,但私底下蠢蠢欲動,甚至身份差一些的,就算是做妾,也情願。
季丹姝贊同道:“我聽母親說,這男人啊,還是要對他上心、對他溫柔小意一些,如此他才不會覺得別人關心他,對他溫柔善良。”
“進而掌控他的喜樂悲歡,這才能將他拽在手心裡。”
謝珠輕咳瞭一聲,有被嗆到:“你這話千萬別往外說,省得你姑姑打你。”
不愧是她姑姑,也就是她姑姑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據說她那位姑父在她姑姑面前連大小聲都要掂量一下。
“我隻是覺得很有道理。”天下的女子過得比男子難一些,那就想法子讓自己過得更好,至少她母親的法子是成功的。
謝宜笑輕咳瞭一聲:“對對,有道理,你仔細學一學,咱們就不論這個瞭。”
徐娉婷道:“既然你覺得有道理,那怎麼不去送送九公子。”
“可我不想被人當成猴子看,也不想人拿來議論來去。”謝宜笑心想,若是她真的去送送,這麼多人看著呢,接下來的八卦豈不是變成她和九公子瞭,她可不想。
不過...自從月清霜的事情之後還有人覬覦九公子嗎?
謝宜笑挑瞭挑眉梢,心中生出瞭幾分想要知道的想法,至少知道有這件事,到時候若是鬧出什麼事情來,她也知道該如何應對。
於是她便問瞭在場的幾位。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些。”
“我也知道一些。”
謝宜笑聽著幾個小聲地說瞭說哪個姑娘對她未婚夫有心思。
比如是某位姑娘私底下的時候總說她配不上九公子,再比如某位姑娘特意埋伏在九公子歸傢的路上,想來一個偶遇。
更甚至的還遣瞭人上門去說親,說是某傢姑娘甘願為妾......
謝宜笑聽著倒是不覺得吃驚,優秀出色的人無論男女,有愛慕者也是正常的事情,隻要是本人能持以本心,不做出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便算不得什麼。
隻要是不太過分瞭,隻要不舞到她面前來,她都是懶得管的。
秦茵晴聽瞭覺得頭都大瞭:“要說這九公子也不是誰人都能嫁的,聽著都覺得害怕。”
要是這事情落在她身上,氣都要氣死瞭,這些人簡直是沒臉沒皮,人傢都定親瞭,還追著不放,甚至都有願意做妾的,要知道,這給人做妾的,便是低人一等。
像是她們這些權貴世傢的嫡女,便是王府的側妃都是少有的。
曹絲錦卻道:“身在其位,必承其重,有得有失,這是必然。”
君不見嫁給九公子有多少好處,九公子除瞭本人足夠優秀,身份也是少有人能比,嫁瞭九公子,身份上一連登上好幾個臺階瞭。
“確實。”謝珠想起自傢小姑姑那兩份聘禮,深有感慨,九公子這樣的人,就算是總會被人覬覦,或許還可能出現像月清霜、廖綰兮這樣的麻煩,但嫁給他所得的更多。
不過她覺得她小姑姑答應嫁給九公子定然是有感情的,可不是為瞭這些好處。
雖然九公子平時看著冷冷清清的,不怎麼好接近的樣子,但對她小姑姑也是很有耐心的,不像是對旁人一樣。
謝珠的手心托著下巴,輕輕地嘆瞭口氣,覺得有些羨慕,她謝氏阿珠,有沒有機會遇見她的良人呢?
到瞭午時,比試還在進行,謝夫人、謝宜慧還有明氏有些累瞭,便打道回府去瞭,江昭靈也跟著一同回去。
謝宜笑覺得這江上清風樓實在是有些吵,便帶著幾位姑娘上畫船去遊湖,正好這畫船還在。
諸位欣然應允,便一同下瞭樓去遊湖。
正值午時,日光正好,映得湖面波光粼粼,江上有清風吹來,幾人在畫船中喝茶閑聊,清靜自在,悠閑自得。
很是應瞭這‘江上清風’的名字。
徐娉婷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抬眼看著湖面,吹著風,覺得渾身暢快:“我看你們可以多準備幾條畫船,到時候多的是人願意到船上來。”
謝宜笑搖頭:“你這想法確實不錯,但這碧波湖到底不屬於江上清風樓一人的,今日用一用就罷瞭,若是日日用成什麼樣子,別人都會有意見的。”
“你看這碧波湖這麼大,上面也不曾停靠過什麼大畫船,也正是因此湖中幹凈,水面也清靜,若是將生意做到瞭湖上,我做瞭旁人也做,到時候弄得湖面烏煙瘴氣的,豈不是毀瞭這湖。”
江上清風樓得瞭這一面臨湖風景,已經算是非常不錯瞭。
更重要的是,湖上有安全隱患,要是真的有客人來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瞭意外掉下去一個,那是要出事的,若是實在運氣不好,人死瞭,那就是大事瞭。
得不嘗失,何必呢?
謝宜笑聽她們這樣說,心想著這樓裡連畫船都不要留,便是有表演的,表演完瞭讓畫船趕緊走瞭,省得是有人起瞭心思,想要上船來遊玩。
碧波湖是帝城城中風景最佳之地瞭,若是湖水變的污臟確實不大好。
幾人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曹絲錦看著一眼窗外的風光,贊同道:“你說得不錯,若是這湖上吵雜,湖水渾濁,委實不大好,我等也希望這碧波湖一直如同現在這樣清靜幹凈。”
一行人在湖上呆瞭一個多時辰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申時瞭,樓裡的比賽有些還未分出勝負,謝宜笑與明鏡說瞭一聲,然後與幾個姑娘分別,帶著謝珠和季丹姝回謝傢去瞭。
忙瞭一天,回來吃瞭點東西洗漱瞭一番便歇下瞭,等到瞭第二天早上,才聽說下午廖氏過來瞭一趟,與謝宜慧吵瞭一架。
“要我說,那廖氏當真是不要臉,這說親一事,不是你看中瞭,對方就非得答應你,再說瞭,凡事也有個先來後到是不是?”
“她怎麼是能這麼不要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