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諺身子一僵,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他,可此時的他滿臉通紅,嘴唇有些起皮,眼眸中閃著水光,一副難受至極的神態。
她深呼吸瞭一口氣,沒多想,隻以為他是太難受瞭,放柔聲音與他商量:“我去給你做吃的,下面等你好瞭以後自己擦好不好?”
慕溱臻搖頭,拒絕得嘎嘣脆:“不好,現在就要擦,難受。”
他的表情不似作假,是真的難受,喬諺又深吸一口氣,準備豁出去瞭。
她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不用害羞,他們是合法夫妻,看看摸摸都是很正常的。
不斷做著心理建設,將手裡已經涼瞭的帕子扔熱水盆裡搓洗之後擰幹,她沒註意到的是床上虛弱的某人此時嘴角微微勾著,狡黠得很。
她站在床邊,將慕溱臻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伸手將他的腰帶給解開,可在要脫褲子的時候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最後,她心一橫,對慕溱臻道:“你......你自己把褲子脫瞭,我再給你......擦!”
她想讓自己盡量顯得淡定,可話一出口就忍不住結巴起來。
慕溱臻心中暗喜,就等著她這句話呢。
他乖乖地應瞭聲,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自己的褲子給扒瞭,一絲不掛,連條褲衩子也不給自己留。
褲子褪到腿間,他還蹬瞭蹬腳,將礙事的東西給徹底地蹬掉,皺巴巴一團埋在被子裡。
他赤條條,大方地將自己全方位展現給喬諺,就是不知道臉上的紅暈是燒紅的還是羞紅的。
喬諺瞋目結舌,她還沒反應過來,某人就脫得一絲不掛瞭。
她眼神呆滯地落在瞭男人某個奇特的地方上,臉色爆紅,嘴唇顫動,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哥,咱好歹也給自己留一塊遮羞佈吧?
房間安靜極瞭,良久,慕溱臻一聲難受的咳嗽聲叫回瞭喬諺的思緒。
她慌忙的默念眼不見為凈,閉上眼睛就往他腿上一陣亂抹,結果,帕子好巧不巧就落在瞭難以言喻的地方上。
慕溱臻發出一聲輕哼,紅色從臉爬上瞭耳垂,若不是有頭發覆蓋,估計他的頭皮都是紅的。
第一次做如此孟浪之舉,他也難為情,可是要想與她更進一步,等先讓她熟悉自己的身體。
借病讓她照顧自己,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適的辦法,等先將口子給突破瞭,以後再進一步就容易瞭很多。
可是他也沒預估到小木頭會碰到......
喬諺聽到他的聲音,慌忙睜開眼睛,定睛一看她的爪子摸的位置,頓時要尷尬得原地去世。
她慌忙收瞭手,睜眼不是,閉眼也不是,最後硬著頭皮將他全身都擦瞭個遍,又給他塗瞭酒精。
將某位大爺伺候好後,喬諺出瞭房間,站在門口,她長長地舒瞭一口氣,臉頰上還有餘熱,抬起自己剛剛作案的那隻爪子,她惱羞成怒,不輕不重地拍瞭拍。
“讓你不長眼睛!”
此時手要是能說話,肯定會委屈得哇哇大哭,它的確沒長眼睛啊!這也能怪到它頭上。
而屋裡的慕溱臻,此時是一副又滿意又難為情的神色,今日的行動達到瞭他的預期目標,讓小木頭認識瞭他的身體,接下來得讓她更熟悉些才是。
但事情雖成功,可他的老臉卻也沒剩多少瞭。
喬諺平復瞭心緒,去瞭小廚房給慕溱臻做吃的,生病的人怕油膩,她準備熬鍋粥給他。
大米用水泡上,泡一會兒更容易煮爛,她拿瞭塊火腿瘦肉,將其切成絲,一會和湯一起熬。
上次從越州回來,她買瞭不少的土特產,其中最多的就是幹海鮮,幹鮑魚、瑤柱、蝦米這些。
她昨晚泡瞭幾個鮑魚,準備今天做鮑魚燜雞的,現在正好可以拿來給慕溱臻煲粥。
泡發好的鮑魚切花刀,在砂鍋中加少量的豬油,待油融化後,放入一把幹蝦米炒出蝦油。
之後加半鍋水,將蝦皮撈出,再把泡好的米倒入砂鍋中,最後放入處理好的鮑魚、火腿絲還有少量薑絲,小火慢慢煲即可。
海鮮粥有一股鮮甜的味道,越煲越香,先前照顧慕溱臻累瞭一陣,現在她聞著香味也覺得餓瞭。
砂鍋裡煲著粥,她又繼續處理剩下的鮑魚,同樣切花刀,一會兒和雞肉一起燜。
雞不大,才兩三斤的重量,他們一傢四口吃正好。
現在肅王府裡吃的雞肉都是桃林運送過來的走地雞,肉質鮮美,比普通的雞要香很多,全府的人都吃慣瞭走地雞,再吃別的雞肉總覺得不對味兒。
而常去華韻據吃飯的客人們也是一個感覺,吃瞭酒樓的走地雞,再吃傢裡做的,感覺跟吃瞭假肉似的。
即使是差別不大的做法,走地雞和普通雞味道也差別甚大,所以現在官宦人傢和富商府邸,吃的雞肉都是從酒樓買的。
剝瞭滿滿一碗的蒜粒,又切瞭蔥段和薑片,喬諺開始做鮑魚燜雞瞭。
鍋中燒油,將蒜粒、蔥段和薑片炒到表面金黃,再倒入砍成小塊的雞肉煸炒,等雞肉也焦黃之後,倒半罐作坊生產的肉醬進去,最後加水,加鮑魚,也小火慢燉就好。
作坊裡的肉醬用途很多,可以直接拌飯吃,也可以用來炒菜,做魚或雞鴨肉的時候,不用自己調料汁,加半罐子肉醬進去就可以香得人狂吃三大碗米飯。
飯菜將熟,兩個孩子也回來瞭,還沒見人影,就聽到小胖魚奶甜奶甜喊爹爹娘親地聲音。
沒一會兒,孩子們跑進院,楓楊跟在身後,給兩個小主子拎書包。
崽崽們都知道這個時候娘親都在廚房做飯,所以回來便直奔廚房瞭。
“娘親,我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們呀?”
兩個小傢夥將小腦袋探進廚房,像兩隻要偷東西吃的小貓咪,把喬諺萌得心花怒放。
她摟過兩個孩子就是一陣猛親小臉蛋,吸一吸他們身上得奶香味,隻覺得瞬間精神瞭不少。
孩子們還有兩個月就要滿五歲瞭,今年長瞭不少個兒,小身板抽條瞭些,不像小時候那般圓溜溜的一團。