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那便讓我猜猜,看我能猜中幾分

作者:酸Q 字數:2333

晨霧抓著人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

晨夕和小王蹲在地上,他們的面前擺放瞭很多條被烤熟的蛇,而他們正在開心的吃著。

晨霧將人押上前,又遞上撿來的骨笛,“大人,姑娘,正是此人用骨笛馭蛇偷襲。”

傅青魚接過骨笛看瞭看,轉頭遞給謝珩,“確實是狼塞人的手筆。”

謝珩頷首,“小王,你辨認一下,此人可是那販貨郎?”

小王早就看到瞭被押來的人,“大人,就是他!”

販貨郎與狼塞有關,那他刻意往廣通書局賣與狼塞有關的風土志物,而洪正恰巧每次都去買就必然有聯系。

謝珩吩咐,“晨夕,你去搜一搜,看看屋中可有可疑之物。”

“是,大人。”晨夕領命進屋搜查。

傅青魚走到販貨郎的面前停下腳步。

此人被晨霧押著跪在地上,但即便如此依舊能看出他的身形高大健碩。

或許是為瞭掩蓋身份,此人故意蓬頭垢面,額頭前方的劉海長長落下擋住瞭眼睛。

傅青魚伸手抹開他的頭發,一雙深邃的眼睛露瞭出來。

晨霧有些意外,“竟真的是個狼塞人。”

販貨郎抬頭,惡狠狠的瞪著傅青魚。

傅青魚不為所動,收回手,“你來大離多久瞭?”

“你殺瞭我吧!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販貨郎昂起下巴,視死如歸。

“殺你何其容易,但我為何要成全你?”傅青魚神色淡若冷梅,“刑訊的法子多的是,一套一套的走下來,我倒是很期待你能熬多久不開口。”

“哦,對瞭,有件事忘記告訴你,洪正死瞭。”

販貨郎聞言冷哼一聲,並不顯驚訝。

傅青魚頷首,“看來你是知道洪正死瞭,所以洪正是被你們的人滅口瞭?”

“你不用問,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倒是挺有骨氣,不若我來猜一猜?你聽聽我猜對瞭幾分。”傅青魚擦瞭軟劍上的蛇血還劍入鞘,“小王,你先退出去,去我們的馬車那邊等我們。”

小王正豎起耳朵聽的精精有味,都相好回去之後怎麼同人八卦瞭,沒曾想傅青魚讓開避開。

小王心裡遺憾,但也不敢違背傅青魚的話,應瞭一聲,抓瞭兩條烤熟的蛇身才離開。

傅青魚等小王走遠瞭才又道:“你們好不容易扶持洪正當上戶部侍郎,必然留他有大用,那便能排除他是無用瞭被你們舍棄而滅口的可能。既不是無用,那被滅口的很大可能便是有瞭二心。”

“洪正在中都娶妻生子,有瞭傢人自然便多瞭牽掛,可能做事就變得畏手畏腳瞭起來。”

販貨郎聞言冷笑一聲。

傅青魚挑眉,“你這笑聲充滿瞭鄙視跟嘲諷,說明這個可能也不對。”

“既不是無用,也不是有二心,那便是他如今的存在對你們而言有瞭潛在的威脅,所以你們斷尾求生。”

販貨郎眼中飛快的閃過驚訝,趕忙低下頭掩蓋。

“看來這次猜對瞭。”傅青魚沉思,“讓我再猜猜,為何洪正活著對你們而言有潛在的威脅。”

傅青魚踱步思考。

從洪夫人第一反應是命人將書房看守起來的行為推斷,洪正極有可能為保傢人平安留瞭一些有用的證據在手中,隻是如今這些證據在何處他們還未找到。

而洪正背後的組織或許是認為有人會查到洪正身上……

不對!

肯定是已經有人查到瞭洪正頭上,否則洪正這些時日不會突然陷入焦慮之中而重新大量吸煙,並且口生皰疹。

傅青魚猛的轉頭看向謝珩,謝珩微微點頭。

果然是謝珩!

那許多事情便都說得通瞭。

謝珩查到瞭洪正可能於蒙北軍防圖的泄露有關,不知什麼原因被洪正察覺到瞭,於是洪正向上反應瞭此情況。

他本是想尋求庇護,沒曾想反倒被殺人滅口。

“既然他如今不願開口,也不必再多浪費口舌。”謝珩開口,“晨霧,你將此人捆瞭用廣通書局的馬車先行帶回大理寺。”

“是,大人!”晨霧領命,一腳踹上販貨郎的後腰,“起來,走!”

販貨郎回頭惡狠狠的瞪晨霧,晨霧呵笑一聲,將他抓起來,“不必瞪!你就是將眼珠子瞪出眼眶,你也打不過我。”

晨霧將販貨郎捆上廣通書局的馬車,駕著出去,順帶一起接走瞭在外等著的小王。

“大人,裡面什麼都沒有。”晨夕也從屋裡出來瞭。

“沒有才正常。”傅青魚並不意外,“此人今日還留在此處,恐怕就是為瞭等小王上門收書,以毒蛇將其滅口。屆時便是有人發現小王的屍體,也會判定為他是被毒蛇咬瞭之後中毒而亡,不會進行追查。”

“隻是他沒想到我們那麼快便查到瞭廣通書局,會跟著小王一並過來,這才打亂瞭他的計劃。”

謝珩點頭認同,“此人以販書給廣通書局為由,借由舊書與洪正傳遞消息。我們還需得去一趟廣通書局,看看他們收書之後,洪正何時會去買書,又買瞭哪些書。不可僅僅局限於與狼塞有關的風土志物。”

晨夕插話,“大人,傅姐姐,那我們現在回城去廣通書局嗎?”

“是,現在就回。”傅青魚點頭。

先前的推測得到瞭一定的證實,但同時牽扯出的疑問也變得越來越多。

既是滅口,那殺洪正的人必然也跟狼塞有關。不管此人是誰,背後必然都還會牽連出更多的關系網,而且十之八九與蒙北軍方圖泄露一案有關聯。

馬車中,傅青魚將軟劍取出放回勘察箱內,“大人是從何時開始查蒙北軍防圖泄露一事的?”

“從確認瞭你的身份之後。”謝珩沒有隱瞞,“他們的手腳很幹凈,很多線索都已經被摸除掉瞭。我也隻是猜測朝中可能會有狼塞的眼線,亦或是有人與狼塞勾結,便采用排除法一一暗查朝中大臣。隻是恰巧查瞭洪正,不過並未查出不妥。反倒是洪正自己心中有鬼,知道有人暗查他便先亂瞭陣腳,反而招來瞭殺身之禍。”

傅青魚挑眉,聽完也沒說話,隻盯著謝珩。

謝珩疑惑,“怎麼瞭?”

“按照大人隻做不說的習慣,我還以為即便是我問瞭,大人也什麼都不說呢。”

謝珩笑瞭一下,取瞭帕子在茶杯中沾濕瞭給傅青魚擦臉,傅青魚下意識的退瞭一下,“別動,有黑灰。”

傅青魚不動瞭,仰臉方便謝珩擦幹凈一些。

謝珩一邊給她擦臉,一邊接著說:“我反思過,覺得母親說的話很有道理。兩人相處,貴在坦誠。便是有什麼矛盾也可坦白瞭溝通解決,不可胡亂懷疑猜忌。”

“以後不管做何事,我都會跟你明說。同意也好,反對也罷,我們都可以商量著決定。”

“便是吵架,也可說明白瞭再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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