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在他懷裡掙紮得越發厲害,哭著大聲反駁。
“這能一樣嗎?阿醜是假男人,那人卻是真女子!”
沈焰一臉認真,“其實我們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
桑桑聽瞭這話,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你都去解她衣裳瞭,你們還能清白到哪裡去?這種鬼話你也敢拿來糊弄我,真當我是傻子不成?”
沈焰望著她,眸中竟然還帶著一點微微的笑意。
“你這般在意這件事,是不是說明,你心裡對我其實也是十分緊張在意的?”
桑桑見他這個時候瞭還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悔過之意,氣得眼淚流得更兇瞭。
“你就是個三心二意的負心漢,我才不緊張在意你!”
說完,她張嘴就在沈焰的手背上狠狠咬瞭一口,一下就將他咬得見瞭血。
趁著沈焰吃痛的空當,她一把將其推開,然後捂著臉跑瞭出去。
鍋蓋不愧是桑桑喂大的,跟桑桑簡直完全是一條心。
它見桑桑被沈焰欺負瞭,當即便張嘴在沈焰的腿上咬瞭一口。
沈焰抬腳就將那畜生踹開,一雙虎目冷冷地掃向它。
鍋蓋壯著膽子朝他“汪汪”瞭兩聲,然後撒腿就跟在桑桑的後面跑瞭出去。
沈焰沉著臉追瞭出去。
他不是沖著那畜生去的,而是沖著桑桑去的。
她負氣跑出去,萬一遇到危險就糟瞭。
好在,桑桑的腳程不快,沈焰很快就追上瞭她,再次將她抓住。
桑桑卻是真的傷心瞭,不管不顧地對他又抓又撓,口中更是哭著嚷,“你還來找我做什麼?快松開!”
鍋蓋更是站在桑桑這邊,朝著沈焰齜牙狂吠,一副幫著桑桑一起痛罵負心漢的架勢。
沈焰朝鍋蓋狠狠剜去一眼,沉聲怒喝。
“小畜生,再叫一聲試試?”
鍋蓋:……
正所謂狗仗人勢,鍋蓋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被沈焰這麼一喝,它頓時慫得住瞭嘴,隻能委委屈屈地窩在桑桑的腳邊,口中發出瞭類似撒嬌的哼唧聲。
桑桑本就對沈焰氣惱不已,見他還敢兇鍋蓋,頓時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兇它做什麼?它至少還知道為我出頭,哪像你這般負心薄情?你松開我,去找你的新歡去!”
他雙臂強勢地將她環住,語氣前所未有地認真,“沒有什麼新歡,從始至終,都隻有你這個舊愛。”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一股子惑人的意味,但此時的桑桑聽來,卻越發覺得他負心薄幸,實乃頭等負心漢。
她揚聲質問,“那那個女子是誰?”
沈焰低低笑瞭一聲,湊到她的耳邊低語瞭一番,桑桑的表情瞬間凝固,一時連哭都忘瞭,隻是臉上依舊有幾行眼淚殘留,眼睫上更有幾滴眼淚搖搖欲落,配上她此時那番張大嘴巴的驚訝模樣,委實有些好笑。
她愣愣地問,“這,這是真的?”
沈焰認真地望著她,“自然是真的,這樣的事我還能作假不成?
你若是不信,大可……你自己檢驗是不可能的,你可以讓旁人幫你驗證一番。”
桑桑觀他神色,當即便知,他定是沒有說謊的。
不然,自己隨隨便便就能將他的謊言拆穿。
但饒是知道如此,桑桑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那人實在是……
桑桑還陷在內心的震驚和不敢置信中沒有徹底回過神來,忽就覺得自己的臉上傳來瞭一陣略帶粗糲的手感。
沈焰輕輕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珠擦去,望著她的眸子帶著一點似笑非笑的打趣。
“現在還罵我是負心漢嗎?”
想到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桑桑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臉上更是升起瞭一股子羞赧的燙意。
她反過來興師問罪,“你還好意思說,你分明就是故意不告訴我,就是為瞭讓我誤會,看我出醜,好報你先前的仇,你可真是小肚雞腸!”
沈焰一臉無辜,“誰說我是故意的?先前我難道沒有跟你說有要緊事要告訴你?是你自己隻顧著給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上藥,半點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所以你就算誤會瞭,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桑桑:……
她被反將一軍,一時臉上又露出瞭僵硬呆滯的表情。
她哪裡知道,沈焰口中所說的大事竟然是這麼一樁大事。
先前她隻當沈焰是為瞭跟阿醜較勁,這才故意胡謅出瞭這麼一樁大事來呢。
她爭辯不過,就隻能耍賴,“我不管,反正,就是你的錯!”
害她方才掉瞭這麼多眼淚,還丟瞭那麼大的人。
沈焰從善如流,“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存心戲耍你。”
他這般溫聲軟語地低頭認錯,反叫桑桑心中生出瞭些許不好意思來。
這時候桑桑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被他牢牢地圈在懷中,那姿態異常親昵,她的臉上頓時發燙,當即要掙開他。
但沈焰如何會放?
他依舊牢牢地將她圈住,低著頭,目光灼灼地望著她,聲音刻意放低,帶上瞭一股子誘哄的意味。
“事到如今,誤會也解釋清楚瞭,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另外一個答案瞭?”
桑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但卻故意裝傻。
“什麼答案?我不記得瞭!”
沈焰伸臂,一把將她豎抱瞭起來,桑桑的雙腳陡然離地,頓時發出瞭一聲驚呼。
“沈焰,你,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沈焰:“現在想起來瞭嗎?你要是一直不想起來,我就一直不放你下去。”
這簡直是無賴行徑。
桑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徑直開口,語氣直白又赤.裸,毫不掩飾。
“桑桑,我想要名分,想要與你同榻而眠,與你親近,與你歡好,與你做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與你……”
桑桑終於忍不住,一把就捂住瞭他的嘴。
“你別說瞭!”
真是羞死人瞭!
她的手捂在他的嘴唇上,桑桑覺得自己手上傳來瞭胡茬的微微刺麻之感,沈焰則隻有一個念頭,她的手,可真軟。
他想要做些什麼,又怕太過孟浪,把小姑娘嚇到瞭,他便隻能強自按捺,隻是那雙眸子越發像是點瞭火似的,桑桑一下被燙得收瞭手。
她羞惱地瞪著沈焰,“你不許再說那些話!”
“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話,為何不能說?”
桑桑:……
沈焰:“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