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風看著蔣宏達跳腳的模樣,戲謔勾唇:“晏氏找不到供應商頂多是賠一筆錢,緩緩也就過去瞭,倒是蔣總,有沒有想清楚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
話落,包廂裡陷入一片死寂。
晏沉風說得沒錯。
他來找蔣宏達,是出於商人之間的等價交換。
偏偏蔣宏達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還想以此要挾對方,博取更大利益。
簡直是作死。
“晏總,我們蔣總不是那個意思……”二把手連忙解釋。
“老公,我們走吧。”沈知意給晏沉風遞瞭個眼神,“這屋裡烏煙瘴氣的,呆著難受。”
蔣宏達聞言臉色更差瞭。
烏煙瘴氣?
說誰呢?
“蔣總別介意,我說的是你的煙。”沈知意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
蔣宏達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眼睜睜看著兩人起身離席,消失在包廂裡。
“蔣總。”二把手聲如蚊蠅,“晏總和馬老到底是有些交情,您這麼做,會不會……”
“你猜他為什麼會來這個飯局?”蔣宏達冷笑,“還不是因為馬泰成老奸巨猾,不稀罕那點蠅頭小利!”
“所以您的意思是,馬老不會幫他?”
“要幫早幫瞭!今天要不是他老婆來橫插一杠,晏沉風未必不會松口,怪就怪那那女人太礙事,直接擋瞭美琳的路。”
徐美琳一聽這話,跌到谷底的情緒又燃起來,一臉希冀:“那蔣哥,我是不是還有機會的呀?”
“當然瞭。”蔣宏達信心滿滿,“馬泰成那條路走不通,他遲早還會來求我!”
……
“燕府”樓下。
金南為兩人打開車門。
晏沉風上瞭車,眉間冷意未消。
商場上落井下石的事不在少數。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蔣宏達會使出色誘這種低賤的招數。
晏沉風煩躁地扯瞭扯衣領。
餘光掃到沈知意正盯著自己,心頭的怒火像是遇到一盆冷水,瞬間熄滅。
他穩瞭穩情緒,“今晚怎麼擅自跑過來瞭?”
沈知意像變戲法似的從包裡拿出一份合同,遞過去。
晏沉風接過合同。
看到上面的內容,墨眸閃過驚訝。
“這是馬老給你的?”
沈知意點點頭,“你在找供應商的事,馬老也聽說瞭。他說魏雪之前得罪瞭我,這個就當作補償。”
晏沉風看著手中的合同,終於明白沈知意此行的目的。
藥材的事他想過去求馬老。
但在商言商。
馬老已經給瞭晏氏很大的恩惠,若是再從他手裡討要東西,屬於得寸進尺。
晏沉風收起合同,目光沉沉:“知意,你又幫我一次。”
“現在知道我的厲害瞭?”沈知意挑瞭挑眉,語氣裡裹著酸味,“今天我要是不來找你,說不定那女人已經是你的秘書瞭。”
晏沉風聽出沈知意語氣裡的醋意,拉著她的手腕將人拽到懷裡,“我看你也挺有本事的,什麼秘書來瞭不都得被你嚇跑?”
剛才沈知意“戲耍”徐美琳那出戲,已經充分表情這個小女人不是吃素的。
沈知意挑瞭挑眉,“主要還是你比較守男德,知道跟我打配合。”
聽到“男德”兩個字,開車的金南被口水嗆到,猛地咳嗽起來。
……
回到傢,沈知意吃瞭琴姐煮的熱湯面,準備去洗澡。
剛到浴室門口,就被一條健壯有力的手臂圈住腰身,推瞭進去。
沈知意回頭,看到晏沉風已經在解襯衫上的紐扣。
意圖再明顯不過。
男人將襯衫隨手扔到盥洗臺上,走到沈知意面前,掀起她的上衣。
女人腰很細,瑩白皮膚泛著誘人的光澤。
晏沉風的指尖故意在腰間的軟肉上劃過,沈知意一陣輕顫,抓住他的手,“老公,癢……”
這一聲“老公”著實叫到瞭他的心坎兒裡。
晏沉風呼吸一沉,眸中的欲色難以抵擋,薄唇一下下輕吻沈知意的鎖骨,手中動作不停,眨眼便將她剝得一幹二凈。
浴室燈光很亮。
沈知意捂著胸口,耳廓染上一層薄紅。
男人像是得瞭趣,高大身影擋在沈知意面前,唇角一挑:“幫我脫。”
沈知意抿瞭抿唇,雙手笨拙地去解晏沉風的皮帶。
燈光自上而下,勾勒出男人腹部緊致的腹肌,沈知意心頭一動,忍不住摸瞭一把。
晏沉風差點咬破舌尖。
他一把抽瞭腰帶,脫下最後的衣物,將沈知意打橫抱起,走進淋雨區。
浴室裡,水霧彌漫。
淋雨區的玻璃上隱約撐著一雙手。
熱水洶湧而又急切地砸在地上,伴著引人遐想的聲音,在兩人腳邊肆意飛濺。
……
晏沉風直到後半夜才放過她。
沈知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軟趴趴地躺在床上,困意來勢洶洶,擋都擋不住。
而那個險些將她榨幹的男人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在處理工作郵件。
就在沈知意快睡著的時候,晏沉風終於合上電腦,在她發頂輕輕吻瞭一下。
“晏傢祭祖的日子快到瞭,過兩天陪我回一趟老宅。”
沈知意點點頭,迷迷糊糊“嗯”瞭一聲。
晏沉風關掉臺燈,從後面抱住沈知意,內心前所未有的充盈。
結婚這麼久,沈知意還從沒進過晏傢的祠堂。
這一次,他終於可以將小女人正式介紹給晏傢的列祖列宗瞭。
……
幾天後,清晨。
一傢四口出發前往老宅。
晏傢的祭祖活動每年都有,傢族裡大部分人都會到場。
活動一共兩天。
第一天是成年人祭拜,第二天是未成年祭拜,再由寺廟裡的師傅給大傢賜個福,就算結束瞭。
沈知意捧瞭一路的族譜。
這次來參加祭祖的人都被標出來瞭,足足有三十多位!
“不用都記下來。”晏沉風說,“有些人連我都認不清,走個過場就行瞭。”
“話是這麼說,但畢竟是你傢裡的親戚,還是得稍微記一下。”沈知意低著頭,認真的小表情頗有種臨陣磨槍的既視感。
許久,車子停在老宅前面。
還沒下車,就聽到一陣嬉鬧聲。
院子裡有幾個小孩兒在追跑打鬧,旁邊站著幾位長輩正在閑聊。
作為晏傢的大少爺,晏啟平打扮得人模狗樣,還負責起迎賓工作,儼然一副一傢之主的樣子。
“啟平,聽說你老婆也懷孕瞭,這下晏傢又要添新丁瞭,就是不知道是兒子還是女兒啊?”
晏啟平心中得意,“我找人算過瞭,這一胎肯定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