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作者:江上漁 字數:2089

容亭當年不顧容國公夫婦的反對,跪著求他們同意他將廖竹音娶進門來,有因為他真的愛慕這個姑娘想娶她的緣故,但更重要的是二人醉酒之後有瞭不可告人的牽扯。

他是男子,需得是負起責任來。

廖竹音當初一心隻想等司雲朗回來的,可因為發生瞭這樣的事情,隻得是嫁給他,他心裡覺得對不住她,所以也對她百般容忍。

他本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有一日,她會忘瞭司雲朗,然後與他好好過日子的,後來他們有瞭容晴和容曉,他對一傢人的將來也有瞭期待。

隻是他沒想到,十四年過去瞭,妻子心心念念的還是隻有司雲朗,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如此也就罷瞭,千錯萬錯,都是他一人的錯,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他接受這一切,日子就這樣過著吧。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是動他的傢人,為瞭一己之私,想要毀瞭容辭的親事,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也罷......”不提也罷,容亭覺得心累,“收拾東西吧,我們下午就搬走瞭。”

“不搬。”廖竹音態度堅定。

容亭也早知如此,也不願再與她爭辯,於是便道:“那我讓下人收拾,等收拾完瞭就搬過去。”

到時候東西都搬走瞭,他和容晴容曉也走瞭,她若是有臉賴在這裡,那便賴著吧。

容亭不好動廖竹音,但容晴還是敢動的,等天雨巷那邊的宅院收拾好瞭,他便命人將東西運過去,然後帶著容曉,命人按著容晴離開。

白蓮姑娘背著一個小包裹,也跟著離開,她站在容國公府門前,看著容國公府的牌匾,仿佛覺得自己在做夢。

原本以為進瞭這容國公府,便是給容亭這樣的人為妾,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是沒想到,不過僅僅是住瞭一夜,便要離開瞭。

這一刻她也明白瞭廖竹音那些未說完的話。

容亭在門口等瞭許久未見廖竹音出來,嘆瞭口氣,然後上瞭馬車:“我們先走吧。”

容曉還有些懵,忍不住小聲問:“那、那母親呢?”

容亭道:“等一會兒我再來接她。”

容曉聽父親這麼說,便乖巧地點頭,沒有再問,幾輛馬車緩緩地離開容國公府,還呆在芳華苑的廖竹音聽瞭婢女的回稟,愣瞭好一會兒。

“他們真的走瞭?”容亭就這樣拋下她走瞭?這不應該啊,他不是心裡隻有她嗎?他怎麼可能真的拋下她走瞭?

“夫人,三公子帶著大姑娘和小公子真的走瞭。”

如今還呆在廖竹音身邊的兩個婢女是她的貼身婢女,這兩人如今也有些不安,其中一個婢女問:“夫人,三公子執意要走,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瞧著這已經空蕩蕩的院子,這樣賴下去也不是辦法。

廖竹音自詡才女,是個讀書人,平日裡不是吟詩作賦就是彈琴吹簫,不懂得經營,當年出嫁的時候,陪嫁的也多為書冊,也沒有資產。

故而容亭搬傢的時候,雖然沒有動廖竹音的嫁妝,但除瞭那些書,留下的也沒什麼東西瞭。

容亭在逼廖竹音跟著他一起離開。

“要不,我們還是先跟著過去吧。”另一個婢女小聲道。

對上廖竹音投過來的目光,那婢女微微縮瞭縮脖子,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夫人,今日過後,如今帝城誰人還不知咱們府上的事情,若是賴著不走,恐是遭人恥笑,不如先行離開,稍後請瞭廖傢的長輩為夫人做主。”

“想當年夫人嫁的是容國公府的門庭,廖傢才準瞭這門親,如今變成這樣,廖傢可不同意,夫人尋瞭廖傢做主就是瞭,廖傢也不是好欺負的。”

廖竹音一頓,然後在思量這件事,容國公府如此偏幫謝宜笑,為瞭給謝傢一個交代,寧願是將他們一傢趕出去,不就是有謝傢在那裡杵著嗎?

可謝宜笑有謝傢,她也有廖傢,她也不怕的。

“說得不錯,咱們回廖傢去,現在就回去。”廖竹音起身帶著人出門,還命人準備瞭馬車。

容國公夫人這邊接到瞭消息,慢慢道:“給她準備,待她離開之後,便勿要讓她進門瞭。”廖竹音若是賴著,府上也不好真的出面將人趕出去,但她一旦走瞭,便不準她再回來瞭。

“派人去告訴容亭,讓他得瞭空閑過來一趟,將他們的那些東西都搬走。”搬走瞭,便沒有理由再回來瞭。

容國公夫人是再也不想見到廖竹音這個人瞭,見一次她就要生氣一次,如今聽說她終於走瞭,渾身都舒坦瞭,覺得今天的夕食都能多吃一碗飯。

廖竹音匆匆坐瞭馬車回廖傢,請廖傢為她做主,廖傢的長輩聽聞此事,勃然大怒,然後氣沖沖地就去容國公府找容傢人理論,奈何人傢容傢根本就不理會他們,連門都進不去。

廖傢人氣得七竅生煙,就在門口大罵容國公府言而無信,他們傢的姑娘原本是嫁入容國公府的,現在孩子都生瞭倆瞭,卻要將人傢一傢人趕出去。

容傢原本對外說的是容亭的父親隻有他一個兒子,這一次過繼回去是為瞭繼承他父親的香火,這才搬出容國公府。

外邊對這樣的說法雖然有些懷疑,但容國公府面上說得有幾分道理,雖然私底下什麼猜測都有,但勉強是接受瞭這說法,也算是保全瞭兩傢的顏面。

可廖傢突然鬧這一出,這是要將容傢置於不義之地,將其推到瞭風尖浪口被人指指點點,容尋知道消息之後,也是氣得不輕,便出門去和廖傢理論。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明氏有些擔心:“我也要去。”

容尋伸手按瞭按她的肩膀讓她坐下:“你且坐著吧,都是一些自詡文人學士的酸腐之人,你去瞭人傢還罵你一個女人不配與他們說話呢。”

廖傢那一傢子,真的是跟攪屎棍似的,都是一群自以為是自命清高的酸腐學子,和他們吵起來簡直是自己找罪受,但總不能再讓他們這樣罵下去,容傢還是要臉的。

“我去就行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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